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家哥哥怎麽了?”


    一進門,看到桌上武大郎的靈位,武鬆有些不敢置信的快步上前。


    抱著靈位,仔細端詳靈位上的每一個字,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大朗身染重疾,久病不治,於昨日五更走了!”潘金蓮哭的肝腸寸斷。


    武鬆聞言,噌噌噌的退後好幾步,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


    前幾日自己外出辦差的時候,自家哥哥還好的很。


    這才幾日,人怎麽就走了?


    武鬆滿臉不信,他覺得此事中,肯定存有隱情。


    深深向著武大靈位一拜,武鬆一言不發,轉身向外走去。


    宋仁隻是瞥了眼武鬆離去的身形,隨後向潘金蓮說道“記住,頭七下葬這是規矩!西門慶已經死了,好好聽話,不然你的小命!”


    說完,宋仁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聞言。


    潘金蓮目光微縮,看向宋仁的背影,滿是恐懼。


    昨日自己和西門官人剛說完宋仁知道他們的奸情。


    誰知第二日,西門慶便死了!


    死狀極為淒慘。


    然而宋仁居然和沒事人一樣,旁若無人的來到自家,給武大上香!


    而西門慶身死的事情,居然詭異的並沒有在陽穀縣傳來。


    若非西門府上掛起了白綾。


    不然她還不知道西門慶已經死了!


    “此人到底是誰?!”


    “我該怎麽辦?”


    潘金蓮跌坐在地,臉上滿是茫然之色。


    ......


    宋仁沒有參與武鬆和潘金蓮的恩怨。


    因為他相信以武鬆的本事,自然能查到真相。


    果然。


    不出三日。


    通過威逼利誘仵作,武鬆自然發現了武大郎中毒身亡的事實。


    在生命脅迫下。


    潘金蓮不堪負重的說出自己和西門慶的奸情,同時毒害武大郎的事實。


    狂怒之下的武鬆,當即一刀斬了潘金蓮的腦袋。


    又衝入王婆家,一刀做了那個老不休!


    不過在衝入西門府上時,發現西門慶早在前兩日,便離奇死亡。


    大仇未報,心念不通下。


    武鬆當即開了殺戒,將西門府上下,屠戮了一空!


    當宋仁得知這個消息時,再見武鬆,已經在公堂之上了!


    ......


    “台下何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打虎武鬆!”


    “你可是殺了嫂嫂潘金蓮、街坊王婆,還有西門慶一家?”驚堂木響起,陽穀縣令聲音威嚴。


    武鬆灑然一笑,眼中仇恨未減,朗聲道“是我殺得!隻可恨那西門慶命短,不知死在了誰的手裏!不然,我定然將這個奸夫千刀萬剮嘍!”


    聞言。


    陽穀縣縣令眉頭一皺,猛然拍響驚堂木,怒哼道“本堂問你什麽你便答什麽,不要說那些與本案無關的話!”


    武鬆淡笑一聲,沒有答話。


    陽穀縣縣令對他有恩,武鬆恩怨分明,不願反駁對方。


    見狀。


    陽穀縣令冷哼一聲道“既然你承認殺人,那本堂今日便判你秋後問斬,你可認?”


    武鬆傲然一笑,臉上不露絲毫膽怯道“認!”


    聞言。


    陽穀縣縣令點了點頭,臉色稍稍鬆弛了一些。


    西門慶背景極大,在東京都有關係。


    再加上平日裏,對自己頗為孝敬。


    於情於理,他都重判武鬆!


    眼下,武鬆既然認了,那一切都好辦了。


    陽穀縣縣令驚堂木一拍,就要宣布結案。“本堂宣布,判武鬆......”


    “且慢!”宋仁大步走入公堂之內,擲地有聲。


    一見來人,本來還有些怒容的陽穀縣縣令,頓時臉上露出諂媚之色。“原來是宋侯爺大駕光臨,您這邊有什麽指示嗎?”


    此話一出。


    圍觀的百姓皆是目光驚訝的看向宋仁。


    便是武鬆,也是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宋仁。


    沒想到這個有過一麵之交的青年,居然是一尊侯爺!


    衝著武鬆淡淡一笑,宋仁目光冷冽的看向陽穀縣縣令道“武鬆殺潘金蓮於王婆,乃是事出有因!潘金蓮不守婦道,私通西門慶,而王婆明知潘金蓮乃是有夫之婦,依舊牽橋引線,實屬該死!至於西門慶一家......”


    宋仁看了眼一臉感激的武鬆,有些無奈。


    他沒想到武鬆性格這麽暴烈。


    終究還是做了屠人滿門的惡事。


    不過為了自己的計劃,宋仁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此事本侯接了,如何審判武鬆,我自會帶其迴開封府處理!”


    此話一出。


    陽穀縣縣令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他自然看出,宋仁有些偏袒武鬆。


    可......若是不審了武鬆,若是西門慶身後的人怪罪下來。


    他怕是難以應對啊。


    可宋侯爺,自己也得罪不起...


    “怎麽辦?”


    陽穀縣縣令急的滿頭大汗,糾結了半天,還是攔住了宋仁。


    “嗯?”見拉住自己的陽穀縣縣令,宋仁眉頭一皺,冷聲道“怎麽,你有意見?”


    陽穀縣縣令不敢直視宋仁的目光,低著頭小聲道“宋侯爺...並非小人有意見...而是...”


    見陽穀縣縣令欲言又止,想要附耳低語。


    宋仁眉頭一皺,一把推開對方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話非要偷偷說?”


    聞言,陽穀縣縣令有些尷尬,不過見宋仁堅持,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大人,實在不是小人不願意放了武鬆,而是西門慶家...他們借了蔡丞相的官吏貸!”


    官吏貸?


    宋仁一愣,隨後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宋朝重視商業。


    而跑商利潤極高,往往一趟跑商,便能賺迴幾倍的利益!


    因為眼饞這份利益,故而大宋官員一般都會向商戶放官吏貸!


    這種貸款足有五分利!


    即便利息這麽高,一趟跑商下來,基本上60%的利益,進入的官吏的口袋。


    可大宋商戶,基本上隻要生意做的大些的,沒一個不去借這官吏貸!


    不管有錢沒錢。


    都借!


    究其原因,便是因為,有了這官吏貸,便相當於背靠了一尊保護傘!


    有哪些官家老爺撐腰。


    那些攔路的城門看守、以各種原由滯壓商戶貨物的官吏。


    皆不敢再胡作非為!


    隻要有人找事,隻要掏出借款憑證。


    那簡直比通關文牒都好使!


    “怪不得西門慶這麽囂張,敢刺殺我!原來他的靠山,是老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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