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群人叫囂,高正陽反而笑了:“剛才白總教練說的很清楚,嚴禁私鬥。大家按照規則玩,你們搞不清狀況,就會叫喚!你們真是飛馬大學的精英啊!”


    大聲嚷嚷的一群人頓時沒了聲音。他們當然知道不能私下動手,這次來隻是想仗著人多勢眾,嚇唬白鐵軍他們。


    對方真要態度強硬,他們其實也沒什麽辦法。現在被高正陽直接指出來,他們再繼續叫囂反而成了笑話。


    白鐵軍也放開了景順手腕,雙臂抱胸,斜睨著管文韜、陳冠傑幾個人。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囂張架勢!


    管文韜這人性子狂妄自負,卻不擅長嘴炮。他臉色鐵青的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陳冠傑不敢對白鐵軍發狠,隻是惡狠狠瞪了眼高正陽,“你可以啊,不過路還長,我們走著瞧。”


    臨走的時候,陳冠傑又神色複雜的看了眼程清韻,那樣子就好像老實丈夫看著偷人的媳婦,滿是不解、幽怨、傷心以及一些懇求。


    程清韻被看的發毛,她拉著高正陽的手臂說:“這貨什麽意思啊?”


    高正陽正色說:“別被他騙了,他可不是愛你,隻是覺得你比較好騙。”


    “我就知道。”


    程清韻不屑的說:“這人最是陰險自私,誰要是喜歡他那真是瞎了眼睛。”


    白鐵軍不想聽兩人說這些,他說:“我看這夥人已經聯合起來,憋著氣要弄我們。等實戰考核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這是肯定的,誰讓我們三個先上了名單。”


    高正陽覺得對方一定都做好了計劃,就準備實戰的時候收拾他們。而且,對方很可能不會簡單已經生出殺心。


    以陳冠傑的膽子,隻怕還不敢對程清韻和白鐵軍下手。這兩人出了意外,陳冠傑但凡有點嫌疑,都死定了。


    高正陽估計,陳冠傑隻會針對他一個目標下手。首先他出身很低,並沒有其他社會關係。真出了事,也沒人替他出頭。其次,他修為也低。相對來說,很容易對付。


    不過,這隻是他的猜測。也沒必要和白鐵軍、程清韻說。


    高正陽說:“每人兩顆星力結晶體。這裏星力濃度很低,氣溫又低,星甲會比正常消耗多30%。也就是說,我們的活動半徑不能超過三百公裏。”


    以三號基地為中心,畫一個半徑三百公裏的圓,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範圍。九十多考生扔在這裏,根本都看不到影子。


    但是,想要在這個範圍內獵殺到足夠的星獸,這就比較難了。


    青銅級的星獸,需要很多資源才能成長。三百公裏半徑範圍內,也容納不了太多的星獸。把星獸平均分配給每個考生,那一個考生最多也就是六七隻星獸。


    這次考核不設上限,想要獲得更好的成績,就要獵殺更多的星獸。所以,考生不止要和星獸戰鬥,更要和同學戰鬥。


    三號基地簡單的後勤,也會成為所以年輕星師必須要克服難題。對於隻在星網上玩星甲遊戲的星師來說,這些星甲上的各種問題,他們到是學過係統理論,但在實際操作上就差的多了。


    所以,情況其實遠比大多數人想的要更複雜。


    實際情況越惡劣,其他人對他們三人搶占的資源就會越憤怒。何況,還有陳冠英在背後煽風點火。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管文韜這人比較獨,缺少大局觀,也沒有足夠器量。作為名義上的最強者,他缺少威望,無法真正把所有人組織起來。


