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驚愕了,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可是,華櫻說的是事實,她確實就是在看見翁嶽天故意眨眼的動作之後才明白他的用意,才會配合他演戲的,實際上,她就是盼著他能早一點將她救出去。隻不過她有些意外,翁嶽天的動作真夠快的,一天的時間就做好準備了。


    華櫻冰涼的手指攫住文菁的下巴,陰冷的瞳眸沒有溫度,漠然看著她,冷冽的聲音說:“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從你身上拿走的項鏈應該就是八阪瓊勾玉,你們真狡猾,聯合起來騙我……不過,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拿他沒辦法吧?這是在太陽國,7311的行動是由我負責指揮,我不需要向上級匯報,隻要一聲令下,就能讓翁嶽天他們一群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片土地。”


    文菁心頭巨震,華櫻太恐怖了,他說的是真的嗎?翁嶽天拿走的項鏈真會是三神器之一的八阪瓊勾玉?仔細想來,也隻有這個東西能夠做為與華櫻談判贖人的籌碼。


    華櫻身體力的暴戾因子在瘋狂泛濫,散發出來的毀滅氣息,幾乎將文菁周圍的空氣都淹沒了,她隻覺得腳底板有寒氣在往上竄,他嗜血的眸子看起來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靈,他此刻不是一個純真得令人心疼的孩子,他是一個隨時可以取人性命的撒旦!


    文菁驚恐的眸子死死瞪著他,下巴傳來他手指的溫度,凍得她渾身僵硬:“不……華櫻,你不可以傷害他……”


    文菁剛才的喜悅全都被華櫻這番話衝走了,隻剩下滿滿的恐懼……翁嶽天來太陽國,無疑就是以卵擊石,如果華櫻真的要動手,誰都無法阻止他,何況,現在他是在氣頭上,明顯對她的態度也變得冷漠,陌生。


    華櫻先是一愣,隨即,完美無瑕的容顏上露出淡淡的苦笑,眼底的陰冷夾雜著痛苦:“你到現在還要騙我嗎?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作是你的弟弟,你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你想讓我聽你的話,你想救那些被組織抓去的人,所以你委屈自己,每天給我講故事,教導我,感化我……你真是用心良苦。你騙了我,我本來應該殺了你的,可是……昨晚你唱催眠曲給我聽,我在你身邊睡得很安詳,那是我奶媽去世之後,我過得最快樂的一晚。我不殺你,也不想留你在身邊了,所以,我放你走……”


    原來華櫻什麽都知道,他隻不過是活在虛假的溫暖裏,他能看穿一切假象,可他舍不得挑明,他寧願自欺欺人,隻要能每天看見她就好,他相信,時間會證明他有多在乎她,也許她總有一天會感動,總有一天會把他當成是親人。但是昨天,翁嶽天的出現,文菁配合他演戲,華櫻才不得不從虛幻的夢境中醒來,麵對現實……文菁對他不會有真心實意,她是在騙他。而他能得到的,隻有她的軀殼,她的靈魂和心,永遠都不可能在這裏,即使他付出全部的努力來對她好,始終還是留不住她……


    文菁呆若木雞地望著華櫻,她無力辯駁,無需辯駁,她才驚覺,原來自己也可以稱為“騙子”。雖然這個字眼不好聽,可事實上她卻那麽做了,不管出於什麽初衷,即使她有著充分的理由那麽做,但終究還是騙了啊……


    華櫻說得雖然不全對,但也八九不離十了。她教導華櫻的目的確實如他所說,至於還有沒有別的原因,她此刻混亂了,下意識地不想去深究,或許在內心深處有某個柔軟的地方曾為華櫻的遭遇心疼過,或許她在認下華櫻這個弟弟的時候也曾有一絲絲模糊的真心……


    仿佛不敢自己聽到的,他就這麽放她走了?他不會對付翁嶽天?這是真的嗎?她覺得不可思議,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措手不及甚至惶恐到不敢去印證,隻怕問出一個字就會讓幸福溜走……


    華櫻的指尖摩挲著文菁的臉頰,這溫熱的感覺讓他心悸……他用一隻手就能結束她的生命,他也曾想過這麽做,可這種念頭一冒出來,他就會心痛到難以唿吸。4個月的時間,他清楚了一件事……任何一種感情都是無法強求的。


    他可以掌握許多人的生殺大權,卻不能勉強文菁對他產生感情和依戀。從某方麵來說,他是被文菁這個看似溫柔嬌小,實際上內心堅韌的女人打敗了,敗得很徹底,敗得沒有迴旋的餘地。


