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別動。”


    流歌要被氣死了,聽牆角就好好聽牆角,動手動腳做什麽。


    沒錯,她說的就是把手悄悄摸上她腰的那隻蠢狐狸。


    流歌幾個人擠成一團,趴門口聽了半天,前麵還有說話聲。


    可後麵聲音越來越小,什麽也聽不清。


    第一次,她覺得家裏的隔音太好,耽誤了她的事。


    宮羽陽太戀戀不舍地看了真田一眼,起身走到門口。


    “欸?為什麽副部長和陽太學長靜悄悄的?”


    “赤也啊,你不要擠我,”柳蓮二皺著眉想往裏麵擠一擠。


    這可是第一手資料,他不八卦,但是他得掌握所有資料。


    幸村護著流歌心裏也不免擔憂。


    宮羽陽太深吸一口氣,按耐住想揍人的心思,迴頭看真田在床上正襟危坐,恢複了以往的嚴肅模樣。


    甚至頭上有冒火的趨勢。


    吱呀一聲門開了,幾聲哎呦接連響起。


    流歌栽倒在門口,模樣狼狽。


    宮羽陽太似笑非笑地環著手臂,就這樣靠在門口看著他們。


    “我的牆角好聽嗎?”


    下一秒集體逃跑,隻有吃瓜最興奮,位置最靠近門的流歌被抓了一個正著。


    流歌尷尬的幹笑幾聲,被抓包啦。


    水靈靈的眼睛眨啊眨,祈求自家哥哥放過她。


    “我……我就是路過。”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宮羽陽太笑眯眯地反問,在流歌準備逃跑的時候把她拎起來。


    流歌的四肢胡亂的撲騰,心裏想罵人,不是,關鍵時刻不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啊。


    “護駕,護駕,來人啊,精市救救我,文太,死狐狸,你們倒是救救我啊,嗚嗚……不夠意思,切原赤也。”


    幸村他們對視一眼,把切原推出去抗雷。


    單純的切原腦子一熱,嗖的一聲竄出去,撲在宮羽陽太的手臂上。


    陽太手裏一鬆,流歌掉在地上,摔了一個屁股蹲。


    幸村飛快的衝過來,拉起流歌的手,臉上帶著笑容,眉眼彎彎。


    “流歌,快跑!”


    “等等我們,”丸井和仁王跟著兩人的腳步跑的比別人都快。


    切原想跑,可惜晚了一步。


    宮羽陽太抓著他,明明在笑就是有點滲人。


    他隨手就把切原甩給了身後黑著臉的真田。


    “切~原~赤~也~”


    這幾個字從真田的牙縫裏擠出來, 他的身上嗖嗖的冒著黑氣。


    “呃……副部長!”


    真田踩在切原的背上,小海帶哇哇大叫,快要被嚇哭了。


    順便他還抓到了一個鹵蛋,用手臂圈住胡狼的脖子。


    真田氣的大吼:“你們幾個……給我站住。”


    仁王:“這個可不行。”


    丸井:“嘻嘻……先跑為敬。”


    幸村:“嗬嗬……流歌,再快一點,小心被抓到哦。”


    “好,哈哈,”流歌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真好,她哥哥也圓滿啦。


    宮羽陽太還抓著柳蓮二和柳生比呂士使勁收拾,一邊一個,用胳膊圈住兩人。


    “來,柳蓮二,讓我看看你都記了什麽?”


    “呃……你還是不要看的好。”


    “柳生,你這個偽紳士。”


    “陽太,你不要弄亂我的發型啊,”柳生快瘋了。


    真田還在大吼,叫囂著他們丟了立海大的臉。


    最後的結局隻能以雞飛狗跳收尾。


    大晚上,梅貝爾一臉無語,看著在花園裏頂著書不斷折返跑的眾人,他隻能搖頭歎氣。


    宮羽陽太靠在椅子上,頭頂上大大的太陽棚。


    他單手托著下巴,看的歡樂。


    真田正氣勢洶洶地盯著他們練習,連幸村精市都沒有幸免。


    流歌哀嚎一聲:“真是的,為什麽啊?都怪你們,好好的聽什麽牆角。”


    “唿……你作為聽牆角的發起人是沒有資格抱怨的。”


    柳生推了推眼鏡,粉碎了流歌嘴裏的抱怨。


    流歌話語一頓,你們剛剛聽的也挺開心的,不要把鍋都甩給她。


    切原痛苦的捂住腦袋,到底什麽時候可以結束……


    隻有幸村一臉的微笑。


    累的半死的眾人一夜好眠。


    而一睜眼,宮羽陽太就帶著真田跑了,美其名曰要去旅遊度蜜月。


    宮羽隼人撲了一個空,撇撇嘴,不能罵孫子,那罵一罵孫女。


    結果梅貝爾告訴他,流歌跟著跡部去旅遊了。


    好,很好,那就拿兒子撒氣。


    “啊……爸,你說什麽?”