    在這一點上,管文韜甚至遠遠趕不上陳冠英。至少陳冠英會在嘴上說的很好聽,不介意用小恩小惠收買人心。


    所以,陳冠英有一夥人作為班底。管文韜站的挺高,卻是孤家寡人。


    但他們三個人太少了,一旦被眾人針對,情況就很難搞。


    其實最優解是把星力結晶體集中到高正陽手裏,他隻要有足夠能源,星甲又不出問題,他可以到處巡遊,獵殺到足夠的星獸。


    但這場考核,每個人都要盡最大努力展現自己。又有誰會為了別人完全奉獻。那樣就算作為團隊贏了,也會被人恥笑為躺贏。


    作為心高氣傲的大學生,誰都無法接受這種評價。哪怕是軍校出身的白鐵軍,雖然非常有集體榮譽感,隻怕也不會同意這樣做。


    高正陽簡單分析了一下當前情況,然後對程清韻和白鐵軍說:“我們這下真的激怒對方了,他們人多,能用的手段就太多了。被發現了大不了就退出考核……”


    程清韻本來對高正陽的實力很有信心,自認為穩贏,這會也不禁皺眉:“他們不敢亂來吧?”


    “你太高估他們的下限了。”


    高正陽說:“最簡單就是找人破壞星甲。三具星甲擺在那,搞不了大動作,卸掉一些外掛部件卻不難,甚至做的絕一點,把反重力飛行器弄掉……”


    星甲是戰鬥武器,外麵卻不是渾然一體,而是複合的結構。既有各種強韌金屬,也有很多特殊材料。對於熟悉星甲結構的星師來說,搞點小破壞並不難。


    關鍵在於三號基地缺少足夠配件,真要弄壞了星甲,想修也沒那麽容易。


    程清韻瞪大漂亮的明眸,滿是不可思議的說:“不會吧不會吧!這麽卑鄙無恥真的行麽!”


    白鐵軍也有點意外,他在軍校總要麵對各種激烈競爭。但是,競爭是有方向的,是放在明麵上的。幾乎很少有人會用陰招。那樣的人一旦被發現,前途就全完了。


    但高正陽說的對,暗地裏搞小動作收益極高,付出的代價卻非常小。不得不防。


    白鐵軍說:“這樣,我們晚上輪流值夜。隻要能抓到對方一次告到我爸那,就再沒人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這種事情隻憑猜測可不行,一定要抓住真實證據,才能讓白知虎發話。


    高正陽搖頭說:“不用這麽麻煩,下午到晚上十二點,我們就一直檢修星甲。我七點時候先迴來休息。十二點去我星甲裏等著。他們肯定先對我下手。”


    白鐵軍想了一下,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程清韻也相信高正陽的能力,覺得他在場是更好一些。


    三人做好分工後,一起去了倉庫。


    星甲其實都是從飛馬大學運送過來的。來之前自然都做了簡單的調試,確保星甲能正常運轉。


    隻是鐵甲星的環境很惡劣,星甲想要正常運轉,就要做更細致的調整。


    高正陽和程清韻兩個人,都沒有多少駕馭真實星甲經驗。不同的是,高正陽在星網上經常拆解星甲。源於虛擬實境的超高擬真性,他對幾款基本星甲內部結構異常熟悉。


    不論是理論,還是實際操作,都嫻熟之極。


    白鐵軍當然實戰經驗豐富,也經常拆解星甲,畢竟實戰會有各種狀況。不可能指望著一個後勤機器人時刻跟在屁股後麵等著檢修。


    對於拆解檢修星甲,白鐵軍本來極其自信。因為他知道大學生的德性。不止是飛馬大學,絕大多數大學,都在實際操作方麵有著極大欠缺。


    但一動手,白鐵軍就懵了。高正陽使用專用工具,很快就把星甲完全拆解開,連最核心動力爐都露了出來。


    整個過程,還不到四十分鍾。而他的星甲,才把外裝甲部分拆卸掉。


    白鐵軍對高正陽的射術是佩服之極,無話可說。隻是怎麽都沒想到,高正陽連拆卸星甲都這麽厲害,堪比專業機修師。


    不止是白鐵軍被震驚了,其他考生也都被震住了。他們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怎麽下手拆解星甲,還要先調出來星甲結構圖,按照教程一步步操作。