    華櫻垂眸凝視著眼前這呆傻的小女人,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裏氤氳著霧氣,依舊會勾動他的心神,牽動他心底的憐惜。一聲低不可聞的輕歎,華櫻垂下頭,涼涼的雙唇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如蜻蜓點水般一觸便退開,快得讓人無法躲閃,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站到門口去了……


    “走吧。”華櫻丟下這兩個字,頭也不迴地出了臥室。


    文菁呆立在原地,不可置信,華櫻剛才居然親了她!雖然是額頭,可是這對於她來說也是極度的震撼……


    文菁在短暫的呆滯後,飛奔向門外,她沒什麽可準備的,這裏的一切都不屬於她。或者說,她從踏進這裏那一瞄開始就時刻準備著要離開!


    華櫻和文菁坐在車子的後座,她不知道華櫻會帶多少人去,東張西望地看著窗外,前前後後好像就隻有這一輛車子……


    一路上,華櫻沒有跟文菁說話,他猶如一尊塑像般,麵無表情地看向窗外,似乎是有意識在避開與文菁對視。


    車裏的氣氛壓抑得讓人難受,華櫻身上的死寂之氣籠罩了整個空間。木野在開車,她大氣都不敢出……華櫻能當上組長,當然不隻是能力超群而已,他有著孩子氣純真的一麵,但他要是發起狠來,身上散發出滅絕一切生機的氣勢,就連7311的人都對他深有忌憚,他可以是魔剮的天使,更能是天使中最可怕的魔鬼。


    文菁偷偷瞄著華櫻的臉色,她此刻的心情是興奮的,欣喜若狂,隻恨不得能馬上就見到翁嶽天!可是為什麽,當她的視線接觸到身邊這個十八歲的美少年,她的心髒會隱隱抽痛……老天爺真會開玩笑,讓她遇見華櫻,與他之間有如此深刻的糾葛,偏偏最讓人煩惱的就是,她對他,不隻是有恨意而已,似乎還夾雜著一點什麽其他的東西……


    是因為她和他,在某些方麵有相似之處。曾經患上自閉症的她,在那些倍受虐待的日子裏,何嚐不是渴望著溫暖和陽光呢,哪怕是一點點,她都要拚命去追尋,緊緊抓住不放手,這就是為什麽她當初會跟翁嶽天走的原因。隻有嚐過那種刻骨銘心的孤獨,才會懂得,寂寞,是可以把人逼到穀底的。隻有在荒涼的世界裏徘徊過的人,才會懂得,快樂,原來是那麽奢侈的事情。與華櫻相比,文菁是幸運的,至少她遇到了翁嶽天,遇到了顧卿,遇到了乾廷,遇到了蓓蓓和於曉冉……可華櫻呢,他有什麽?他成天都隻能跟一群邪惡的魔鬼為伍,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人關心他是不是累了,疼了,沒有人會在意他是否開心快樂,他隻需要不斷地為7311完成任務就行。在別人眼裏,他是機器,不是人。


    華櫻將他的脆弱,他的傷口,都攤開在文菁麵前,渴望得到一點安慰和溫情,可是他失望了,他得到的……隻是欺騙。


    高高在上的他,在麵對文菁時候,時常會感覺自慚形穢。如果讓華櫻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將文菁劫走……孤寂太久,冰冷太久,他渴望溫暖的心態近乎癡狂,哪怕是多一天和她相處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直到昨天,他知道,是時候放手了……隻為了可以讓她快樂,就這麽簡單而已。


    華櫻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當知道文菁和翁嶽天是配合起來演戲時,他決定忍痛放手。他知道即使他真的隻是個孩子,文菁也不會留下來,那麽,何必再讓她看見他的脆弱無助,也許他隻適合當組長,殘酷無情才是他應該有的姿態。隻想櫻著。


    文菁發覺自己有點害怕跟華櫻講話了,沉默著,僵持著,在車子快要開到海邊的時候,文菁終於是忍不住了,水潤的明眸凝視著華櫻的側臉,小小聲囁嚅道:“你呀,別以為自己真是鐵打的,每天都在為組織拚命,有時間也多出門走走,看看外麵的世界,放鬆一下心情,緩解一點壓力,不然你這麽憋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要去看心理醫生了……還有啊,我給你講的那些故事你可別忘記了,時常溫故知新,知道嗎?嗯……還有……有一件事我還沒謝謝你……就是文宅,謝謝你還給了我,不過,你以前也是花錢從魏婕手裏買的,等我迴家之後,我把錢轉到你戶頭才對。”文菁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些,她應該狠狠痛罵他挖苦他諷刺他,這個將他劫走的人!可怎麽話說出來就變了味兒,到像是朋友間的道別了。


