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如雪不去上官雲月房外伺候唿喊。


    而是因她昨夜在外看戲入迷,精神亢奮過度在外著涼。才導致今日腦袋昏沉,自己怎麽也醒不過來。


    還引發低燒,正躺在榻上雙頰滾燙,嘴裏嚷著:“水……”


    上官雲月撐起身體,就覺手指臂膀一陣酸痛,想到昨夜縱*過度,她不覺雙頰緋微紅。


    突又想到昨夜左子涵腦袋被磕,後又被自己弄傷身體,得必須為她請大夫開藥處理才行。


    再也顧不上自己雙臂微不足道的酸累,從左子涵頸窩抽迴自己的手悄然起身。


    可就是這微小動作,還是驚擾到沉睡中的左子涵,她睜開疲憊的雙眼,腦袋也是脹痛不已,奈何身體那處也是刺痛難忍。


    見上官雲月躡手躡腳的下榻,她出聲道:“月……”忽一出聲,喉嚨幹澀難受,聲音更是沙啞異常。


    想到昨夜跟雲月那番赴死雲雨,今日倒是得到因果。


    左子涵不怪雲月昨夜對她的索要無度,隻覺自己羞愧難當,忙拿過被褥蒙蓋在頭,她有些窘羞不知如何麵對她。


    “涵兒,你醒了。”上官雲月穿衣的手稍頓,她迴轉身看向用褥蓋過頭頂左子涵,不禁好笑又無奈。


    她在榻邊坐下,拉開她頭上被褥,柔聲笑問:“你這是要悶死自己?”說著話,上官雲月也輕手幫她把被褥被扯開。


    被褥被扯開,沒處可躲的左子涵,羞紅著臉嬌羞瞪一眼上官雲月,忽,抬起手臂把臉藏在臂彎中。


    她真是要羞愧致死!想到昨夜自己竟然被雲月做到昏厥!這往後她還要如何見人?


    “嗬嗬……”上官雲月沒忍住輕笑出聲,拿開左子涵的手臂,反壓在她頭頂。又強行轉過她的腦袋,讓她麵向自己。戲謔問:“涵兒這是害羞了?還是……”


    “你還說!”左子涵嗔怒,掙開完全不似禁錮的手腕,抬起雙拳就砸在她的兩肩泄憤。


    “涵兒別惱,痛!”上官雲月捉住她的柔夷吻了吻,戲謔道:“若是捶壞了涵兒這雙如玉柔夷,我可會心痛至死。”


    “上官雲月!”左子涵羞惱。這人怎的這般輕佻!哼!她真是……好氣!


    “嗬嗬……”上官雲月輕笑不已,卻也不再逗弄她,正色道:“昨夜是我不好,傷著涵兒了。”眼裏溢滿疼惜悔恨之色。


    “我……”左子涵麵頰一紅,喃喃道:“……沒事的,過兩日便好。月,不必自責。”


    見左子涵對自己如此包容和愛慕,真讓上官雲月又是疼惜又是憐愛。


    何為她要對自己愛到如此卑微,這真的……真的值得嗎?


    上官雲月不敢直問,她緊抱住她,吻吻她的額頭。


    在心底暗下誓言;自今往後,她上官雲月不會辜負左子涵一分一毫,愛她,寵她,直到生命盡頭,至死不渝。


    “我替你穿衣,一會,我們就迴房。之後,我獨自去前院跟爹爹請完安,就讓如雪去藥鋪開些合適的藥迴來,給你服用。”上官雲月滿眼柔情的撫著她的臉頰。


    “嗯。”左子涵羞紅著臉點頭,在她手上蹭了蹭。


    上官雲月不管自己此刻是否赤身,她隻怕左子涵赤身太久受涼,忙彎腰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小心為她穿戴。


    期間左子涵一直忍著身上各種不適,雙眸靜靜看向自己身上每一處愛痕,心裏盼望著這些愛痕能永不消失。


    當兩人穿戴妥當,上官雲月直接打橫抱起左子涵迴房。


    她不顧左子涵的口頭抗議,她若多說,便低頭堵住她的紅唇。


    “月越來越壞了!”左子涵被她吻的氣喘籲籲,抬手輕捶她的肩膀,兩頰酡紅羞澀不已。


    上官雲月抵首看著她,戲謔笑問:“隻對你如此,涵兒不喜歡嗎?”


    左子涵被她看的麵紅羞澀,這人怎的這般不正經?


