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鄭茹,還請白姐姐不要客氣。”


    “茹兒妹妹,既然如此,那我們也算認識了,這位是我的義妹,杜紅鵑,你叫她紅兒便是。


    這位是梅姨,她人很好,你有什麽需要可以告訴梅姨。


    另外,外麵趕車的是淩岩大叔,你以後喚他淩叔即可。


    至於這位,他叫旁山風,你可以喚他阿風!”


    白素素將一種人等都介紹了一遍,頓時減少了大家的尷尬。


    “來來來,茹兒姑娘,你肯定是渴了餓了,這裏有些果品,你趕緊吃些吧!”


    臘梅將一大堆果品都放在了相茹的麵前,請她吃些充饑解渴。


    鄭茹不好意思的拿起了一枚梨子,咬了起來。


    大家看茹兒姑娘吃起了梨子,紛紛對視了一眼,會心的笑了起來。


    然而鄭茹此刻雖然吃著梨子,但看著車廂裏熟悉的所有,正是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一時間竟情難自製,眼淚吧嗒吧嗒的滴了下來。


    旁山風幾人一看,又麵麵相覷,不知道這茹兒姑娘是怎麽了。


    “茹兒妹妹,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我們哪裏做得不好麽?”


    “不不不,白姐姐,你們能收留茹兒,鄭茹


    感激還來不及呢!”


    “那茹兒妹妹,你這是怎麽了?”


    旁山風看到相茹此番神情,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知道?”


    杜紅鵑問。


    旁山風見問又歎了口氣道:“你們可知此刻我等所乘之車是何人之物?”


    除了茹兒姑娘以外,其他人都搖頭不語。


    旁山風搖了搖頭道:“正是眼前這位鄭茹姑娘之物!”


    此言一出,大家都吃驚的看著鄭茹姑娘。


    “這……這時為何?”


    旁山風拿起一個梨子,咬了一口,他看著鄭茹姑娘的神情,突然想起了燕兒,此時他又何嚐不是孤苦無依。


    “你們是否還記得先前那幫賊匪所劫掠的商旅?那隊商旅的主人正是這位鄭茹姑娘,隻是眼下她的家人盡數都被賊匪給戕害了。


    在你們來之前,那時候,於混戰之中,我無意間與鄭茹姑娘有過一麵之照,所以鄭茹姑娘認得在下。”


    經旁山風說了事情的原委,白素素等人頓時也為鄭茹姑娘感到傷懷,而這時的鄭茹已經哭得像個淚人。


    “茹兒妹妹,人死不能複生,還請你不要過於傷心才好!”


    眾人紛紛勸慰鄭茹,她才稍微止住了啼聲。


    “茹兒姑娘,那你們是哪裏人氏,要到哪裏去,為何會遇見那些賊匪?”


    “梅姨,茹兒是巴國之人,這次正是隨父親前往魯國,是想要給……沒想到在古邑哪裏遇到了這許多賊匪,他們見人就殺,茹兒的父親就是被他們一箭射殺的。”


    一說到這傷心事,鄭茹又哭了起來。


    又經過一陣眾人的寬慰,那鄭茹才吃了些食物,竟在車中沉沉的睡去。


    經過三個時辰的趕路,眾人兩駕馬車終於過了湍河到了漢水北岸,這個地方是漢水上遊一處較為狹窄之地,名為丹河口,有一條丹河從北匯入漢水。


    在兩車到達此地時,天色已經臨近酉時,夜間不得行車,又無船渡,於是眾人隻好在此地宿營。


    當旁山風等人下車舒展身子骨時,飛電卻從林間竄出,下了鄭茹一跳。


    好在,有旁山風在,經他的解釋,鄭茹才放下心來。


    這一夜,月疏星稀,旁山風雖然被安置在單架上,行動不便,但當飛電在靠近他時,借著夜色他突然看到了飛電身上的爪痕!


    這一發現,頓時讓旁山風慌了神,他趕緊喚來淩叔道:“淩叔,你可看出飛電身上的爪傷是怎麽迴事?”


    淩叔仔細瞧了瞧飛電虎背上的爪痕,長約一尺,成四條排列,每一道痕跡都有一寸多寬,深可見骨。


    淩岩一時間難以看清原委,便找來了臘梅,讓她先給飛電上了一些傷藥。


    “這漢水上遊怕是不怎麽安全,今夜我等需嚴加戒備,以防不測!”


    “淩叔,那你覺得飛電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淩岩捋了捋短須,沉吟了一番,道:“這漢水源頭,臨近神農架,傳言常有野物出現,而且渡過漢水,便是百獛之地,雖然有庸國、群夔、羅魚等國,但總體均是些小國,地廣人稀,一眼望不到邊的窮山惡水,其中有一些山林野獸也在情理之中。”


    旁山風還是有些擔心,他看了一眼飛電道:“可是,飛電如此高大的體型,會有何物能傷的了它?”


    “阿風啊,你還別說,我與你爹曾在隨國項梁相國府上時,各方賓客匯天下奇聞,其中,就曾涉及這天下間詭秘之事物,那時就曾有人言天下靈物之事,有如鳳麟龍雀者,神乎其神,怪乎其怪,而且盡皆通靈,幾近鬼神!”


    旁山風雖然聽了也很是吃驚,心中既怕又懼,但他又覺得有些無稽之談的味道。


    “淩叔,你也說了,此乃鬼神隻說,豈可做真?”


    旁山風本以為淩叔會聽自己的,卻不想淩叔說道:“俗話說,鬼神之事莫言,怪妖之談常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呐隻要做好防備,些許野物也不足為慮!”


    這一夜,旁山風等人都夜宿江邊,炎炎夏日,在河邊燃起一堆篝火,一邊談笑風生,一邊烤魚作樂,倒也有一番愜意。


    經過與大家共同談笑,鄭茹心中的傷痛,也有了一絲溶解的跡象。


    而隋定這一邊,在隋定極力要求下,隋聆終究沒有與旁山風這幫子年輕人一同玩樂,被隋定死死地看著,早早的便生悶氣休息去了。


    這一夜,在旁山風一再叮嚀下,眾人終究沒有宿在車外,而是擠在了車廂裏。


    然而這一夜卻沒有發生任何事,還因為旁山風的一再堅持睡在車內,差點被隋定他們撇在了後麵。


    在辰時時分,那漢水河麵上突然來了一條大船,而隋定他們為了擺脫旁山風等人,竟自悄悄上個船渡河。


    若不是飛電發現的早,發出一陣陣吼聲,旁山風等人還真能錯過這次渡河的機會。


    其實渡不渡河無關緊要,緊要的是旁山風有可能被隋定等人擺脫身形,令他錯失了這次拜師鑄劍的機會。


    當眾人棄車用渡船將兩匹良馬與飛電擺渡過漢水後,眾人才頓時感覺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到來。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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