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了眼睛,杯子拉的嚴嚴實實。上有幹淨的皂角香。


    兩秒後,葭音又睜開眼,眼神瞄向一邊的抱枕。


    像是做賊一樣,葭音把江硯與的枕頭拽到了自己被中。


    她抱著,又閉上了眼睛。


    可能是有點興奮,葭音睡不著了。


    她窩在被子中,再次的睜開眼。


    打量著周圍。


    房間空落落的,東西擺放的很少。


    隻不過,在瞥到另一邊的床頭櫃時,她愣住了。


    熟悉的玩偶打開記憶的閥門,葭音看到了那隻小狗。


    葭音神色變了一瞬,她撐起身,手臂撈過了套著透明防塵袋的玩偶。


    與記憶中相比,小狗好像舊了不少。


    葭音左翻右復的看了幾眼,最後確定,真的是當年她送的那隻。


    江硯與是一直保存下來了嗎?


    出神之時,房門打開。


    江硯與走進來。


    看到葭音坐了起來,他問:「睡夠了?」


    葭音被聲音吸引,抬起頭:「嗯?」


    江硯與很快的看見了葭音手裏的東西,他頭側了一下,反問:「你抱著我的小狗做什麽?」


    他的先發製人,把葭音震驚住了。


    「這是我買的。」葭音強調。


    「是你買的送我的。」江硯與解釋。


    葭音:「......」


    江硯與:「這個不能給你。」


    葭音瞪大了眼睛,雖然本來就是送給江硯與的,但聽到江硯與說不給自己後,第一反應就是質問:「為什麽不給我。」


    江硯與從葭音的懷中取出,拍了拍小狗的腦袋:「但是他的主人可以給你。」


    一秒鍾的時間,葭音身後的氣焰滅了。


    她神情看著呆呆地。


    「啊?」


    江硯與好笑:「啊什麽。」


    「我是你的還不夠嗎。」


    葭音幹咳了一聲,移開視線。


    江硯與彎腰,好看的麵孔忽然在自己麵前放大,葭音猝不及防。


    她瞳孔中倒映著江硯與,麵前的男人唇角勾著弧度,眼中的笑意明顯。


    下一秒,葭音感覺到自己唇角一軟,很短暫,江硯與已經退開。


    「早安音音。」


    「我愛你。」


    葭音大腦卡頓一下,忽然想到什麽。


    她不上不下、驢唇不對馬嘴的問:「我眼睛是不是腫了。」


    江硯與看也沒看,點頭說了聲:「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尖叫,葭音像是被踩了尾巴,往枕頭裏躲著。


    江硯與眉心動了下:「怎麽了。」


    葭音埋在枕頭裏不肯出來,她聲音從枕頭中傳出來悶悶的:「不準看不準看。」


    肯定醜死了,第一個早晨怎麽能這樣。


    但江硯與並沒有覺得有什麽。


    「不準看!」


    「好,不看。」江硯與答應的爽快。


    聲音沉寂,像是真的沒有人了,葭音懊惱的從抬起頭,轉向身後。


    剛剛的位置確實沒人。


    她鬆了一口氣,但睡意已經全然消失。


    葭音一下趴在床上,卻又覺得心裏好像有點失落。


    算了。


    葭音準備起來找點東西消腫。


    但餘光裏好像有什麽不一樣,葭音朝窗戶的方向瞥頭,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


    江硯與把小狗放迴了原來的位置,在那裏一聲不響的看著葭音。


    葭音:「......」


    在很短的時間,葭音甚至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最後,做出的隻有把枕頭砸向江硯與。


    「你不是走了嗎!」葭音幽怨的盯著葭音。


    江硯與頷首:「走到了這裏。」


    「......」


    葭音憤憤不平:「江硯與,你這個人怎麽壞。」


    而且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江硯與氣笑了,他把葭音扔過來的枕頭隨手拋迴床上,高大的身影三兩步靠近,氣勢朝葭音壓過來。


    「你...你要幹什麽。」葭音感覺到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抱起另一個枕頭,擋在自己身前,防備著。


    隻不過這些小動作在江硯與眼中都是乜有絲毫震懾力的小動作。


    他一隻手就能抓住葭音毫無縛雞之力的皓腕,單膝跪在床沿。


    江硯與在下一步動作之前,開口:「音音,過來。」


    葭音當然是掙紮和拒絕。


    「我不要,寧死不屈。」她腰板挺得很直。


    江硯與笑得更甚:「行,那我過來。」


    另一隻膝蓋也搭上床沿,他覆身下來,把葭音控製在身下。


    江硯與摸了摸她有些腫脹的眼皮:「又不醜,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他笑道:「不過下次就要音音過來了。」


    葭音還沒來得及問什麽意思,忽然感覺到自己鎖骨一痛。


    震驚之餘,葭音不敢置信的低頭。


    她看到烏黑的短髮,很遲鈍的痛。


    「你...你...」


    葭音話都說不利索,除了一個你字,什麽都說不出來。


    江硯與退開,不怎麽正經的在葭音鎖骨上抹了抹。


    「好了,收了一點利息。」


    一個晚上臉紅的次數太多,葭音雖然承受力已經強了不少,但現在還是有點受不住。


    「你...你別咬我。」吐出來的字有些顫,葭音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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