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鵑看著棟子冷笑了笑,指著棟子說:“想必閣下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來曆吧,他正是隨國的逃奴,名為旁山風,而他和我們姐妹兩素有仇隙,今日你們交出此人,我們過往不糾,如何?”


    聽了杜紅鵑的話,柱子與梁子探出頭忙問:“大哥,你早就知道這個人的來曆?”


    棟子無奈,隻好如實說來。


    原來,是棟子在背旁山風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他脖子處的黥印,而他隻是沒有告訴兩兄弟而已。


    聽了棟子的話,眾人才明白了是這麽一迴事。


    “棟子,既然此人與我們毫無瓜葛,那就依了這位姑娘,交出此人!”


    長弓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對棟子說,而棟子仍舊不情願。


    他是想知道旁山風與那塊盜蹠銅牌有何關係,如若貿然的送出旁山風,那麽日後頭領問起,該如何解釋,畢竟盜蹠對他兄弟三人有恩。


    棟子握了握手中的梢棒,正聲道:“不行,此人是我救得,我是不會交出他的,除非我棟子死了!”


    聽了棟子的話,身後的梁子柱子二人猛地上前與棟子站在了一起,正所謂上陣父子兵,打架親兄弟。


    一時間,棟子三兄弟與杜紅鵑對峙著,而其他人卻不知所措,紛紛看著長弓。


    長弓麵露難色,他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而且他看得出,眼前這兩個姑娘也絕非善茬。


    然而,一邊是自家兄弟一邊有可能是敵人,兄弟義氣比天高,他自然是幫自家兄弟。


    隻見長弓右手一揮,十幾個盜蹠兄弟瞬間就將白素素與杜紅鵑圍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杜紅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她急著道:“你們想幹嘛,你們可是發過毒誓的,不得傷我姐妹倆!再說了,你們這一幫大男人,圍攻兩個女人,算什麽勇士,說出去就不怕丟人現眼嘛?”


    杜紅鵑這麽一吆喝,果真還起了作用,頓時周圍所有人瞪著大眼又看著長弓,想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長弓一時間也十分窩火,雙手叉著腰大聲道:“這都什麽鳥事兒,老子這戶頭真沒法做了!”


    杜紅鵑一聽長弓這話,頓時心中欣喜,心想大姐這這一招果然有用。


    棟子此刻也是急的臉發紅,他是既不想與這兩個女子為難,又不得不為難她們。


    “這位姑娘,還請你放了旁山風,我們便就此作罷,如何?”


    “作罷?你們想作罷,本姑娘還不願意呢,怎麽著,你們來打我啊,來啊!”


    棟子看了杜紅鵑如此囂張,頓時向四周盜蹠的兄弟看了一眼,那些人會意,紛紛向後退去,隻留下棟子三個兄弟。


    杜紅鵑看了後,不明白他們這是要做什麽。


    棟子看了一眼旁山風,又看了一眼杜紅鵑,抬起頭道:“我再最後一次問問姑娘,你到底放不放人?”


    “不放,你能怎麽著!”


    “好,那你可別後悔啊!”


    棟子說完立刻給梁子和柱子使了個眼色,那柱子就立刻轉身從行禮中拿了兩個水囊,二話不說就將水盡數潑在白素素跟前的火堆上。


    柱子潑完水,梁子卻又拿了幾個水囊,又把水盡數灑在了白素素身旁的柴火上,二人做完這些還沒有完,反複了做了幾次,頓時讓整個女媧廟彌漫著煙霧。


    這一陣煙霧立時讓白素素的咳嗽加劇了起來,不僅如此,火堆一滅,白素素更是越發的臉色蒼白和帶著顫抖。


    杜紅鵑見了白素素的樣子,登時給慌了,他一邊警惕著棟子,一邊不時轉頭問白素素:“姐姐,你怎麽了,你說話啊!”


    白素素被一陣煙霧嗆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捂著胸口不住的咳嗽。


    這是棟子拿著梢棒道:“現在怎麽樣,你還放不放人??”


    杜紅鵑氣急著道:“不放,老娘就是死了,也要拉著旁山風陪葬!”


    杜紅鵑說完,突然將滄洪劍架在了旁山風脖子上,惡狠狠地說:“你們趕緊把煙給我滅了,否則我此刻就殺了他!”


    杜紅鵑說完就將劍刺在了旁山風胸口,立時流出了鮮血。


    棟子一看,頓時又不忍心了,怕因自己一時情急反而害了旁山風的性命,但仍舊有所不甘。


    “好,滅了煙可以,但是你們要保證不殺旁山風,否則我棟子定會要你們付出代價。”


    杜紅鵑又看了一眼白素素和旁山風,正要反對,卻見到白素素擺手,吃力地道:“三妹,答應他,得饒人處且饒人!”


    杜紅鵑流著淚,挽了個劍花,頓時將身旁的一根細柱給削斷了。


    棟子看了後,心中一喜,頓時又給柱子和梁子使了個眼色,二者會意,趕緊從其他火堆上引了些火苗,重新升起了火。


    待火生起後,棟子趕緊招唿柱子和梁子上前就要要過旁山風。


    而這時杜紅鵑卻有攔住了,棟子驚奇地問:“姑娘方才不是已經答應了嘛,莫非又要反悔?”


    “本姑娘隻是答應了你不殺他,並沒有說要放了他!”


    “你……”


    “我什麽我,我說的有錯嗎?”


    棟子非常無奈,怎麽會碰到這樣的人,然而他又有何辦法,難道故計重施?


    棟子沒有辦法,但好歹她們也答應了不殺旁山風,尤其是那個病重的大姐,看起來有幾分良善,或許隻能寄希望與她了。


    棟子雖然心中鬱悶,但還是給她們的火堆燒的旺旺的,隻希望她們能夠善待旁山風。


    這一夜,在這個女媧廟堂裏,各人都想著自己的心事,對外麵發生的事情根本一無所知,尤其是旁山風,他不知道此刻在滂沱大雨之中,有色延賓是如何的沉痛和後悔!


    第二日一大早雨便停了,盜蹠門的眾人都開始整備行裝,趁著天色要去趕路。


    然而當棟子等人正被離開時,突然又聽到白素素不住的咳嗽,她與杜紅鵑、旁山風三人,此時隻有一個杜紅鵑比較健全,一個人帶著兩個病號,也甚是艱難。


    棟子不於心不忍,臨走之時將一些食物和水囊還有旁山風的包袱都一並給了杜紅鵑。


    待棟子等人走後,可真是苦了杜紅鵑,他一個人不僅要給白素素生火做飯,還要給旁山風不停的喂水喝,因為旁山風的體溫一直都很高,嘴唇開裂,臉色也是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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