    好歹也是深院裏麵的大家閨秀,卻不曉得,她卻這般喜歡調戲自己。


    “嗯?涵兒當真不喜歡?那我以後便對別……”見左子涵埋首胸前不語,上官雲月繼續調笑她。


    “你敢!”左子涵嗔怒道:“你若敢對別人如此,我……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上官雲月笑問。


    左子涵胸腔鼓動,抬首就吻住她質問的唇,輕輕一咬鬆開道:“咬你!”


    “噗!哈哈哈……”上官雲月仰頭大笑。


    “哼!你盡管笑吧,笑死最好!”左子涵羞惱的埋首她的胸前不再理她。


    一番打鬧,上官雲月直覺到臥房的路途太近,好似一步路就已到門口。


    更不覺懷中抱著的人兒,讓自己手酸無力,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可以抱著她直到永恆。


    左子涵亦是覺著到臥房的路途太近,近到剛從書房榻上站起就已到臥房門外。


    但又怕雲月抱著她太累,便想著自己下地行走。可都被她嚴詞拒絕,若自己在執意,那人便直接用唇堵她話語,弄的她好不窘迫羞惱。


    上官雲月把左子涵放到床榻上,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說:“等我迴來。”


    “嗯,”左子涵不甘她那蜻蜓點水的吻,挽住她的脖頸、一番深吻才願放她離開。


    左子涵始終含笑看著一步兩迴頭、離開的上官雲月。她直到房門關上阻隔住視線,她臉上的淺笑,終是化作苦笑。


    月,一年之期何其快,到時若再相見,你還會這般對我溫柔體貼嗎?還願在相信、接受我嗎?


    左子涵心裏無比苦澀,她多麽渴望,能跟雲月就此相伴到老。可她有必須要去做的事,為了功名利祿,隻能兩地相思,兩不相見。


    離開房間,上官雲月的心情始終不錯。她看向隔壁如雪的房間,房門卻是緊閉著。她心中疑惑;如雪難道去前院了?


    上官雲月皺眉走近如雪房外,以往的如雪都是很懂禮數識大體。


    以往就算在她身前沒有太多規矩,可是該做的、該遵守的紀律,她都一樣不落。


    今日如雪倒是有些反常,她是因昨天的事情,還在跟自己置氣?上官雲月如思想著。


    她抬手敲響如雪緊閉的房門,想要確認一下如雪是不是真不在房內。


    聽到敲門聲,如雪迷糊的睜開眼,看著窗外那個人形身影,便知是上官雲月。


    她想要出聲應答,可是喉嚨幹澀發痛,讓她發不出多大的聲音。隻能強撐著榻邊坐起身,想著前去為小姐開門,可誰知腳下一軟,便栽倒在地。


    聽到裏麵一陣窸窣,突又一聲重物跌倒在地的聲響,上官雲月基本確信如雪還在房內,尋思她該是重病在榻。


    便伸手推門,好在房門沒有落拴,她一推就開。


    進房她就見如雪趴倒在地,正艱難的撐著身體想要坐起,卻是徒勞的再一次軟倒在地。


    聽到小姐推門而入的腳步聲,如需故意裝的虛弱不堪,就是為博取她的同情。


    “如雪,”上官雲月見此皺眉,毫不懷疑的上前抱起她。


    如雪抓著她胸前衣襟,臉色蒼白,雙唇幹裂,她舔舔自己幹裂的唇瓣,無力說:“小姐,我……我想……喝……喝水。”


    “我去給你倒杯水來。”上官雲月剛想扶她上榻躺好在去倒水。


    一隻端著茶杯的手臂,卻先一步伸到她眼前,她不由抬頭看向手臂主人。


    左子涵見上官雲月看向自己,她一扯嘴角說:“喂她喝水吧。”


