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山風三人齊問道:“是何法子?”


    有色穀德用獨臂捋著長須,一幅若有所思的道:“那就是尋找一個強援!”


    公輸隱撫著胡子疑惑的問:“什麽樣的強援?”


    聽到有色穀德的建議後,旁山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邶風商團,其次便是秦叔秦巨。


    對於前者,邶風商團雖然沒有什麽力量,但勝在人脈廣。


    而旁山風對於秦巨的印象,除了他是個賣梨的梨販外,旁山風始終覺得秦巨有另一重身份,否則一個梨販又怎麽會知道傲劍錄與浮城劍錄等隱秘之事。


    旁山風想即便秦巨有另一種身份,但他此刻在哪裏並沒有人知道,而且不說秦巨是不是一個強援,他能否答應為自己挺身而出還很難說,畢竟旁山風自己招惹的可都是掉腦袋的事情。


    “所為強援,並不是說人多勢眾就是強援。我們既然身為華夏之人,華夏人行事的風格和依仗難道各位都不清楚嗎?”


    公輸隱聽了有色穀德的話,眼眶裏的瞳孔逐漸放大,他明白了有色穀德的話。


    “你是說……必須有一把雲劍?”


    “正是!”有色穀德道。


    “雲劍?這怎麽可能,我們從哪裏才能找到一把雲劍,就憑我們這些沒名沒勢的人,雲劍能落入我們手中嗎?”


    有色延賓一聽要有一把雲劍才能救旁山風,立時就頭大了,這雲劍豈是尋常之物,是誰都能擁有的麽?


    旁山風聽了三人的話,低著頭,摸了摸脖子,他一下子便想到了含光劍!


    旁山風雖然也聽過什麽靈劍啊、國劍啊,說得這些劍威力強大無比,可他根本就沒有見識過這些劍的真實效用,而且自己手裏的那把含光劍,除了黑暗中可以當作火把照明外,根本與普通的銅劍別無二致。


    “是,隻有擁有靈劍級別以上的劍,而且還要有一位劍技高超之人才能保護阿風渡過難關。


    況且,不管這些人是要殺阿風,還是抓阿風,他們有沒有雲劍我們還很難說,即便我們一方擁有了一把雲劍,阿風能夠安然逃出良城的勝算仍舊不到五成。


    據我所知,此番捉拿阿風的勢力之中,就有一個隨國秀雲城,眾所周知,秀雲城可是天下鑄劍聖地,隨國既然能執隨國國君的手令前來良城,那我們就有理由相信他們肯定會帶最少一把靈劍來到良城。


    諸如此類,阿風此刻成所謂危機重重啊,麵對此時為難,一味的躲逃根本於事無補,最後隻會牽連無辜。


    而我們隻有擁有一位強援,才能打退這些人,隻有打退他們,才能保證他們不再追殺阿風。”


    “家主所言極是,隻可惜老夫的虎黥劍被毀,不然老夫即便拚了老命也要救阿風逃出去。”


    有色延賓懊惱的不停來迴走動,並埋怨道:“可眼下我們沒有任何強援,更沒有雲劍,這豈不是必死之局?”


    旁山風聽著眾位的話,心中不免感慨,為了自己的命,不論朋友叔公阿爺都在想盡辦法,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而且自己越是在良城多待一日,那他就越有可能多連累無辜之人受死。


    正在旁山風思緒萬千之際,突然有下人急匆匆地推門而入,稟報有色穀德道:“稟報族長,外麵來了三個衣著妖豔的女子,說是前來求見旁山大人!”


    四人一聽頓時心驚不已,旁山風與公輸隱這才來到有色一族還不到一個時辰,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有色延賓恨恨地說:“肯定是那姬弼,在阿風前來有色一族的路上布下了眼線,真是可惡,可恨,虧我之前還說日後要當麵感謝那姬弼,簡直是蛇蠍心腸,狠毒至極!


    不行,我要出去殺了那姬弼!”


    旁山風與有色穀德趕忙拉住了有色延賓,有色穀德勸道:“兒賓,切莫衝動,雖然他們知道了阿風在我族這裏,想必他們一時間也不敢衝進來,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一旦有所行動,便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


    遠的不說,光是城主姬虔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理阿風受死,從其將阿風關起來和拒絕隨國外使的請求來看,他應該不會傷害阿風,不管日後如何,眼下他決計是要保護阿風的。


    另外,還有隨國,從坊間流傳的信息來看,隨國隻是想抓阿風,並未想要殺了他。


    而今一旦外麵那三個女子硬闖我族,動靜鬧得大了,也定會吸引隨國注意,要知道,隨國此番可是舉國之力,非同一般,即便有什麽勢力擁有雲劍,在隨國麵前也必定討不到什麽便宜。


    所以,賓兒、阿風我們隻管安心留在族中,實在不行,寧可讓隨國拿去了阿風,也不可讓其他勢力殺了阿風。”


    有色延賓憤憤道:“不行,父親,我們也不能讓隨國得到了阿風,現在即便他們不殺阿風,誰知道阿風日後會不會被他們殺了,為了保險,阿風一定要活著逃出去。”


    正在幾人談論之間,又有下人來報,說那三個女人又在吵鬧求見旁山風。


    這一次有色穀德仍舊按住了大家,沒有理會那幾個陌生女子。


    就這樣,在半個時辰內,下人一共稟報了六次,而且每一次那三個女人就將一個有色族人打傷,一次還比一次下手重。


    在第七次後,有色延賓終於按耐不住,執劍搶了出去。


    而有色穀德擔心兒子莽撞,好言相勸讓旁山風在屋內好生照看公輸隱,而自己也跟了出去。


    有色延賓仗劍來到有色街的入口處,搭眼便看到六七個族人亂七八糟躺在地上,有的手腕被折斷,有的腿被踢斷,甚至還有族人的耳朵被削掉,這一幕立時讓有色延賓怒氣翻湧,恨不得立刻上去將這三個打扮得流裏流氣妖豔女子大卸八塊,一泄心頭之恨。


    有色延賓一句話也不說,就要出劍,卻被其父有色穀德趕上來拉住,隻見其父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但是又何必急於一時,先禮後兵也不晚,況且你又不知道對方底細,貿然出手小心中了敵人算計。


    ”


    有色延賓聽了父親的話,恨恨地忍住了。


    有色穀德對三個女子行了一禮道:“在下乃有色一族族長,有色穀德,不知道三位姑娘尊唿,來我族中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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