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聆驚訝的看著旁山風道:“你怎麽也會在此?”


    旁山風的舉動,讓幾人覺得他是在刻意賣關子,尤其是殷梨花,她之前因為旁山風說武王滅商,頓時對他的觀感直線下跌。


    這時候殷梨花見旁山風磨磨唧唧的,頓時發作道:“哎我說,這位旁山大人,您到底有沒有什麽好主意啊,別在這裏神神秘秘的故弄玄虛,本姑娘可沒那時間陪你耗著,有話就說,有屁趕緊放。”


    殷梨花的話頓時讓旁山風的嘴角抽了幾抽,他沒想到這主是這麽粗獷,看起來聽可愛的一個人姑娘,咋就這樣呢。


    旁山風這一次也顧不上其他人怎麽看殷梨花了,趕緊說道:“


    阿風也不知道這個主意行與不行,隻是覺得或可一試。”


    “什麽?你也不知道行不行?那你還在這耽誤大家時間說有什麽好主意,算了,看你這傻頭傻腦的樣子,肯定也不想不出什麽好主意,算了算了,你還是退下吧,別再來嚇摻合,好嗎,旁山大人!”


    殷梨花又是一陣猛噴,這讓旁山風尷尬的直摸額頭,他實在是想不通,他這是欠這位姑奶奶錢了還是招惹她了,也沒見自己怎麽招惹她啊,旁山風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還有殷禾在一旁鎮著這尊神:“梨花,你怎麽說話呢,旁山大人既然有主意,叔父自然相信大人不會是泛泛之言,還請大人萬萬不要見怪,老夫在這裏替她賠禮了。”


    旁山風看著這父女倆,一個彬彬有禮,另一個卻是潑辣異常,他真的懷疑這父女倆是不是一口鍋裏吃飯的。


    想歸想,旁山風還是十分客氣的向殷禾還禮:“殷老先生不必介懷,梨花姑娘天性活潑,都是無心之言,我看嘛,也不失為一個妙人!”


    旁山風話音剛落,頓時又惹得殷梨花吹頭發瞪眼,幸好殷禾在一旁眉目射電,阻止了殷梨花又一次的發作。


    旁山風看到殷梨花的表情,瞬時間又認慫了,趕緊扭頭不敢再看,隻是對著有色延賓說:“銅盛坊還可以鍛鑄另一種東西,那便是惡金!”


    “惡金??”


    眾人一口同聲的問。


    “對,正是惡金!”


    旁山風肯定道。


    “阿風啊,你可能有所不知,這惡金可不同美金青銅,我們先不說惡金鍛鑄之時的難易,光這惡金不祥的傳言,就已經嚇倒了所有人了,再說了,這惡金鍛鑄的劍賣給誰啊?”


    有色延賓問出了其他人都想問的問題。


    旁山風拿著手裏的劍比劃著,一會用指頭彈一下,一會又撫摸一下。


    見有色延賓問道,便迴道:“阿風並不想用惡金來鑄劍,而是用來鍛鑄器物。”


    “即使不是用來鑄劍,用來鑄器物也沒人要,根本賣不出去!”


    殷梨花終於說了一句不批駁旁山風的話。


    旁山風看大家都看著自己,深吸了口氣,道:“阿風心中所想及所鑄的器物並不是一般的器物,而是一種犁。”


    “犁?”


    燕兒睜大了眼睛問道。


    “正是!”


    旁山風認真的點頭迴到。


    燕兒與旁山風的一問一答,頓時讓有色延賓以及殷氏父女感到莫名其妙,他們萬全不知道旁山風與燕兒說的是什麽。


    “旁……旁山大人,能不能說的詳細一些,老夫對著所謂的犁卻一無所知,還請旁山大人明示。”


    殷禾對旁山風的話不甚明了,但他憑借數十年為商的經驗,覺得這個年輕的左相大人已經震驚了自己,光是這鍛鑄惡金就已經冒天下之大不韙,這等膽識與氣魄正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該有的。


    “殷老先生,是這樣的,這個犁……”


    燕兒搶在旁山風前頭將關於旁山氏犁的主要情況都告訴了殷禾等人,當得知這個消息後,有色延賓倒還罷了,可殷禾與殷梨花已經瞪大了眼睛,他們被旁山風的神跡著實是給嚇到了。


    “阿風,你的意思是想用惡金來鍛鑄旁山氏犁?用作農具?”


    有色延賓有些震驚的問道。


    “是的,延賓兄,阿風想惡金做的農具定然會比那些石犁強上數倍不止,也肯定會大大提高耕地的效果。”


    旁山風一臉誠懇認真的說。


    “旁山大人啊,老夫本以為自己是這天下最為大膽之人,沒想到你才是那個最大膽的人。


    旁山大人,你可真敢想啊!不過既然之前已經有了那種旁山氏犁,雖然是石質的,但我想要做成惡金犁也不是不可能,隻是有件事一直讓老夫不解,還請旁山大人賜教!”


    殷禾說完向旁山風施了一禮。


    “還請商主直言,阿風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夫想知道的是,既然這旁山氏犁功效如此之大,還有這牛畜的馴服之法,為何其他諸侯國俱無效仿?”


    殷禾問了一個其他人想不到的關鍵問題。


    ……


    旁山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因為他也不明白。


    幾人陷入沉思之際,突然有色延賓跳了出來,大聲說他知道了。


    “你?你知道了還不快說,是不是又想……趕緊說,本姑娘可沒那麽大耐心!”


    殷梨花本想像之前批駁旁山風一樣,臭罵一頓有色延賓,可是她抬眼看了一眼旁山風後,便又改變了主意,因為旁山風不僅發明了旁山氏犁,而且他這個惡金鑄犁的主意還果真有幾分驚世駭俗!


    有色延賓對上殷梨花還真有幾分怯意,後者對人家堂堂左相都一幅要踩在腳底摩擦的樣子,他區區一個沒落貴族的公子,人家又何必放在眼裏,總之惹不起,我躲得起!


    有色延賓不敢搭殷梨花的腔,直接悄聲說:“會不會是城主把這消息給封起來了,我看最近圍著良城建起了很多外墎,外地的陌生人都很難進來。”


    有色延賓的話也足夠驚世駭俗!


    可是對於一向嗅覺敏銳的殷禾來說,他已經嗅出了有人刻意布局的味道,而能夠在良城一手遮天的人,除了城主姬虔,再無第二人!


    “延賓公子此言有理,我等先假設,旁山大人所創的旁山氏犁與禦牛之法果真有十足的效果,那麽作為城主的姬虔,他是否要重用旁山大人?


    答案是是!老夫若是猜的不錯的話,旁山大人自從創作了這旁山氏犁後,肯定是平步青雲,節節高升,是以才能如此年輕便成為良城的左相!”


    “是是是,殷老先生說的對,阿風哥確實是這樣的,先是在春播後,他便立刻被城主召來良城,隨即做了巡牧司下司長,掌管牛羊蓄,又因為前段時間良城鬧瘟疫,旁山風立了大功,寫了一個《治瘟策》,然後就被城主封為了左相,所以昨天我們才能來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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