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隨國人,你是哪裏人氏?”旁山風隨口迴答並反問對方。


    “隨國人?這是哪個國家?有這個國家嗎,我是x市人!”莫離吃驚的問,他從來就沒有聽過有個隨國,難道這真是夢??


    “你連隨國都不知道,隨國在諸侯國裏可是很有名的,隻因隨國的鑄劍術聞名天下。這一次你想起來了吧,另外你說的那個什麽艾克斯市在哪裏?我從來沒有聽過。”


    旁山風不緊不慢的介紹隨國,他可是對自己隨國人的身份十分自豪的,同時又對莫離的孤陋寡聞而感到吃驚,在華夏大陸,竟然有人不知道隨國!


    “隨國?鑄劍術,那這是那個朝代的?”莫離不解的問。


    “當今乃大周朝天子宜臼做政,華夏曆1388年!”


    “周朝?周平王?春秋初期!有沒有搞錯!”莫離跳了起來,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雖然他的曆史學的很渣。


    “是周朝,但是你說的春秋初期是什麽,我不懂。”旁山風感覺這個莫離真的有病,連很多常識都不懂,為人顛三倒四的。


    “那,那我,我這是怎麽到了這裏?天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這到底怎麽迴事,我沒有饑餓,沒有疼痛,什麽沒有存在感,我到底怎麽了?”


    莫離退到牆角,蹲了下去,雙手抱著頭開始自言自語,旁山風看到莫離突然神情悲傷,本想上前安慰幾句,但又擔心他真的有病,暴起傷人。


    無奈之下,旁山風坐在石室另一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莫離的一舉一動,而後者此刻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有了之前那種活潑開朗。


    旁山風不知道莫離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出於同情,旁山風走到了莫離跟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隨即便發現自己的手好像拍在了泥裏,有種粘稠的柔軟的感覺。


    旁山風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莫離,而此刻莫離似乎也有了反應,抬起頭來一把抓住了旁山風的手腕,接著便出現了二人都無比震撼的一幕。


    旁山風感覺在莫離的手掌抓住自己的一刹那,他就像被一根繩子係住,然後被某種力量牽扯著,開始做無規則的旋轉。


    各種光暈在旁山風眼前飛掠而過,其中有一團光暈包裹著旁莫離的身影,那是一種給人折服的身影,與他見到的莫離完全相反。


    另一團裏有一個年輕女子,麵容嬌美,溫婉可人,就像謫落凡間的仙子。


    就這樣各種光團在旁山風麵前飛掠而過,包含了千奇百怪的景象,盡皆是旁山風從未見過的,令他頭暈目眩,眼花繚亂。


    隨著一陣頭痛欲裂的震蕩,旁山風醒了。


    旁山風正躺在一張古楠木做的精致臥榻上,四周氤氳色暖,室內燃著香樟,給人一種放鬆的舒適感。


    旁山風正頭密汗的四周張望,這時一名仆役打扮得老者來到他的榻前,先是行了一禮,又從隔邊幾案上湛了一碗清茶,遞與他喝了,再顏色恭敬的對他說:“旁山先生,你終於行啦,老奴這就去稟告主人邑宰!”


    旁山風看著那老者離開,喝了茶水後精神好了許多,深吸了幾口氣,端坐了起來。趁著這會子清靜一個人,他先迴想了之前的那個夢,總感覺是那麽的真實,如果是真的那此刻他怎麽沒有見到莫離,如果不是真的,但又為何連番做相同一個夢?難道自己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旁山風苦思無果,他決定下次如果還會做這個夢的話,他就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麽原因,他要探究夢的真相。


    旁山風正要起身,突然看見竹榻近旁的幾案上放著一把短劍,正是姬虎送於自己的連人。


    看到了劍,他自然想到了昨日殺南土芳的情形。


    當時他並未想到要殺了南土芳,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隻是想要爭一口氣,想著士可殺不可辱,寧願自己去死也要還對方以顏色,這完全不像自己生平的做事風格。


    那一刻他的頭是混亂的,隻在南土芳的劍刺過來時,他慌亂中拔出了短劍,沒想到一擊而削斷南土芳的長劍,再迴劍,南土芳就死了,整個過程彈指間即畢功。


    迴想著這一切,旁山風整個人都覺得森冷,趕忙四處張望尋找衣物。


    而室內帷帳旁的衣掛上,正放著自己的行禮與一件嶄新的降色衣裳,旁山風心知這衣物定是邑宰安排放置,也不猶豫,徑自穿戴了起來。


    旁山風剛好穿戴整齊,坤譜便來叩門。


    “旁山先生你果真醒了,真是太好了,醫匠們老早就說你今日定會醒來,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哈哈哈哈!”坤譜見旁山風換上了新鮮衣物,整個風貌為之一新,遂也就巧妙的避開昨日殺人之事而不談。


    “多謝邑宰周全,罪奴感激不盡,請受風奴一拜。”旁山風說話間便對坤譜行了一個大禮,以表他的維護自己尊嚴的謝忱。


    “使不得,使不得!旁山先生快快請起!”坤譜一邊說一邊上前去阻止旁山風跪拜,但他故意遲了一步,生生受了旁山風一拜,在他看來,這樣做是為了提醒旁山風,你的命是我救得,這個債是留住旁山風的一個籌碼。


    “旁山先生,這可使不得,先生之所以能吉人天相,坤某並未建半寸之功,全賴先生吉人自有天佑。萬萬受不起先生如此大禮,愧煞我也,愧煞我也!”


    坤譜裝作謙謙君子的樣子,雙手扶起旁山風,一邊拉著他的手,一邊將其安坐於榻上。


    “邑宰大人萬萬不可這般,風奴命舛,屢次受難,今日本該是死罪難逃,全仗著邑宰,送來許多衣物,才能讓風奴死的有些許人樣,風奴感激不盡。”旁山風堅持自己的觀點。


    “哈哈哈哈!”坤譜聽了旁山風的話,大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


    看到坤譜發笑,旁山風不由得疑惑,:“邑宰大人何故發笑?”


    “旁山風先生許是弄錯了,在整個良城,無一人要取先生之命,也無人敢要先生之命!”


    “這是為何?”


    “哈哈哈,先生不比多慮,此為主上答謝先生作旁山氏犁之功,這次不僅免去先生罪責,還要延邀先生做良城之上賓,坤某此來就是邀先生出席今日的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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