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阿風,你原來是問這個啊,其實吧,這個問題我也不懂,也不知是從多少代祖先開始,他們就發現我們這族中的鑄劍術似乎是殘缺的,缺少了一部分什麽東西。


    按理說,我們有色一族也曾助武王伐紂,在那時也是鼎鼎有名的鑄劍世家,這樣的世家所鑄的劍理應不會太差,可近幾百年來,我們這一族的鑄劍術卻逐漸成了整個劍市裏的笑話。


    為此我們有色一族也受盡了屈辱與白眼,為了改變這種結局,先輩們也試過各種方法。


    不怕阿風你笑話,先輩們也曾訪深山覓幽泉,求高人指點鑄劍術,但所遇之人不是因為門戶之見就是不收帶藝之人為徒。


    除此之外,先輩們也嚐試過偷盜他人之鑄劍術,這些左道最終都令先輩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而最近的長輩所做的努力,更是以慘重的代價為結局,這個人阿風你也認識,他就是我的六叔公,你所稱的阿公。”


    “啊……,延賓兄,沒想到貴族為這鑄劍術付出了如此沉重的努力與代價,真是令人感佩又遺憾啊。”


    旁山風歎了口氣,頓時覺得有色一族也真是坎坷多難。


    “阿風,沒關係,我都習慣了,也許這次該輪到我來效法先輩了,這或許就是我有色一族的命運吧,這鑄劍術一日在我族中,我族將一日不得複興,甚至還要付出更為慘重的代價。


    也許,你說的對,這一次鍛鑄這惡金之犁,從而放棄族中的鑄劍術,說不定真是我族的一次契機,而這次的轉變將由我有色延賓來完成,先祖、六叔公,你們看好了,晚輩有色延賓定然會帶著我們一族強大起來。”


    旁山風看著有色延賓突然充滿了信心,也很高興。


    “延賓兄,你一定會成功的,黃天不負有心人,你一定會帶著族中之人走向強大的,阿公他也會為你祝福的。”


    “行啊,阿風,最近你的文辭見長了不少了啊!不過我真的謝謝你,阿風,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如果不是認識了你,我也不會再次重得銅盛坊,更不會有今日這個機會去改變我族中的命運,謝謝你阿風。


    哦,對了,你不是還要與姬檀在兩年後進行鑄劍比賽麽,可是你現在連鑄劍的常識都不會,而我族現在要改行了,我想讓你收下我族的那本鑄劍術,希望能夠幫到你。”


    旁山風正在高興於有色延賓說自己言辭進步的事情,之所以會言辭見長,正是多虧了阿公的教導,自從瘟疫事件過後,他就按照阿公的要求,嚴格要求自己,沒事了就識文斷句,修習經典典籍,如今聽到有色延賓誇讚,努力終於沒有白費。


    正當旁山風心中暗自欣喜之時,卻聽有色延賓提及鑄劍術,並要將祖傳鑄劍術贈與自己,這著實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誠然,旁山風與姬檀有兩年之約,他此刻也不但對鑄劍術一無所知,更沒有名師也沒有任何鑄劍術科學,他曾徹夜思索過這個問題,一方麵覺得自己接觸鑄劍術的機會十分渺茫,一方麵他不覺得自己能贏得姬檀,再說還有兩年時間,他隻好刻意控製自己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而現在有色延賓卻告訴他,要送他一本祖傳的鑄劍術。


    這怎麽能不讓他激動。


    “延……延賓兄,萬萬不可!這鑄劍術乃是你們祖傳之物,阿風隻是一介外人,怎麽可以要你們的家傳之物,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旁山風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好像有色延賓此刻就是一個瘟疫一般。


    有色延賓看了旁山風一眼,歎道:“阿風!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不說你我是朋友,阿公視你為親人,而阿公又是我得親六叔公,所以你就是我的親人,我的兄弟,何談外人?


    而且,我今棄了族中鑄劍術,心中實有不忍,而你卻又必將入這鑄劍一行,你就權且當作是幫我完成心願如何?


    再說了,我們有色一族這鑄劍術就如同雞肋一般,可有可惡,興許你將它拿去了後,我有色一族的厄運便能解開。


    阿風,你就別推脫了,就當是我對你幫我們有色一族收迴銅盛坊的謝意吧。”


    “延賓兄,阿風知道你的情義,但此事多有不妥,阿風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阿風,你要是不收下,我就,我就死在你麵前!”


    有色延賓見旁山風多有堅持,情急之下便一手掣出佩劍放在了脖子上,想以死相逼旁山風答應收下鑄劍術。


    “別別別,延賓兄,你有話好好說,萬萬不可做出傻事,你這又是何苦呢,相逼與我,著實令我為難!”


    旁山風臉上現出急切又艱難的樣子,有色延賓的舉動真的讓他很難選擇。


    有色延賓看了看旁山風,見他並沒有做出選擇,於是一抬頭,露出脖子來,將佩劍的劍刃更加貼近了脖子,頓時脖子上一絲血紅留了下來。


    旁山風看了有色延賓過激的舉動,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趕緊對有色延賓大聲說:“行行行,我答應你收下,你先把劍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不行,阿風,我要你立誓,一定要收下,不要我寧死不從。”


    有色延賓脖子上的血液緩緩地留下,他此刻雖然口裏說的很毅然,但此時內心卻已經將旁山風罵了無數遍,他原本隻是想用劍逼迫旁山風就範,哪知旁山風油鹽不進,他隻好假戲真做,他最擔心的就是旁山風是頭倔驢,死硬到底。


    最終有色延賓沒有真正的吻頸自殺,而是聽到了旁山風收下族中鑄劍術的誓言。


    這一天酉時過後,在城東的一間毫不起眼的矮房中,一個中年大漢背對著站在堂屋的中間,他穿著一件白色袍服,兩個袖口處繪著八卦的爻辭,此時他正在看著手裏的一片竹簽,同時嘴角的笑意慢慢浮現。


    “交代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迴稟大人,您交代小人辦的事情,小人已經辦妥了,小人已經在良城最為繁華以及人最多的地方,都散布了謠傳,如果小人此刻沒有才錯的話,整個良城都已經充滿了關於旁山風是奴隸的傳聞了,用不了幾天,他旁山風就沒有今日這麽自在了,要小的說,大人您這招敲山震虎果然是高。”


    這個說話的人竟然是銅盛坊內那個斷眉的雜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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