    絕大多數考生,連最基本的表層外甲還沒能打開。


    眾多考生都是豔羨的看著高正陽,如果有這麽一個人幫忙,星甲兩個小時就能檢修好了。沒人幫忙的話,隻怕拆兩天他們也未必能完成檢修。


    更可怕的是,一旦拆卸下來卻安裝不上,那星甲就廢了。所以,大多數人都放棄了拆解的想法。


    星甲內部也有微型自控光腦,可以通過光腦自檢。隻是這種自檢無法檢測到小問題。發現問題也無法解決。


    更重要是,按照星師守則,開戰前的星甲一定要進行檢修包養調試。隻是用光腦自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但情況就是這樣,眾人都沒有認真練過機修的技術,這時候心裏明白手也跟不上。隻能看著高正陽近乎炫耀般的熟練操作。


    陳冠英幾個人遠遠看著高正陽,也都是又嫉妒又忿恨。這小子才來就出了個大風頭。


    “英哥,晚上就把他反重力器迴路弄斷了,讓他嘚瑟。”景順發狠說。


    陳冠英點點頭:“你安排妥當。別出問題。”


    “放心,我安排了個符右,這小子急缺錢,給了他二十萬,他都敢殺人。”


    景順陰笑說:“而且他和我們沒有明麵的關係,出了事情也扯不到我們頭上……”


    高正陽用了三個小時,從內到外把長弓一型檢修保養了一遍。再次重新組裝好的長弓一型,已經達到最佳狀態。


    做完自己的事情,高正陽又幫著程清韻拆卸星甲,忙乎了三個多小時,也把她的十字騎士搞定。


    作為飛馬星甲大學有名的美女,程清韻可是不少人心中女神。程清韻和高正陽合作的時候,舉止緊密,說說笑笑。更是替高正陽拉了許多仇恨。


    白鐵軍的戰虎星甲卻發現了點問題,當然,這也是他故意的。等高正陽上樓休息了,程清韻跑過來幫白鐵軍。


    兩人忙乎到晚上九點,白鐵軍就把程清韻打發走了。這時候倉庫已經沒什麽人了,絕大多數學生已經放棄了自己檢修。


    反正通過星甲自控光腦自檢,星甲狀態正常,完全可以駕馭。有些小問題也沒什麽。與其瞎折騰,還不如不折騰。


    白鐵軍等到了十二點,倉庫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明天還要出戰,折騰了一天,所有考生都非常疲倦,都去休息了。


    白鐵軍出門的時候,就看到高正陽在角落裏對他招了下手。這到讓白鐵軍微微一驚。


    角落裏雖然有些陰暗,但他過來之前,完全沒感覺到這裏有人。他不禁暗自稱奇,高正陽這身本事可不一般啊。


    潛行匿蹤,這可和射術沒什麽關係。白鐵軍總覺得高正陽身上有些秘密。但是,這樣的高手身上,有點秘密才正常。他也不會不知深淺的非要去探究。


    高正陽趁著沒人,悄無聲息的進入自己星甲登陸艙內。星甲雖然沒有啟動,但登陸艙內躺著也很舒服。總比傻傻等在外麵強。


    他半睡半醒中,就感覺到有人輕輕敲擊星甲的腳底。


    星甲腳底下是反重力飛行器,想要破壞反重力飛行器,必須要先拆解外麵的裝甲。有專用工具,星甲又是靜止狀態,這並不難。


    不過外麵這兩個貨,顯然對星甲很不熟悉。雖然有專用工具,用起來也是磕磕絆絆。


    “符右,這玩意怎麽用啊?”


    “這個五星螺旋磁針,先定位,隔著裝甲板鎖住螺旋磁鎖,然後再慢慢旋轉打開,你給我慢點!”