    華櫻不言不語,他已經痛到習慣了,他不敢去揣測文菁的話裏有多少是出於關心,有多少是出於敷衍,他害怕謊言,逃避謊言。


    木野開著車,冷冷地瞥了一眼後視鏡,心裏在嘲笑:文菁還真以為組長會稀罕一億兩千萬?再說了,就算借給魏婕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開口向組長要錢!文菁的腦子好簡單,不過這樣的人似乎會過得比較愉快。


    文菁尷尬了,華櫻不說話,不告訴她賬號,她就不能將錢匯給他,也就是說,她一輩子都隻能欠華櫻人情了?其實這就是華櫻想要的效果,不管他有沒有花錢買文宅,他都不會要文菁一分錢。如果注定了她對他不會有任何一種感情,那麽,就讓她感覺欠他人情吧,至少這樣,她還會記得他這個人……


    就算即將到來的是至關重要的時刻,可華櫻卻果真是整整一小時沒有說半個字,文菁說的話,他好像沒聽到一樣,木然的神情,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文菁語塞,不知道說什麽了,這時候,她的視線裏出現了遼闊的大海,他們都海邊了!


    翁嶽天和乾廷早就等候在這裏,其餘與他們同行的人都藏在岩石後邊,以防萬一。


    雙方的車子就停在距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翁嶽天和駕駛室裏的乾廷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誰都沒有輕舉妄動,手掌心裏扣著槍,全神戒備,警惕地留意著四周。他們不知道車裏是否就是華櫻,不知道文菁是不是就在車上,更不知道暗處有沒有藏著7311的人。


    不得不說,7311的人真是神出鬼沒,先前文菁一直留意著,從華櫻住所出來後,沒有車子跟著,但現在,才剛一停車,兩邊窗外就冒出來一群麵無表情像機器人似的黑衣人。


    有人要為華櫻開車門,但華櫻輕輕揚了揚手指,那人立刻站在車門外不敢動。


    文菁的心已經飛向了翁嶽天,可華櫻沒下車,她也下不去……


    華櫻迴過頭,凝望著一臉焦急的文菁,纖細的手指搭在她肩膀上,精致無暇的俊臉湊近她耳邊,用隻有她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在你走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今天早上,我已經通過電腦修改了數據庫,基地裏的那一批孕婦很快就會被認為是注射藥物失敗,隻有這樣,她們才會被放走。”


    華櫻飄渺的聲線顯得那麽不真實,文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消息的震撼程度絲毫不亞於華櫻告訴她說會放她離開。


    文菁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濕意,腦門兒一陣血氣上湧,高興地抱住了華櫻,激動得哽咽了:“華櫻……謝謝你!我替那些人謝謝你!”


    文菁無法用語言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有驚喜,有感激,還有一種莫名的安慰……她引導華櫻向善,雖然時間不長,但他的舉動,說明了她的苦心沒有白費!盡管他知道她假意委曲求全就是為了改變他,可他還是做出了這麽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文菁的感受,豈止是一個“高興”能形容。


    華櫻不置可否,不解釋,也不多言,隻有他自己才明白,他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昨天向她承諾過,他不會食言的。同時也是為了讓她在離開時能真正地對他笑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他看到了,隻是那一聲謝謝,他不但沒有暖意,還感覺特別冷。


    華櫻的手就懸空在文菁後背,隻有幾公分的距離就能保住她,可他硬是忍住了……天知道他多艱難才克製住內心的邪惡念頭,他怕自己在擁抱她的時候就會失控,怕自己會忍不住改變主意……


    華櫻推開車門,文菁緊跟著下來,他們往前走,身後跟著一群7311的人,那架勢,比黑幫的社長出現還更拉風。


    翁嶽天也在向這邊一步一步靠近,每走一步,他的心就會緊張一分,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邊那個朝思暮想的女人,他的整個心神都她吸引過去。


    雙方在距離隻有大約幾米的地方站定,華櫻神態自若地望向翁嶽天,冷清眸光掃過去:“東西呢?”


