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聽哥哥的話,立即洗手吃東西。


    酒水是許大茂在他老丈人家裏拿來的茅台,由於倆人都沒怎麽喝過酒,沒多少就醉了。


    許大茂迷迷糊糊的嘟囔,“我說傻柱你不知道,之前在這個大院裏,我最看不起你,真的。”


    “我那時候就想,以後肯定我比你強。誰知道你小子兩年前就轉正了,就出息了,比我還出息。”


    他錘了錘自己的胸膛,“我這裏堵得慌啊,堵了兩年那。”


    “現在好了,哈哈哈,我也有工作了,還有自行車。”


    何雨柱撇撇嘴,“屁的自行車,就你那個也好意思說你有自行車,你自己買的?還不是人家廠子裏的?”


    “還跟我比呢?下輩子吧,這輩子是白費,我都是三級廚子了。”


    這話一說出口,許大茂驚訝的酒醒大半。


    “多少?三級!”


    好家夥,年紀輕輕就是三級廚子,一個月少說得六十多塊錢!


    許大茂此刻剛剛轉正,一個月隻有十八塊五。


    哎,他好不容易拾起來的自信又被何雨柱打擊了。


    正式工的名聲是一樣的,可人家級別高,比他轉的多。


    許大茂覺得嘴裏的肉都不香了,“傻柱,你說你幹嘛呀,你幹嘛這麽能幹?”


    “再喊我傻柱,把你踹出去。”傻柱拍了拍他肩膀,“老子也不願意這樣,就是學的快,沒辦法。”


    這嘚瑟的話讓許大茂想拍他,可許大茂不敢,打不過。


    喝到最後,何雨柱忽然沒頭沒腦的警告了一句,“許大茂你給我記著,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許做喪良心的事。”


    “你要是狼心狗肺,我就把你送進去,下半輩子都讓你蹲笆籬子。”


    “滾滾滾,不巴望著我好。”


    許大茂不清楚何雨柱的意思,但是他也說不出什麽原因,明明就是普通的一句話,從傻柱的嘴裏說出來,卻像是真的會發生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他徹底醒酒,站起來白了何雨柱一眼,“吃飽了,沒意思,走了。”


    剩下的菜還有不少,許大茂沒吃的欲望。


    他離開後,何雨柱也直接躺床上。


    何雨水看著滿桌子的狼藉有些頭疼,不過看在那麽多肉菜的份兒上,她忍了。


    “傻柱,開會了。”


    外麵傳來劉光天的聲音,何雨水皺眉,“我哥睡覺呢,開什麽會啊?”


    劉光天一看是何雨水出來,語氣緩和不少。


    “哦,一大爺說開會,說是前院張老太家出事了,叫大家都去商量商量,看看怎麽辦。”


    前院張老太的兒子死了,他兒子原本也是軋鋼廠的正式工。


    如今是兒媳婦頂替了工作,但還隻是學徒工。


    全家六口人都指著兒媳婦那點兒工資生活,指定是不夠用。


    不用去就知道,易中海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八成是想讓大家捐錢。


    何雨水這麽想著,迴去搖晃著何雨柱,給他說了說。


    全院都開的大會,不去不合適,何雨柱起來灌了一氣涼水,去了。


    他去的比較晚,大夥兒都到了。


    易中海、劉海中跟閆埠貴端坐在四方桌邊上,桌子上的大茶缸子是易中海的。


    這一年多來,易中海也夠努力,原來風評不好的他,愣是慢慢恢複了一些名譽。


    不過他現在不再跟之前一樣囂張,而是內斂不少。


    “我說一下,今天開這會,主要是為了前院張老太家。大夥兒應該都聽說了,張老太家一家六口人,現在隻有她兒媳婦在做學徒工,生活實在辛苦。”


    “所以啊,叫大家過來,就是討論這件事的。”


    劉海中站起來搶先發言,說到這裏,他又看向易中海,“那麽接下來,讓一大爺給大家詳細說說。”


    易中海瞪他一眼,既然話都搶了,幹什麽還讓他來說?


    眼看著大家的視線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易中海就算不想說也得說。


    他站起來,“是這樣,我知道大家現在也都不容易,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難處。”


    “我們家還算好一些的,所以我想著就是,咱們有能力的出點兒力氣,幫著老張家度過這個難關。”


    “等到時候轉正了,賺的多了,就不用大家幫忙了。現在的幫扶,都會記在心裏。”


    易中海沒點名道姓,也沒有強烈要求捐款。但是他說話的時候故意的往何雨柱身上看,這就起了不少引導作用。


    何雨柱假裝沒發現,就那麽麵不改色的坐著。


    “那個,這樣,我先說一下我的打算。我每個月的工資比大家都高點兒,所以我決定出五塊錢幫忙。”


    這年頭,五塊錢可是兩口人一個月的口糧錢。易中海這麽做,算是可以的了。


    大夥兒這會兒對易中海的舉動很讚賞。


    易中海笑笑,很滿足大家看他的眼神。他又不著痕跡的給了劉海中一個眼神。


    劉海中也站起來,“老易既然出了五塊,作為二大爺,我也不能沒有表示。我也出五塊吧,雖然我家孩子多,我賺的也沒一大爺多。”


    “不過這困難是暫時的,挺挺就過去了。咱們院兒裏有能力的,但凡是有點兒血性,都不會袖手旁觀。”


    這話說的相當道德綁架。


    何雨柱此刻不用扒開別人的心都能想象出,大家都等著他捐款呢。


    他不是不想幫忙,主要是他跟這個老張家非親非故,平時也沒多少焦急。


    讓他去幫陌生人,他覺得自己虧得慌。


    而且,何雨柱還覺得這件事好像沒有那麽簡單。按理說,易中海不可能那麽痛快的幫外人,除非有貓膩。


    “傻柱,你也講兩句吧。”易中海的聲音響起,何雨柱冷笑。


    這是他不想出錢,改點名了?


    他站起來,“一大爺,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是說自願嗎?還有強製性的?再說了,老張家也就六個人。”


    “你跟二大爺一人五塊錢,能幫他們家解決四個人的口糧。她家兒媳婦沒轉正,一個月也有十五塊錢工資。”


    “這前後加起來二十五塊錢,還不夠嗎?”


    大夥兒也反應過來,是啊,這些錢已經足夠生活,那就不用找別人了呀。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似乎還有別的屁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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