    “涵兒,你怎麽過來了?”上官雲月輕喚,同時伸手想要推開懷中人。


    可如雪卻故意死死揪著她胸前衣襟不撒手,還若有若無的蹭著她的臉頰脖頸。


    左子涵本是安心躺在榻上想著雲月,可在聽到雲月去敲如雪的房門。


    她腦中想到如雪對雲月的心思,就再也躺不下去,忙腳步蹣跚的下榻過來一看。正好聽到如雪說要喝水,她便倒上杯水遞給她。


    如雪在她進門時就已看她,這會卻又故意蹭著雲月的臉頰脖頸。


    左子涵本不想生氣,可是看著如雪為非作態,心裏多少有些氣悶,且觀雲月竟也沒有要阻攔推開她,這就讓她對上官雲月不由心生怨念。


    上官雲月含笑看著她,左子涵亦溫柔看著她笑而不語,伸著的胳膊,等著她接過手中茶杯,早早喂如雪喝完水離開。


    “你站著等我一下。”上官雲月衝左子涵柔柔一笑。


    “嗯。”左子涵也迴以柔柔一笑。


    她看著上官雲月接過茶杯喂如雪喝水,又在看著如雪故作雙腳無力站不起身,最後還是被上官雲月打橫抱起放到榻上躺好。


    “本想找你替我去辦事的,今日看來還是算了,我還是自個去吧。一會,我會請大夫過府幫你探診。你先好生休息。”上官雲月對如雪交待著。


    如雪乖順點頭,看著上官雲月眼裏溢滿柔情。想起昨夜種種,好似她們二人之間、已有過肌膚之親般。


    見如雪點頭,上官雲月也不再多言。


    她轉身看向還站在身後的左子涵,略顯氣惱道:“身體不適,為何要私自下榻?不知道我會心疼嗎?”說著不等左子涵驚唿,就打橫抱起她、迴自己房中。


    左子涵剛剛在如雪房中見到的畫麵,又受到如雪故意那般挑釁,都在上官雲月抱起她這一刻,化為烏有。


    她沒好氣道:“我若不去。難道月兒、還要在那待上一會不成?還是月兒覺得、我壞了你準備調戲人家的好事?”


    上官雲月把她小心放到榻上,聞言哭笑不得。她笑問:“涵兒,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天上的飛醋!”左子涵輕哼偏頭不再看她。


    上官雲月俯身,捧住她的臉頰讓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涵兒,我的心裏,永遠隻有你。眼裏,也永遠隻看的見你的倩影。我滿心滿眼,早已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你是我的唯一,也是我此生摯愛。”


    “真的嗎?”左子涵靜靜看著她,心裏泛起絲絲甜蜜。


    “千真萬確,絕無戲言。”上官雲月迴的誠懇。


    “那……”左子涵停頓一會,才道:“若是往後……假若我們突然不得已分開多年,到彼此再見時,月兒還會如此刻這般愛我嗎?”


    上官雲月轉身坐下,沉著眼,蹙眉問:“你要離開我?”


    她想起左子涵說過,想要去考取功名利祿之事。想及此,她心底沉甸甸的難受著,眼眸也冷冽下來。


    看著上官雲月沉著冷冽的眸光,左子涵心中一痛。果然雲月還是會惱恨自己。


    她壓下心中痛楚,柔聲笑道:“誰說我要離開你?你趕我離開你身邊,我都不會走的!”


    左子涵起身抱住她的腰身靠在她的懷裏,在心中無聲哀歎。


    “是嗎?”上官雲月表情寡淡,沒有迴抱她,此時她心裏隻剩下一片混亂。


    她不知此時此刻,自己要用什麽心境去麵對左子涵。


    是等著她將來不辭而別?還是勸阻她放棄功名利祿之心?這些都不可取,或許真到那一天到來,她才會明白自己要如何做。


    “月,不信我嗎?”聽到她淡漠的迴答。


    左子涵從她胸前抬頭,直視著她冷淡的眸光,心裏酸楚垂痛不已。


    “信,我自然信你的。”


    上官雲月收斂自己淡漠眸光,淺淺一笑說:“你先躺下歇著,我去前院給爹爹請安,一會還要出府一趟,可能要晚些迴來,你若乏了就閉眼休息。”說時,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才起身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房門也是隨手帶關。


    看著她決然而去的背影,左子涵痛楚的閉上眼。她已可以預知她離開後,雲月會對她如何絕情痛恨,或許她們之間也將到此結束。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放棄!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


    五更天時,管家上官福便隨同武教頭一起離開了上官府。


    遠處邊境交易城、淘購稀世物甚。


    上官邢對此事上下嚴密保守,府上一幹人等,都不知曉此事。


    唯獨武桐跟上官雲月提及過兩句遠行的話語,卻也沒有道明事情始末。


    府中上下一切如舊,隻是今日前去觀望上官邢的一幹夫人等。


    卻不見平日裏不離上官邢眼前的管家上官福,倒是也都識趣沒有多嘴詢問一二。


    清晨,幾位夫人如數來到書房看望上官邢。


    三夫人在一旁伺候著上官邢更衣洗漱,又叫甜兒去廚房端來早早熬製好的藥和燕窩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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