    符右對衛通的無能很不耐煩,這人平時誇誇其談,做點這個小事都做不好。


    衛通很少做壞事,這時候心情緊張,又被個符右訓斥,臉上的汗一下就冒出來了。不過,他這次報名完全就是被雇來的。


    他精神力量雖高,卻是理論係的。並不擅長實戰,更不精通機修。這次也是勉為其難。他正擺弄著手裏家夥,卻突然發現星甲的腳動了。


    衛通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長弓一型星甲的大腳就猛然落下,正壓在他和符右的腳上。


    長弓一型是最輕的青銅級星甲,重量兩噸半。但一隻大腿重量就有幾百斤。腳後跟位置壓在兩人腳背上,兩人腳差點被壓爛了。


    兩人再忍不住了,放聲慘叫。倉庫中的感應燈一下就亮起來。因為兩人叫聲太過淒慘,被基地光腦監測到,通知了白知虎等人。


    後麵的事情就簡單了,兩個考生蓄意破壞星甲,手段卑鄙。當場就取消來考核資格。


    白知虎也很憤怒,現在的學生別的本事沒有,就會玩這種下三流的招數。


    他把所有學生召集到大廳,當眾宣布,高破壞的兩人都會給予記大過的行政處罰。


    記大過會留在個人檔案,成為一生都抹不去的黑點。兩人很可能因此無法拿到畢業證書。後果如此可怕,遠遠超乎了兩個人預料。


    符右和衛通都當場大哭,對於他們來說,拿不到畢業證書的後果非常嚴重。這輩子可能都完蛋了。


    眼看著符右要崩潰,景順都嚇尿了。要是符右當場舉報他,他也要完蛋。關鍵時刻,景順急忙用星網給符右發消息,許諾幫他解決行政處罰,並且,當場就給了五十萬補償。還說迴去之後,再給五十萬。


    一筆重金砸下去,讓符右也冷靜下來。他這麽折騰還不是為了錢。他指證景順就徹底撕破臉,可能什麽都撈不到。


    景順見符右沒了聲息,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卻在滴血。這可是一百萬啊,對他來說也是一筆巨款。偏偏又沒辦法找陳冠英報銷。隻能硬生生把這口苦水咽下去。


    高正陽就站在景順斜對麵,剛好看到幾個人一臉吃屎的表情,也不禁好笑。


    等白知虎走後,眾多學生也是議論紛紛。他們看不慣高正陽是真的,可真沒想到有人願意背後下毒手害高正陽。


    相對來說,眾多學生還算淳樸。畢竟還沒出校園,對於高正陽也隻是不爽,並沒有真正的深仇大恨。


    就算是管文韜,也沒想到陳冠英他們會這樣無恥。他轉過頭對陳冠英說嚴厲的:“你們有點過了!下次絕對不允許這樣幹了!”


    管文韜對陳冠英這一套實在是厭惡,滿臉嫌棄的當先離開。


    陳冠英一臉愕然,管文韜這家夥還真把自己當老大了。


    景順心裏正不滿,被管文韜一說更是惱怒,他通過星網對陳冠英說:“老管太裝逼了,真想弄死他!”


    “我已經安排飛蟲去查過了……”


    陳冠英一臉陰沉的說:“他找到了一群長毛雪猿的巢穴,按照他的推測,裏麵應該有一個大家夥。”


    飛蟲是專精遠程偵查的高手,這次也是陳冠英花了重金請來的。下午的時候,飛蟲就直接駕飛雀星甲去偵查周圍的情況。


    飛蟲晚上才迴來,據他說三百公裏外有一個大型長毛雪猿巢穴。從巢穴規模來看,裏麵應該有猿王。這種家夥一般來說都特別厲害。


    長毛雪猿本身就是一種可怕星獸,成年雪猿身高都在五米以上,力大無窮又靈活如風。普通青銅星甲遇到長毛雪猿,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如果是遇到一窩長毛雪猿,那就真要完蛋了。想跑都無路可跑。


    陳冠英想了下說:“我們想想辦法,把北宸和老管他們都送進雪猿老巢!看他們怎麽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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