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炳坤走進淘沙賓館時,順手摸了摸褲兜,裏麵裝著他的全部身家。


    他才參加工作三個月,積蓄不多。


    作為來自後世的人,他太清楚金錢的重要性了。


    特別是自己在體製內,會無數次麵臨金錢的誘惑。


    朱炳坤想做點事,就必須解決這個問題,不說要成為超級富豪,至少要保證自己不用為錢而煩惱。


    淘沙賓館是縣政府定點接待賓館,也是目前淘沙縣設施最好,裝修最豪華的賓館。


    剛走到大堂,朱炳坤就看到了戴燕如,她上身是一件白襯衣,下麵穿著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披肩的長發隨意挽在腦後,身材高挑,氣質溫婉,笑起來明豔動人,但又不失質樸自然。


    哪怕朱炳坤前世在網絡上見慣了各種美女,但她們都無法與戴燕如相提並論。


    她的漂亮既傳統又大氣,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梁,鴨蛋臉。這種自然美女,比那些動過刀的,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戴燕如站在那裏,笑吟吟地望著朱炳坤,顯得端莊、大氣又不賣弄,卻自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力量。


    看到戴燕如,朱炳坤終於體會“鶴立雞群”是怎麽迴事了。


    他快步迎了上去,仔細打量著戴燕如,嘴裏嘖嘖有聲,連聲讚歎道:“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漂亮呢?難道是仙女下凡?還是公主到了民間?”


    前世的時候,他也與戴燕如在淘沙賓館見了麵,但當時的朱炳坤木訥寡言,兩人隻是簡單地在賓館吃了點東西就分開了。


    後麵朱炳坤才知道,戴燕如在雙峰采訪時出了點事。


    既然再次相遇,朱炳坤自然不能再讓她出事,不說在學校時,戴燕如其實挺照顧他的,就算兩人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他也不希望她出事。


    “看來進了體製就是不一樣,這嘴就像抹了蜜似的,等會刮點下來給我泡蜂蜜水喝。”


    戴燕如看著朱炳坤,覺得他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從來不敢開這樣的玩笑。


    短短幾個月沒見,朱炳坤的變化挺大的,外表好像看不出什麽,但精神狀態完全不一樣的,與學校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此時的朱炳坤,顯得沉穩而自信,這是成熟男人才有的,但卻在剛參加工作的朱炳坤身上看到了,不得不令人驚奇。


    相比學校那個沉默寡言的朱炳坤,可以說判若兩人。


    朱炳坤笑了笑,調侃道:“趕緊走吧,再不走,我要被其他男人的眼神殺死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淘沙賓館內確實有個一臉陰霾的男人,在死死地盯著戴燕如,恨不得一口就要把她給生吞了,眼中的貪欲如熊熊之火,能把一切都焚燒幹淨。


    “去查一下這個男的是什麽人?要是敢壞老子的事,讓他沒好果子吃。”


    “他叫朱炳坤,是我們政府辦公室的秘書,今年才分配來的。”


    如果朱炳坤在的話,一眼就能認出,這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同事韓知遠。


    “知了,你去打聽一下,朱炳坤與戴燕如是什麽關係。”


    “好咧,明天中午之前向輝哥報告。”


    韓知遠並沒有因為對方喊他“知了”而生氣,相反,他覺得這是輝哥與他關係不一般。


    朱炳坤在縣城工作過十幾年,對這裏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他把戴燕如帶到城南的一家都沒掛招牌的小飯館。


    這是一家夫妻店,主營家常小菜,不僅價格實惠,最重要的是口味確實很好,人還不多。


    朱炳坤隨便點了幾個家常菜,很快就上了菜。


    “這個水煮魚真是一絕。”


    戴燕如夾了一塊魚嚐了後,馬上發出驚歎,她是個正宗小吃貨。


    “你別嫌棄這裏的環境差就行。”


    “隻要幹淨衛生就行,既然是家菜館,也不必搞得那麽豪華。”


    “這次來淘沙,準備采訪哪方麵?”


    朱炳坤不想讓曆史重演,前世沒能幫到戴燕如,但這次,再也不能讓她受一丁點傷害。


    戴燕如笑嘻嘻地說:“先采訪你,幾個月沒見,你的變化挺大的。說說吧,都經曆了什麽?”


    工作上的事,她自然不能輕易跟別人說。記者是從別人那裏挖新聞線索,又怎麽能隨便向別人報料呢。


    哪怕她和朱炳坤是同學,工作上的事,也不能向他透露。


    “我有什麽好采訪的,還是在辦公室,每天寫材料。或許是迴到老家工作,沒什麽壓力,領導也挺照顧我的,整個人都鬆弛下來了,說話也就無所顧忌。”


    “不對,你肯定經曆了什麽,否則不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你的變化,不在於外表,而是內在。趕緊說,否則我要嚴刑逼供了。”


    說到後麵的時候,戴燕如努力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結果卻顯得更加可愛。


    朱炳坤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吧。”


    要是不給戴燕如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必然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戴燕如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催促著說:“快說快說。”


    女人真的是好奇的動物,隻要讓她生起好奇心,就會不斷尋根究底。


    “我心裏想著一個人,不能去找,也不能跟別人說,很苦悶,日思夜想,可能就變成成熟了吧。”


    “瞎說,你心裏能有什麽人?不會是柴雪英吧?”


    戴燕如的八卦之心已經打開,柴雪英是他們中文係的係花,是眾多男生的夢中情人。


    朱炳坤搖了搖頭:“不是。”


    這隻是他胡謅硬扯的理由,如果硬要說他心裏想著的那個人,或許就是他自己吧。


    戴燕如追問:“那是誰?”


    朱炳坤搖了搖頭:“這個可不能告訴你。”


    “不行,必須告訴我。”


    朱炳坤不再理她,埋頭吃飯。


    然而,戴燕如直接把他的碗給搶走:“不告訴我,就不能吃飯。”


    朱炳坤苦笑道:“我的大小姐,你比舊社會的地主剝削階級還厲害,怎麽能不讓人吃飯呢?”


    戴燕如柳眉倒豎,嘴角卻輕輕上揚,嬌嗔道:“說不說?”


    朱炳坤狡黠一笑:“真讓我說?”


    “當然,非說不可,否則不給飯吃,餓死你。”


    說到最後,戴燕如再也繃不住,自己不由先笑出了聲。


    朱炳坤緩緩地說道:“這可是你讓我說的,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戴燕如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嬌羞的神情,她把朱炳坤的碗推了迴來,側過臉說道:“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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