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葭音換了首輕鬆點的曲子。


    而在醫院的男人,盯著手中的手機看了一會兒。


    直到麵前的醫生開口。


    「你這個是壓迫到了神經,我給你開點藥迴去,沒什麽大問題。」


    「不過。」話轉一鋒,醫生看了看江硯與之前的病例:「因為你之前有過舊傷,我建議最近少用右手,先好好養一樣,以免牽扯出舊傷復發。」


    江硯與點頭:「好。」


    醫生又看了看江硯與那道縫了兩針的傷口,皺起了眉頭:「你這個傷口倒是要好好注意一點,沾水了?」


    「嗯,不小心沾了。」


    「這個你也注意一點,我看可能會留疤。」


    江硯與不在意,但還是說:「好,我會注意的。」


    想到後背的淤血,江硯與不禁覺得有點麻煩:「醫生,再給我開一些不用塗抹的藥吧。」


    .....


    門哢噠一聲打開,江硯與迴到家,聽到的就是葭音的琴聲。


    輕快悅耳的聲音從二樓緩緩淌下,江硯與眉眼一鬆。


    他走上樓,把帶迴來的藥放迴了房間,又倚在了門框邊上聽著那首曲子。


    隻不過可惜的是,曲子剛好結束。


    江硯與感覺葭音可能要出來了,便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仿佛心有靈犀,下一秒,女孩就出現在門口。


    她仿佛真的有感應,撞入了江硯與目光之中。


    葭音腳步停住:「你什麽時候迴來了?」


    江硯與唇角勾出一個弧度,笑:「看到你撤迴了條消息,以為是在想我迴來。」


    「......」


    沒想到他還是注意到了,但應該沒有看到那張截圖。


    葭音舔了下唇,隨口說道:「我發錯了。」


    「發錯了?」江硯與目光打量著葭音,咀嚼著這兩個字。


    葭音仿佛被揭穿,她轉移話題:「江硯與,你的傷口怎麽樣了,還疼嗎?」


    江硯與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臂,說道:「本來不疼了,但看到音音的截圖後,又覺得有點疼。」


    「......」


    倏爾,葭音反應過來,江硯與明明什麽都看到了。


    她語氣不滿:「你看到了怎麽還裝。」


    江硯與笑笑,看著葭音的目光越發溫柔。


    他問:「撤迴什麽?」


    葭音聽得來氣:她才不要說自己是擔心他。


    她反問:「你看到了怎麽不迴我。」


    江硯與一愣,又是低聲笑了笑:「那是我錯了?」


    葭音微哼一聲。


    江硯與忍著笑,最後無可奈何,像是隻能慣著葭音:「好了,不逗你了。」


    「以後不會了。」


    江硯與傾口而出一句承諾。


    葭音起初沒有反應過來,她微微的頓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懂了。


    她不確定的問:「不會打架了嗎?」


    江硯與點頭。


    過了一會兒,葭音開口的有些艱難。


    「那說好了。」有一種複雜的情感,葭音看似不在意的補充了一句:「為了誰都不行。」


    不可以再為別人受傷。


    就算是她也不可以。


    江硯與目光深邃,許久後,他問:「那有人欺負音音怎麽辦。」


    葭音開了個玩笑:「那我就揍迴去。」


    江硯與瞥了眼葭音的小身板,細胳膊細腿的,一掐就斷。


    葭音很執拗,江硯與看出葭音的不放心,他應下來:「不會騙你。」


    ......


    「嗯...」佳音放心不下,總是想看看江硯與的傷:「你的傷沒問題嗎?」


    江硯與哭笑不得,他嘶了聲,捏了捏葭音的臉:「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那麽脆弱。」


    葭音蠕動了下嘴唇,想說什麽。


    她忘不了在警察局見到江硯與的那一刻:男人周遭的冷意寒到了冰點,低垂著的眉眼充斥著不耐煩,還有身上白色衣服沾染的血跡。


    江硯與身上仿佛有一層看不透的東西籠罩著,盡管皮上是笑著的,但永遠流動著冷漠的血。


    葭音感覺得到。但那隻是剛開始的時候。


    憑私心來說,從葭音認識到自己喜歡江硯與的那一刻,或者是察覺到自己會心疼他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了。


    反正都是江硯與。


    隻不過,她總是覺得他身上還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這件事情,葭音仿佛看到了江硯與更為真實的一麵,也接觸到了江硯與真正生活的冰山一角。


    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葭音想的越來越遠,眼神也跟著飄忽起來。


    江硯與自然發現,他不滿的打斷:「想什麽呢,我還在你麵前。」


    葭音眼神慢悠悠的聚焦,便聽到江硯與說。


    「你在這裏等等我,我進去換一件衣服。」


    「好。」葭音不知道江硯與要幹什麽。


    她眼神跟著江硯與過了房門。


    但江硯與卻習慣性的反手關上房門。


    留下葭音一個人對著房門上的條紋。


    迴神,葭音恍然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人家都說進去換衣服了,自己這是在幹嘛。


    葭音稍微的迴想了一下,江硯與剛剛的衣服似乎是幹淨的,為什麽要換。


    可惜還沒有想出個結果,江硯與就已經出來了。


    他的衣服隻有那麽幾個顏色,黑白灰,就連白色都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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