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佩妮這個表示自己是女巫的方法很炫酷喲,記下來下次自己也用,莉迪婭眼睛亮亮地看著佩妮手中的火焰變成了一個戴帽子的女巫形狀。


    “莉迪婭·懷特。”


    莉迪婭奇怪地轉頭看了眼斯內普,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叫自己,叫完自己就離開朝著樓梯那走。


    莉迪婭沒有跟上去,她留在客廳看佩妮給莉莉展示火焰的n種變形。


    佩妮真的很有想法,她手上的火焰變成雲朵形狀的時候,她會會讓火焰雲慢慢地飄起來,落下小小的火花模擬雨水。


    斯內普麵無表情地趕到了二樓向陽的那間房間,床上應該躺著的那個女巫不見了,聯想到他開門的時候抓住他衣服的不明力道。


    “她醒來了,讓麻瓜體會到擁有魔法的感覺,是她會做的事,她現在還就在這棟房子裏,梅林……惡劣的巫師惡作劇。”


    斯內普望著床頭櫃上托比亞放著的白雪公主故事書,托比亞堅持要在睡前給他讀麻瓜的童話故事,他拒絕後,托比亞就每晚都來給昏睡的懷特讀故事。


    都這麽久了,托比亞還沒有放棄這種親子互動,奪魂咒完全讓托比亞堅信自己是個負責且喜歡孩子的父親


    斯內普無法確定懷特這個惡劣的女巫是不是從托比亞的睡前故事中獲得的靈感,從而用某種手段讓莉莉的姐姐短暫擁有了魔法。


    懷特真的隻是做了一個惡作劇嗎?


    不能觸怒她,暫時順從她,看她到底想做什麽。


    從樓上下來後,斯內普改口道:“梅林是中世紀的巫師了,也許他用自己的生日作為觸發條件立下過一個魔咒。佩妮已經擁有了魔法,你可以在今天教她幾個小咒語,讓她高興一點,反正你也說隻有一天。”


    巫師和麻瓜接觸,兩個世界的差距隻會給巫師和麻瓜都帶來痛苦。莉莉和她姐姐的爭吵給她帶來了不少困擾,要是莉莉能意識到這點,她會少些煩惱。


    “西弗勒斯,你確定嗎?這會不會傷害佩妮的身體。”


    “我感覺很好,莉莉!”佩妮打斷了莉莉,“斯內普,你能把莉迪婭介紹給我嗎?我想問一下她有沒有辦法讓我一直保持這種狀態。”


    “我不知道,佩妮,風險會非常大,巫師的世界向來奉行等價交換。”


    斯內普不在意莉莉的這個姐姐,但對她也沒有惡意,麻瓜的局限性讓她做出的一些蠢事是那麽的正常。


    “我可以付出代價,隻要能變成巫師,隻要可以去霍格沃茨。”


    在意識到魔法讓自己創造不可能後,佩妮對魔法的向往早不單單是為了和她的妹妹莉莉一樣。


    斯內普並不意外佩妮的堅持,平靜道:“她就在這,你可以唿喚她的名字,她也許就會出現在你麵前。”


    佩妮恐懼著莉迪婭,但她還是按照斯內普的做了。


    “……莉迪婭·懷特。”


    “這次可是你自己找我的。”莉迪婭笑著解除了身上的隱身咒,“我也沒有辦法。”


    聽到斯內普的唿喚名字召喚法,莉莉的神情就有些不對,真的可以做到嗎?


    但是莉莉真的看到斯內普身邊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她長得很像佩妮送給她的那個灰頭發洋娃娃,完美符合了她腦海中幻想的妹妹形象,精致脆弱又微微有點冷漠觸動她的保護欲。


    莉莉不確定地問:“莉迪婭?”


    “對,不過這次你要叫我懷特,我社恐,下次見麵的時候你才可以叫我莉迪婭。”莉迪婭對著莉莉眨了眨眼睛,“佩妮這次可以叫我莉迪婭,因為這是我和她第二次見麵了。”


    “社恐?”莉莉茫然地重複了一遍莉迪婭口中的新鮮詞匯。


    “莉迪婭,你能告訴我更多和梅林有關的東西嗎?”


    佩妮的眼睛顏色很淡,莉迪婭站起來,緩慢地接近佩妮,給了她足夠的逃離時間,佩妮沒有後退,莉迪婭和佩妮對視著,她們雙眼之間的距離隻有10厘米。


    “更多梅林有關的東西,還是更多可能讓你繼續擁有魔法的東西?前者你可以向斯內普借有關梅林的書,他就算現在沒有,這事之後也會買。後者,對你,佩妮,我沒有辦法讓你變成真正的女巫。巫師們都認為魔法是天生的,麻瓜和麻瓜之間能生下巫師,巫師和巫師之間也會生下啞炮,天生有就是有,天生沒有就是沒有。”


    佩妮始終沒有變成女巫。


    她可以維持標記,隻要佩妮和她在同一個時間點,自己願意,佩妮就能借到魔力,但她隻是來這個時間點體驗斯內普的成長的劇情。


    莉迪婭預計的自己可以在這個時間點停留的極限就是一天。


    “隻有這一天。”


    佩妮的眼中流下了淚水,莉迪婭摸了摸佩妮眼下的淚滴,她的淚水還帶著溫度。


    莉迪婭難得地生出了憐憫,抱住了佩妮:“是的,隻有一天。我提前和你說過了。”


    佩妮抱著莉迪婭委屈地哭著:“為什麽這麽不公平?”


    莉莉也哭了,莉迪婭不知道為什麽她也要哭,可能是為了佩妮。


    莉迪婭覺得應該讓佩妮和莉莉兩個抱在一起哭,而不是讓她坐在她們兩個之間,被她們的哭泣包圍住,自己的魂都要被吵得離體出走了。


    半個小時後,佩妮和莉莉收拾了心情,莉莉開始教佩妮一個簡單的“鮮花盛開”的魔法。


    莉迪婭雙目無神地縮成了一團,團聚在沙發的一角,女孩子的哭泣為什麽和馬爾福的那麽不一樣,聽到馬爾福哭的時候,她就不會覺得揪心,隻會哈哈哈。


    斯內普並不同情莉迪婭,他冷眼旁觀著莉迪婭的殘忍,比讓一個麻瓜擁有一天魔力更殘忍的事也隻有剝奪一個巫師的魔力了。


    怕莉迪婭心情不好發瘋,斯內普給莉迪婭倒了一杯清水,找到自己的一雙新拖鞋放到莉迪婭腳邊,也不知道她今天都去了哪,昨天媽媽給她換的睡裙上的蕾絲也被勾得脫了線,嘴唇幹裂,光腳上全是灰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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