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定看著眼前的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這……這是一處鑄劍室?”


    鄭茹輕聲問道。


    “是的,這是一處鑄劍室。之前隻因此處破敗不堪,加之我等前些日子太過緊張忙碌,一時都無人將此地與鑄劍室相聯係,而今看來,這陽亭實在是不簡單呐!


    先是那江通不敢踏入這陽亭半步,如今這陽亭二進院中竟隱藏著一個鑄劍室,神秘而又詭異,我現在都開始懷疑這陽亭變成今日這個破敗之像的原因了,是何人能夠做出這樣的手筆。”


    白素素看著這鑄劍室裏各處設施仍舊完好無損,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


    “管他是什麽原因,現在這就是一個鑄劍室,可是我們現在要這個鑄劍室有什麽用呢?我們現在連吃飽飯都成了問題,更不要說去鑄劍了!


    而且,鑄劍需要人手,需要銅錠銅礦、錫礦、鉛礦、木炭等物,而眼下我們別說沒有這些東西,就連一塊沒人要的惡金都沒有!”


    杜紅鵑提出了一個大家都不願提的問題,因為大家都不看好旁山風想做鑄劍師的這一個夢想。


    杜紅鵑的話讓旁山風停住了腳步,他低著頭又從鑄劍室的角落裏走到了大家身旁。


    “阿風,你也不要氣餒,更不要生氣,眼下我等的處境是不好,但隻要我們挺過了這段時間,我們一定……”


    淩岩剛要開導旁山風,但說到一半卻突然看到旁山風慢慢地抬頭,瞪著的眼睛很是嚇人。


    淩岩隻見旁山風突然抓著杜紅鵑的手,像瘋了一般問道:“杜姐姐,你……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杜紅鵑既羞又怒的掙脫了旁山風的手,嗔道:“你好沒規矩,著了什麽魔怔?


    我說你別再癡心妄想了,別再做鑄劍師的春秋大夢了,我們現在連一塊人見人厭的惡金都沒有!你醒醒吧!”


    當杜紅鵑剛說完話,旁山風慢慢地笑了,他摸著脖子笑了。


    “我有辦法了,我有辦法解決我們食物的問題了,我有辦法換得銅錠和鉛礦了,我要做鑄劍師,即便沒有名師,我旁山風也要鑄出屬於自己的劍!”


    就在大家都十分疑惑,甚至懷疑旁山風是不是瘋了的時候,他們卻見到旁山風突然拿了一個陶碗跑了出去。


    當淩岩與白素素找到旁山風的時候,正看到他在一個酒肆門前,與一個雜役爭執著什麽。


    “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之前想在你們這店裏找個活幹,卻被你趕了出去,而現在我餓的已經說不了話了!”


    旁山風說著說著就使勁咳嗽了了幾聲,而且一個勁的往那酒肆裏衝,完全是一幅看到食物如癡如狂的表情。


    “哎……你做什麽,不能進去,這地方是你這身無一兩銅的人能進的麽?瞧你這一身破爛,趕緊走,別再這裏晃悠了,否則我讓人打斷你的狗腿,知道了沒?”


    旁山風被那雜役一推,順勢往後一倒,突然倒在了這家酒肆臨街的一塊大黑石上麵,旁山風裝作受了傷一般,哀嚎著,哭啼著對那雜役道:“哎呦呦,哎呦呦,我得腿啊,疼疼疼!”


    那雜役見旁山風哀嚎,本來剛要轉身進店,又迴過頭看了他一眼,而正在這時旁山風故意露出佯裝的神情,讓那雜役看到。


    “嘿,讓你走你還給裝作受傷了,趕緊走,不然我讓人真打了!”


    旁山風裝著哭腔道:“哼,你打傷了人,得賠我錢,你要是不賠錢,我就不走了,不走了!”


    說著話時,旁山風突然雙手雙腳攀抱住了那塊大黑石。


    那雜役見旁山風如此無賴之之狀後,道:“嘿你不僅不,走,你還給賴在這了,你抱著那塊大石沒用,我們家不稀罕,送你了,懶得理你!”


    說完話,那雜役啐了一口,轉身進了店裏。


    旁山風一見那雜役走了,頓時止住了哭腔,在街上抬著頭看了一下,立時朝著淩岩與白素素站立的方向招手。


    淩岩與白素素見旁山風唿喚,便趕緊藏身處走了過去。


    當二人看到旁山風滿臉泥垢後,而且雙腿雙腳抱著一個石頭,不由得奇怪起來,這是要鬧哪樣?


    旁山風站了起來,對二人說:“趕緊的,幫我把這塊石頭搬迴去!”


    “啊!這……這真要把人家石頭往迴搬啊?人家都說了這不稀罕!”


    淩岩感到遇到這樣的主人,臉上第一次臊得慌。


    “淩叔,你別問那麽多,讓你搬你就搬,等迴去了我再跟你們一一說明。”


    淩岩與白素素對視了一眼,拗不過旁山風,隻好三人合力一步一步地將那石頭搬迴了陽亭居內。


    “總算搬迴來了,累死我這老頭子了!


    不是,我說阿風,你這到底又是刮哪門子氣風,無緣無故的非要搬迴來這麽一塊破石頭,你要是想要石頭,這陽亭前院花園裏的石頭比這塊可是好看多了,也犯不著大老遠的背這麽一塊吧!”


    淩岩摸著大汗,埋怨道。


    旁山風不理淩岩的話,也不理其他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反而是一幅高興的樣子,道:“總算給搬迴來了,這次我們賺大了!”


    “啥?賺大了?阿風,你怕不是腦子有問題了吧?費了好大勁搬迴來一塊沒人要的破石頭,還在這裏自鳴得意,阿風,你這是怎麽了,我們隻是幾天不在,你咋就這樣了呢。”


    “這是一塊惡金石!”


    旁山風道。


    原來旁山風一聽杜紅鵑說沒有一塊惡金,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去找活幹的時候,看那酒肆們口放著一塊大石用來固定酒招子的,而這塊石頭正是惡金礦!


    於是旁山風用了一點小法子就將這塊惡金搬到了自己的住處!


    “什麽,這……這就是惡金石?你怎麽知道的?”


    杜紅鵑問!


    淩岩一聽旁山風的話,頓時不由得震驚了起來,原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想從人家酒肆那裏白得這一塊石頭?


    不過旁山風隻是一眼就能分辨出這塊大石是惡金石,這倒讓他十分意外,而且淩岩也突然想到了旁山風的父親,同時又為故人有這麽一個繼承辨識玉石的兒子感到高興。


    “至於我是怎麽分辨出這塊惡金石的,這無關緊要,要緊的是我們的糧食、日後的保障以及我的鑄劍師夢能都在這塊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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