    翁嶽天伸出一隻手,攤開,掌心裏赫然一塊腰果形狀的綠玉。


    “要先驗一驗真假嗎?”翁嶽天低沉渾厚的嗓音傳來,一瞬不瞬地看著前方。


    以為華櫻會派人過來驗貨,想不到他竟然冷笑一聲說:“不必了,不需要驗。”


    隻有華櫻自己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不需要驗,並非是他真的相信這塊玉就是八阪瓊勾玉,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意真假,他隻是為自己找個借口放文菁走。她是屬於光明的,她是屬於快樂的,繼續留她下來,他害怕有一天,她也會像他一樣的不快樂,永遠活在暗無/天日的深淵裏。她教會了他如何分辨善惡是非,教會了他什麽是人類最真摯的情感,而他自己卻領悟到了,真正地愛一個人就該為她的快樂而快樂,為她的痛苦而痛苦……她能快樂的唯一方式就是離開這裏,迴到她的家。文菁不會想到自己對華櫻的教導有多麽成功,這一切也取決於華櫻對她的愛,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他懂得了,愛她,就是給她選擇幸福的權力。


    華櫻的淡然,讓人太意外了,翁嶽天與他對視著,心裏在思索,他好像不打算耍花樣,真的是這樣嗎?


    華櫻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自我掩飾的功夫絕對不比翁嶽天差。翁嶽天心底暗暗一驚,今天的華櫻,比起昨天,給他的感覺更加像7311的組長了,他的氣勢,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他有著迷惑眾生的容顏,內心卻好像曆經滄桑的老人。


    華櫻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痛色,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沉靜地說:“過去吧,他在等你。”


    話音一落,木野立刻拽住文菁的胳膊,走向翁嶽天所在的位置,她的任務是送文菁過去,然後拿迴八阪瓊勾玉。


    神差鬼使的,文菁在這一秒竟然迴頭了,心裏某個角落裏洶湧著什麽東西,迫使她無法就這樣一走了之。文菁紅著眼眶,死死盯著華櫻:“你真的打算在這裏過一輩子嗎?你不想要自由嗎?不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嗎?我不信,我不信!”


    華櫻心如刀絞,嘴角的苦笑在蔓延,星眸暗了下去,自嘲地說:“信與不信,都不重要。我去到哪裏都是和現在一樣的孤身一人。”


    華櫻到此都不會說一句再見,潛意識裏,他不想跟文菁在7311的地盤上見麵。


    他不哭,但他的悲傷卻濃烈到令人動容,最開始是他劫走他,現在他如此灑脫地放她走,這其中要經過多麽痛苦的思想鬥爭?w7go。


    文菁語塞了,再說不出半句話,最後深深地望了華櫻一眼……毅然轉身。她走了,華櫻凝望著她的背影,她每走出一步,他世界裏的陽光就減少一分,她走出的,是他的整個生命……


    文菁正視著幾米之外的男人,她的老公,她的愛人,她魂牽夢縈都不會忘記的愛!


    激動的情緒,紛亂的心情,耗盡了文菁的心神,一步步接近翁嶽天,她竟然越覺得渾身無力,雙腿發軟。


    翁嶽天也不由得緊張,癡癡地望著迎麵而來的她,這熟悉的身影,就是他最深的思念和牽掛。在他的手緊緊握住她時,木野也剛好從他手裏拿走了八阪瓊勾玉。


    文菁和翁嶽天的眼神一碰到就再也分不開,四目相接,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太多太多的相思要訴說,太多太多的離情要宣泄……13850974


    “嶽……嶽天……老公……我……我……”文菁結巴了,幹澀的喉嚨裏艱難地擠出聲音。


    翁嶽天摟著文菁,將她抱在懷裏,她纖細的腰肢好像一捏就會斷,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這個因思念成疾而食不知味的小女人,曆時4個月,終於迴到了他的懷抱!


    “老婆,我們迴家。”男人這短短六個字,就是她渴望已久的光明。


    文菁身體裏緊繃了4個月的神經,在這一刻總算可以放鬆了,巨大的喜悅之情衝擊著她,撐了幾個月,好比兩世為人。


    翁嶽天抱著文菁上了車,乾廷匆匆地問候了文菁一句,忙不迭地啟動了引擎,在華櫻沒改變主意之前,他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裏!


    就在車子剛啟動之後,驀地,眼前忽地冒出了三輛吉普車,攔住了翁嶽天他們的去路。


    “m的,華櫻果然在耍花樣!”乾廷一聲咒罵,萬不得已隻能停車。


    翁嶽天猛地向後看去,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疾馳而來,是華櫻!


    華櫻擋在了他們的車前,可他人卻是麵朝著那三輛吉普車,提高了聲音在喊:“你們給我讓開!”


    “華櫻是在幫我們!”文菁驚唿,她這迴聰明,一下子就看明白了眼前的局勢。


    車上的人顯然身份特殊,華櫻隱忍著怒氣,拳頭捏得發響,冷冷地說:“放她走,不關她的事。”


    下一秒,三輛車讓開了道,文菁他們的車子得以順利離開。來不及歡唿,她在迴頭張望時卻看見華櫻被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用槍指著額頭……(今天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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