“救你脫離苦海?”隋風驚歎,“怎麽個救法?”


    “不好,我時候不多,公子身具正和之氣,想必公子一定會有辦法救一救葉兮的。”


    葉兮話音剛落,便轉身化為一束光澤,沒入黑霧之中。


    隋風迴過神來,這才發現乍如恍惚,而其他人正緊張的看著自己與玉簪文士僵持。


    “難道方才那隻是一念之間?葉兮,對葉兮!”


    隋風猛然抬頭看看向陰靈,卻不見絲毫異動。


    “不會是假的吧?是那個文士暗中使得的手腳?”隋風依舊不敢相信葉兮之事,“怎麽感覺如此真實?”


    隋風微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陰靈和玉簪文士,突然掃見那文士所執銅鈴下方果真墜有一人偶!


    “不管了,隻能拚了,師父啊,阿風也是無可奈何,今日又要冒一次險了,兜靈訣,第三層,引靈!”


    話音甫落,隋風便意守眉心,全身精氣起於衝脈關元,會於陽明、少陰,歸於照海,神魂凝於督脈人中,運轉兜靈訣調精氣、神魂於周身,口中送出咒音道:


    “天心如沐,萬靈來和!”


    “神訣既出,頑靈入引!”


    隨著咒音,隋風突然拔出戮麟劍,橫於眼前,周身精氣隨著神魂從眉心射出,直入劍身之中。


    此時本來還在暗自竊喜的玉簪文士,突然看到那陰靈周身黑霧大作,又在瞬間縮小為一道黑光,嗖的一聲沒入了隋風手裏的戮麟劍劍身之中。


    玉簪文士與隋風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也幾乎同時坐倒在地,而前者手裏群持的人偶突然化為齏粉,隋風手裏的戮麟劍住地頓時激起無盡勁風塵埃。


    “你究竟是何人?”


    玉簪文士不顧胸口痛悶,開口就質問隋風!


    隋風被徐山幾人扶起,看著文士三人,反問道:“你們是丹族人?”


    那玉簪文士沒有想到隋風竟能知曉其出身,陰沉著臉,但又顯得尊重了許多,問道:“閣下到底是何人?怎會知曉我族名號?”


    然而這次迴答文士的並非隋風:“他自然知道貴族名號,而你卻不知道他出身於何門何派!”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三四百人正朝著隋風等人行來,為首的是兩個四肢殘廢之人,可這二人卻被八個健全之人用竹榻抬著而來。


    玉簪文士三人顯然認得這兩個殘廢之人,甫一見麵便相互點頭致意。


    這三四百人與玉簪文士三人在隋風等人不遠處立定,充滿敵意的看著隋風幾人。


    “此人名叫隋風?!”戴鬥笠的殘疾漢子依靠在榻上,抬著胳膊指著隨風說。


    玉簪文士和藍杉文士一聽隋風姓隋,頓時相互觀望,麵帶驚容。


    “想必三位是知曉這個小子的底細了,但他們大鬧巫蜒部落,殺了我們數十人,即便是背景再如何強大,也需要他們付出代價,大家說對不對?”麵帶刀疤的殘疾漢子冷冷的對眾人說。


    梁子一聽那刀疤臉誣陷自己等人,頓時按耐不住了,上前理辯說:“胡說八道,血口噴人,部落中那些慘死的人不是我們殺的,這裏麵有陰謀。”


    “陰謀?我看你們就是陰謀的幕後主事,本來安安靜靜的巫蜒部落,自你們來後,立刻變成了人間地獄,死了這麽多人,還說跟你們沒關係,這樣騙小孩的伎倆,大家信嗎?”


    藍杉文士明白了雷豹舊部的用意,同時自己二人先是讓族中豢養的陰靈被隋風所得,又心知隋風是靈劍門關門弟子,背景極深,自己兄弟二人斷然難以在明麵上與隋風對抗,更不能殺了他,所以隻能順水推舟,借助部落人眾的力量殺死隋風,這樣一來不但不會牽扯到自己族內,也可以再次悄悄得到陰靈。


    果然,藍杉文士,將一切禍由嫁禍給隋風等人的話一出,頓時引得部落眾人群情激憤,紛紛揚言要殺了隋風等人。


    “一派胡言,我等來到此地,鏟除不公,摘除禍瘤,何來陰謀一說?倒是他們,巫霍三兄弟,在此豢養陰靈,借著收留殘缺之人為由,實則是為陰靈尋覓血食,且圖謀已久,罪大惡極,萬死不及其禍萬一!”


