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我們是鴻具肆的,我這把劍不貴,而且品級肯定比他們聖鋒坊的高,您看看吧!”


    “那,那你這個賣多少錢?”


    燕兒抽開了劍身一看,花紋十分別致,而且很重。


    “這為姑娘,我這劍不貴隻要一錢五百錢!”


    “啊?這還不貴?要不起。”


    要一聽價格趕忙將劍還給了那人。


    “客官,看我的劍,我們是鑄真坊的,隻要一千三百錢!”


    “客官,姑娘,我們是禦劍軒的,這個不貴,您隻需開一千一百錢就好。”


    “大人,大人,我們是奉劍堂的,這把劍送您,隻需九百錢!”


    “八百錢!”


    “五百錢!“


    “三百錢!”


    “一百錢!”


    那些前來推銷寶劍的人,都是瞅準了旁山風目前勝率極底,隻要拿到一把真正的好劍,旁山風才能勝出。


    然而,旁山風三人,此刻身上除了作為籌碼的二十一錢,已經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了。


    他們連高於三十錢的劍都買不起,更不用說成百上千錢的好劍了。


    然而即便是價格低於一百錢,旁山風他們也不會買,因


    為這些劍,都是鑄劍學徒用來試手的東西。


    在這一局賭劍中,低於一千錢的劍沒有絲毫用處,甚至一千錢以上的劍也不見得能夠贏過姬弼。


    姬弼作為唐國宗族子弟,即便地位不高,但想必家中定有名劍收藏,而且之前的似乎有位神秘之人存在,此人的劍或許正是姬弼的依仗。


    四周之人見旁山風他們連一百錢的劍都買不起,便漸漸都散了,在他們眼裏,這個左相大人此次是輸定了。


    三人頹喪的坐在廊院中,等待此次賭劍中的公正人。


    這個位正人,名叫姬驊,是良城裏最為正直的長者,同時也是一位相劍師,在劍市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凡劍市裏有了賭局,但是由姬驊來主持。


    “延賓哥,你說的那位老人家,他也姓姬,會不會他與姬弼串通一氣,聯手來對付我們?”


    燕兒一邊喝茶一邊問。


    “燕兒妹子,你放心吧,這姬驊老先生雖然也是良城宗族之人,但老先生的人品你絕對要放心,老先生不僅剛正不阿,還嫉惡如仇,我上次與姬弼對賭就是由姬驊老先生主持的,你放心好了。”


    “延賓兄,以你的經驗,我們這次贏的勝算有多少?”


    旁山風一邊看著手裏的連人劍,一邊問。


    “阿風啊,不時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覺得吧,這次我們的勝算不超過三成!”


    “什麽,才三成?完了完了,阿風哥,你這剛來良城,做官還不到三天,左相府裏的環境你還沒熟悉就要走了,迴去怎麽向爺爺交代!”


    “不行,阿風,你的官職比十間坊肆都重要,千萬不能丟掉,我們還是走吧,不賭了!”


    有色延賓說完就抓住旁山風的胳膊準備走。


    “延賓兄,你先放手,這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再說了,我這一走,不時失信於人嗎,明明這賭局是由我提出的,此刻卻當著眾人的麵爽約,即便以後還留著這左相一職,但這左相威信掃地,何異於無?


    而且我這把劍不是還沒有比嗎,也不見得一定會輸,你也說了還有三成勝算的!”


    旁山風說的句句在理,一時間又讓有色延賓與燕兒看到了一絲希望。


    有色延賓與燕兒剛又重新坐下,二人背後卻有人說道:


    “這位小兄弟說的對!不錯!”


    三人齊齊轉身抬頭看去,卻見一個戴著涼帽的大漢立在身後。


    那大漢見三人注意到了自己又抱拳道:“三位小朋友,恕在下唐突,道聽了諸位的談話,抱歉,抱歉!”


    大漢話剛落下,燕兒突然站了起來,食指指著大漢說:“您不是……不是賣梨的大叔嘛?”


    “燕兒,這位是……?”


    有色延賓站了起來,比較有禮貌的問燕兒,不像她那般一驚一乍的。


    “延賓哥,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我去纖玉坊之前嗎,之前在大街上,我跟阿風哥賣梨的時候,這位就是那賣梨的大叔。


    大叔,您不時賣梨的嗎,怎麽也來了這劍市?”


    燕兒先是向有色延賓解釋了一下,後又轉身問這個大漢。


    那戴竹帽的大漢先是輕笑了一下,又自來熟地跟三人坐在了一起,又順手給自己斟滿了茶,一口喝了下去才道:“這天可真熱呀,我呀,聽人說這劍市裏比較涼快,這不,梨賣完了,就來蹭個涼爽!”


    大漢這說法,讓三人不知所措,而旁山風自大漢來出現的那一刻,就認了出來,他不知道這賣梨的大叔怎麽也會出現在劍市,更不明白,他找自己三人的目的何在。


    有色延賓抱拳向大漢道:“不知大叔,您來我三人此處,不會隻是喝杯茶這麽簡單吧?”


    “嗬,小夥子不錯啊,這都能看出來,你比這傻小子可聰明多了,不過,這傻小子還算有些魄力,這一點很對我的胃口。”


    大漢先是誇了一通有色延賓,又罵了一通旁山風。


    旁山風聽到大漢這似是而非的罵自己,一時間不知如何迴應,隻使勁的撓脖子。


    見旁山風與燕兒都不說話,有色延賓又對正喝茶的大漢說:“大叔您謬譽了,既然您都承認了,那就不妨請道明來意。”


    “啊,喝了點茶水舒服多了,看在你們三人款待的茶水份上,我就直說了。


    你們是不是正在為接下來的賭局煩惱?”


    “大叔您怎麽知道?”


    燕兒心直口快地問。


    “我不僅知道這個,還可以給你們指條明路!”


    大漢用端著茶碗的手指紛紛點向三人說。


    “明路,是什麽明路,還請大叔言明。”


    有色延賓抱拳問道。


    “說但是沒什麽問題,不過我先得看看這小哥的東西才行。”


    大漢看著旁山風笑著說。


    “我?我有什麽東西啊?”


    旁山風指著自己的鼻子,對大漢的話不甚明了。


    “說你傻,還真是抬舉你了,這麽明顯的問題你都不明白,吃那麽多飯都白癡了你?”


    大漢突然對旁山風點著鼻子罵,罵的後者不敢抬頭。


    “大叔到底想看什麽東西??”


    燕兒與有色延賓都不明白大漢想看什麽,而旁山風身上有什麽東西會令大漢感興趣?


    難道是那把短劍,可是這大漢是如何知道這把見的所在的,除非是……


    有色延賓一邊想一邊看著旁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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