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澄,我頭疼,你放手。」朱翊深低聲說道。


    「有什麽話就說清楚。」若澄收緊手臂,「我沒辦法解決表姐的事情,還一把攬下,是我不對。可表姐當真是無辜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幫幫她?」


    「不能。」朱翊深隻要想起餘氏的嘴臉就厭惡,斬釘截鐵地拒絕,「我已經說過了,你舅母並非善類,不準你跟他們來往。此事我絕不會出手。」


    若澄看到他態度這麽堅決,慢慢地鬆開手。或許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他根本就沒那麽喜歡她,也不喜歡她的親戚。隻是因為娶了她,貪戀她的年輕和身體。


    可年輕貌美並不是她能永遠擁有的東西,那就意味著,當她失去這些,他就不會再喜歡她了。


    朱翊深原本生氣,看到她的手臂鬆開了,站在他身後默不作聲,心中反而狠狠一抽。他轉過身,看到她低垂著頭,孱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怎麽了?」朱翊深皺眉問道。做錯事,還覺得委屈了?


    若澄抬眸,淚盈於睫:「舅母是不好,可表姐是無辜的,舅舅也一直對我很好。就算你不喜歡他們,可你當初看見蘇見微被柳昭輕薄都能出手相救,為什麽我的親表姐,你卻吝嗇於幫忙?還是說,蘇見微對你是特別的?沒錯,我沒跟你商量,自作主張是我不對。可是你呢?你每日見什麽人,做什麽事,跟我商量過嗎?好,你覺得我小,我不懂這些,我不過問。可你成天隻會不準這個,不準那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越說越傷心,這些日子的委屈在心裏都憋不住,統統說了出來。到後來,她幹脆雙手捂著臉,想要快步離開這裏。反正她已經給自己留好後路了,大不了她帶著舅舅一家離開京城,到江南去重新開始。


    朱翊深一把拉住她,皺起眉頭。她一哭,他就完全沒辦法了。他明知道她重情重義,在意親人,還強迫她不準跟姚家往來,的確是為難她了。她在方府幫姚慶遠的時候,他就該知道,她是不會放棄他們的。


    「還說自己不孩子氣。哭什麽?」朱翊深拉開她的手,抬手為她擦眼淚,「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個小姑娘。不是不把你當妻子,而是因為你由我一手帶大,我如你父如你兄,我想將所有風雨都替你擋著,明白了麽?」


    若澄抽泣兩聲,抬頭望著他,眸光閃動。他說自己不善言辭,很少說情話。可這一句如她父,如她兄,想替她擋住所有的風雨,卻著實令她感動。他們之間這十幾年,她一直是被保護,被照顧周到的那一個。她也覺得自己很矛盾,一邊享受他的疼愛,一邊卻又覺得他隨時會拋棄自己。近來那種感覺漸漸少了,但今天他說不幫表姐的時候,莫名地又湧上了心頭。


    她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撲閃著瑩瑩水珠,美得驚人。朱翊深哪裏還顧得上生氣,低頭親吻她的淚珠。他朱翊深竟也有被女人吃得死死的一日,真是上輩子欠了她。


    「那表姐……」若澄低聲道。


    「我應你便是。」朱翊深無奈地說道。撇不清關係,也隻能幫她。


    若澄馬上破涕為笑,跳起來摟著朱翊深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你最好了。」


    朱翊深摟緊她的腰,讓她貼在懷裏,眸光一暗:「光知道好沒用,得好好報答我。我身上有酒氣,先陪我去沐浴。」


    若澄不敢說不好,乖巧地被他抱進了淨室裏麵。她替他寬了衣裳,看到男人健碩的身軀,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臉還是被裏頭的霧氣蒸得通紅。朱翊深進入湯泉池裏,見若澄還杵在池邊,手拉著她的腳踝,她一下撲入水中。


    「我的衣裳……」若澄驚叫道。


    朱翊深一邊親她一邊啞聲道:「沒關係,這樣更好看。」


    若澄被他緊緊地禁錮在懷裏,她剛才哭過,臉上還有淚痕,被他一點點地吻去。她濕掉的衣裳緊貼在身上,分毫畢現。朱翊深一手伸進她的裙子裏,一手抱著她,隔著衣服咬她的花尖。


    若澄仰頭呻/吟,身體戰栗。除了小日子,他們每日都要同房,有時一日還會有好幾次。可縱然這樣,每次他一碰她,她的心都會震顫,猶如初次一樣。這是她最喜歡的男人,她曾無數次動了他不喜歡她的念頭,最後又被他的三言兩語給化解。他一直在證明對她的喜歡,特別是今日的一番話,說到她心坎裏去了。


    若澄三兩下就被弄得濕透了,朱翊深把她放躺在湯泉池邊的地氈上,剝了她的衣裳,直接壓了上去。他已經把她調教得很好,她的每個反應他都知道。


    朱翊深傾盡全力,幾乎每下都到最深處。


    若澄尖叫,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朱翊深渾身一緊,被她逼到了極致。兩個人倒在地上一起喘氣,若澄沒想到他素來勇猛,這次竟然這麽快,忍不住低聲笑。朱翊深把她帶入水中,從背後橫臂於她胸前,親吻她耳後:「小丫頭,敢笑我?一會兒讓你哭出來。」


    「我錯了,啊……!」


    留園的淨室是石頭所砌,隔音效果原本很好。可巡夜的人還是聽到了裏頭的動靜,紛紛退避。女人的叫聲時而柔媚入骨,時而聲嘶力竭,可以想見她男人的雄風。下人們想,王爺生得高大威猛,王妃身量嬌小,隻怕要吃些苦頭了。


    等從淨室出來的時候,若澄已經忘了他們在裏麵總共換了多少種姿勢,她哭得嗓子都啞了,眼皮也不想抬。朱翊深將她放躺在暖炕上,她的身體被湯泉蒸得通紅,看不出他留下的那些痕跡。若不是怕她著涼,他還想再多看一會兒,順手拿起旁邊疊放整齊的衣物,一件件熟門熟路地給她穿上。


    若澄隻覺得腰酸背痛,雙腿發軟,明日隻怕下不了床,隻抓著朱翊深的手臂道,聲音嘶啞:「你答應我的事,別忘了。」


    「還有力氣想這些?我答應你的事,幾時食言。」朱翊深將她扶抱在懷裏,拿了藥膏,用玉片挑了一些,在掌心揉開,輕輕按在她身下。她靠在他的頸窩裏,那冰涼陣痛的感覺和他的手掌十分舒服,她像貓兒一樣嚶嚀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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