    “我……我說你的一對兒女都不聽話。”


    “信號不好,聽不清,我先掛了,”宮羽遠澤果斷掛斷電話,帶著心愛的妻子去了普羅旺斯。


    宮羽隼人氣的一個倒仰,唿唿的大喘氣。


    但陽太這兩天過得美滋滋。


    他帶著真田去了網球聖地溫布爾頓,兩人看著球賽。


    真田看的認真,仔細琢磨著職業選手的動作和套路。


    陽太則拿著果汁喝的起勁。


    夜晚,兩人住在一個房間裏。


    他盯著房頂,聽著衛生間的水聲。


    都這個關係了,他……可以行使一些權利了吧。


    這麽想著,真田已經洗完澡,他拿著毛巾擦頭發,一出來就看到宮羽陽太傻乎乎地望著屋頂。


    眼神露出一抹狐疑,他湊到人跟前:“你想什麽呢?”


    陽太眼睛動了動,偏頭看向他,黑色的發絲略顯潮濕,視線下移,胸口起伏的曲線流暢,順著緊實的小腹。


    目光變得耐人尋味,不給真田反應的時間,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喂……下去,”真田臉色一囧,掙紮了一陣就敗下了陣。


    指腹輕輕劃過胸口,小腹,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身上逐漸發熱。


    陽太隻感覺喉嚨一陣發緊,下一秒已經吻了下去。


    屋子裏的燈好似在晃動,不出一會兒,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濕。


    陽太扣著真田的手腕一緊,唿吸也變的急促,繼續穩定的輸出。


    真田咬著牙,麵色發紅。


    “慢……”


    “別亂動,”發絲遮住眼裏的血絲,陽太壓著嗓子。


    一聲悶哼,他把頭埋在真田的頸窩,像剛上岸的魚,張著嘴大口的唿吸著。


    從歡愉中緩過來,他剛想說話,人就被真田一腳踹下去。


    真田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這一腳連帶著某處跟著疼。


    陽太啊的一聲大叫,趴在床邊可憐兮兮:“哪有你這樣的,這就不認人了?我剛剛很努力的。”


    “滾……”


    幾天才把人哄好,陽太和真田迴國。


    陽太看著厚重的大門,他很清楚跨進去的意義。


    轉頭看向真田,眼裏的光彩蓋住周圍所有的景色。


    “進去就真的不可以反悔了,所以……準備好了嗎?”


    真田看著他,純淨的天空藍倒映在他的瞳孔,這就是他見過最亮的光。


    “準備好了。”


    “放心,我祖父揍也是揍我,我在前麵擋著呢。”


    陽太笑嘻嘻地迴應著,拉起真田的手,兩人抬腳邁了進去。


    客廳裏,氣氛莫名安靜,像極了狂風暴雨前來臨之際的沉悶。


    陽太和真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但眼神裏的執著足以說明兩人的決定。


    真田弦右門衛心裏忐忑,這有點難搞,人家把孫子交給他。


    結果他孫子把人家孫子拐跑了,該怎麽交代。


    他剛想破口大罵,宮羽隼人抬手打斷了他。


    “算了,隨你們吧,”宮羽隼人除了妥協還是妥協。


    情這一字最磨人,宮羽家出的情種也不是一個兩個,隻是宮羽陽太……是個特殊的情種。


    像流歌那種花心蘿卜也是家裏的另類,心好像篩子,每個尖尖都有一個人。


    越想越氣,沒忍住的他還是劈頭蓋臉把人罵了一頓,但……也同意了陽太和真田的事。


    罵夠了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他們。


    陽太帶著真田上樓,臨走之際眼神幽幽地看向宮羽隼人。


    “我聽說祖父也有一個白月光,嗯……其實我覺得吧,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別太過傷心。”


    宮羽隼人眼珠子一瞪,他那點小秘密被人知道了。


    抽出身後的靠枕朝著宮羽陽太扔了過去。


    真田一把抓住,陽太帶著嘚瑟的笑容揚長而去,祖孫間的交鋒終於讓他扳迴了一局。


    迴到房裏,真田抓著他就要給他補課。


    陽太瞅他一眼,從抽屜裏拿出畢業證書。


    真田不明所以,拿起來一看,好家夥,大學課程都學完了,所以……他這是被對方演了十年。


    狗屁的學習不好,這是學習太好了吧。


    氣的他掉頭就走,陽太連忙抱住他,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開始撒嬌。


    真田心中無奈,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白天晚上切換的這麽自然……


    但心裏依舊很高興,高興餘生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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