    拓拔雲的話讓四周部落眾人紛紛議論不已,而這時老丈巫壇也出來為隋風等人辯解作保,四周眾人竟有幾分相信。


    雷豹舊部二人心中一緊,不想今日因禍得福,探聽出如此重要之信息,報給主人的話,定然會得厚賜。


    “你……你胡說八道,巫蜒部落盡是我的族人,我怎會做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莫不是……莫不是你們殺了人,就想用這危言聳聽之詞推托罪責,好一個移花接木,我差點被你們給蒙騙過去了。


    巫霍雖然身形胖碩,但此人的機變倒不差,很快穩住了眾人的陣腳。


    “愚夫,愚夫,簡直無可救藥!師弟,我帶你殺出去,這巫蜒部落不可久留!”


    徐山說完,就拔出青竹劍,欲待殺出去。


    “瞧瞧瞧,還說不是殺人主使,這麽快就要殺人滅口了,大夥說是不是?”


    雷豹舊部的刀疤臉一聽,臥在榻上陰陽怪氣的說。


    “我想起來了,你根本不是巫蜒部落之人,你們是雷豹的手下,水柯,水橋!”


    江通的話突然讓徐山想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二人道:“原來是你們,當初在夷城就不應該留你們活口!”


    “是,是我們又怎樣?我們現在是巫蜒部落的人,你還想殺我們?大家快看,還說不是殺人兇手,現在就想殺了我們二人滅口!”


    刀疤臉的水橋蠱惑著眾人,但這一招確實很容易讓部落眾人上當。


    麵對眾人一致聲討隋風幾人,隋風上前看著丹族二人,對徐山幾人說:“擒賊先擒王,眼下對我們不利,不如就從丹族二人尋找破口!”


    隨後,隋風轉而對丹族二人說:“你們不是想要陰靈嗎?我可以給你們,但有個條件,


    如果你們能夠出來佐證並殺了水橋二兄弟,我就把陰靈交給你們,並保證從此不再踏入巫蜒部落半步。”


    “丹晨,丹時,你們不要中了賊人的離間之計,趕緊殺了他們,以絕後患!”


    水柯一時心急,真怕丹族二人與隋風達成交易,屆時自己兄弟二人萬事皆休。


    玉簪文士丹晨略一盤算,便上前說:“什麽陰靈,在下並不知道,但是閣下要是啃交出手中寶劍,我兄弟三人倒是可以考慮放你們走,畢竟殺了你們也難以挽迴失去之人的生命,不如將此寶劍換作財貨,便能讓更多部落受苦之人過上好日子。


    至於水橋二人,他們本不是我們部落中人,我三人隻能答應你將他們驅逐出巫蜒部落,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丹晨的話一出,自是不免引起眾人議論,道他卻力扛眾議,一心想要拿迴陰靈,迴族內抵罪,至於部落眾人,他那裏顧得上他們死活。


    “好,我便答應你!”


    “公子,不可,這戮麟劍價值非凡,怎可落入此人之手?”楊廣還想要製止隋風貿然的舉動,但得到隋風搖頭的暗示。


    隋風低頭握著


    戮麟劍劍柄,心中暗道:“葉兮啊葉兮,今日之局如何破得,就看你的了!”


    隋風剛說完,突然感到劍柄一陣顫動,不禁大喜,隨手就將戮麟劍丟給了丹晨。


    那丹晨得到戮麟劍後,大喜所狂,與丹時立刻拿出銅鈴,口中咒音響起,想要把陰靈詔迴。


    眾目睽睽之下,丹晨二人果然從戮麟劍中喚出了陰靈葉兮,隻是這一次與他們之前見到的不同,黑霧當中卻是一個人形的粉色光團


    ,比以往竟大了一倍有餘。


    所有人包括水橋二人見到陰靈葉兮後,都不由得震驚不已,眾多部眾立時就嚇得四散,隻有個別膽大的才留下來繼續觀看。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本以為還有半年此靈才會長成,沒想到今日因禍得福,提前完成助長任務,我族大業在望,二弟,你看到了嗎?”丹晨仰天大笑,激動不已。


    “恭喜大哥,賀喜大哥,我們古丹族,即將要建立霸世王業!大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那丹晨收斂笑容,臉上帶著斜笑看了一眼隋風等人,迴答道:“殺,一個不留,我要拿整個巫蜒部落祭靈!”


    一聽此話,之前為水橋二人抬榻的八人頓時慌張四走,將二人及榻椅丟在地上。


    丹晨驅策著陰靈,第一個就是衝向水橋兄弟二人,二人在一聲慘叫之下,身體被陰靈劃為兩半,連血都沒有從僵硬的屍體裏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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