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篝火的火焰不在場中間跳動著,金色的光輝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男男女女圍在周圍好不熱鬧。


    流歌雙眼發亮,她還沒參加過這個,她剛想試試,可旁邊的爭吵聲忍不住讓她側目。


    陽太本來樂嗬嗬的去找真田。


    “真田,我們一起跳啊。”


    “宮羽陽太,”真田大吼一聲,“你那麽閑就去找人跳,不要拉著我。”


    “欸?我這不是找你了嗎?”陽太拉著他的袖子,把他往篝火那邊拖。


    真田感到頭疼,陽太到底知不知道土風舞是情侶一起跳的。


    他甩開對方的手,硬起心腸,臉上一片冰冷:“哪有兩個大男的去跳的,那邊一堆等著的,去找她們。”


    怕自己心軟,他逃跑一樣的離開現場。


    笑容慢慢消失,陽太看著真田落荒而逃的背影,竟然感覺自己的心一點點變涼。


    他自嘲的笑了笑,剛想迴家,就被遞過來的手攔住。


    “來,一起跳舞吧,”流歌眨眨眼睛,對著他笑笑。


    幸村故意露出難過的表情:“果然啊,陽太你在流歌的心裏比我還重要,不過放心,我不會嫉妒你的。”


    濕潤的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泛著光亮,他傲嬌地哼了一聲,拉起流歌的手。


    “嫉妒吧,嫉妒也沒用,誰讓我妹妹寵我。”


    “快點的,你好磨嘰,”流歌撇撇嘴,不停地催促著。


    “合著我白誇了,”陽太誇張的張大嘴巴。


    陽太和流歌圍著篝火翩翩起舞,腳下的步子隨著隊伍一前一進。


    陽太舉起手,看著她在自己手上轉了一個又一個圈,隻是心裏空落落,那悲傷的感覺久久不散。


    最終隻能失魂落魄的迴了家。


    昏暗的客廳裏,他疲憊的倒在沙發上,用手遮住眼睛,沒有了以往的生氣。


    宮羽隼人歎口氣,雖然很微弱,但還是被陽太捕捉到了。


    “祖父?你還沒休息嗎?”


    “在等你,和你談一些事情。”


    “很重要嗎?如果不重要我就迴屋了,”陽太揉了揉眉心,他實在沒有心情和精力應付對方。


    宮羽隼人:“前幾天和真田談了談,這個孩子真不錯,你能交到這麽好的朋友,祖父為你高興。”


    “朋友?”陽太眯著眼睛,他敏銳的發現了話語中的漏洞。


    “嗯,一輩子的好朋友。”


    瞬間,陽太冷了臉,他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真田這幾天對他忽冷忽熱,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判斷失誤。


    原來的真田一直都是迷糊的狀態,他隻是不自知,但從來沒有抗拒。


    但宮羽隼人的一番話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就變得不一樣了。


    陽太剛要衝出去找真田,就被宮羽隼人攔住。


    “過幾天,去接受相親,順便也告訴你妹妹一聲,她那邊也安排好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陽太看著冷冰冰的房門發呆。


    他重新坐迴沙發上,目光如炬,最大的問題不是祖父,而是真田。


    他現在跑過去,估計也是被丟出來,再等等。


    再等等的結果就是……


    宮羽陽太帶著流歌跑了,氣的宮羽隼人連著摔了三個花瓶,吹胡子瞪眼睛。


    梅貝爾用手巾擦擦額頭的汗,露出苦笑。


    “有能耐別迴來,我一定要上家法,木板不打斷三根難消我心頭之恨,氣死我了。”


    跑路了的陽太過得美滋滋,終於不用忍受長輩的嘮叨了。


    ————


    u17的生活充實又雞飛狗跳,彼此的關係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他以為和以前一樣,他也以為和以前一樣。


    國中生們早就忘記作為對手時,他們還打的昏天暗地。


    大家正頂著大太陽練習,麵前是一堆西瓜。


    網球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眾人赤著上身,一門心思比誰先打到西瓜。


    陽太拎著水,和流歌一起慰問大家。


    “平等院是不是要迴來了?”


    “可不嘛,”流歌咬著冰棒,吃的不亦樂乎。


    兩人說著話,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西瓜臉色莫名。


    “這西瓜挺大的,應該很甜。”


    “想吃?”


    “嗯……”


    “看我的,”陽太把東西一放,下一秒就表演了一個徒手開瓜。


    兩人吃的正開心,走了兩步又撿到一個。


    陽太:……怎麽這麽多西瓜!?


    不經意間抬頭,烏央烏央的一群人朝著他們跑過來。


    流歌瞅瞅他們,又低頭看看手裏的西瓜。


    對麵的眼神如狼似虎,她默默地吐出嘴裏的西瓜籽,然後把西瓜塞到了陽太的懷裏。


    陽太一臉懵逼,不是,你幹嘛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群人就把他按地上了。


    “這西瓜是我們比嘉中的,我們贏了。”


    “田仁誌,你別胡說,贏得明明是我們聖魯道夫。”


    “我去……你們要砸死我嗎?”陽太在底層苦苦掙紮。


    流歌早就在他們撲過來的前一秒躲到一邊。


    真田一過來就看到可憐巴巴的陽太,整個人橫衝直撞,把眾人撞飛。


    宮羽陽太眼冒金星,被搶救出來時好似丟了半條命,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搖著宮羽陽太的肩膀,焦急地喊道:“陽太,你振作一點啊。”


    “啊?”陽太清醒過來看著他,“我……挺振作的。”


    他揚起淡淡的笑容,然後直接暈倒。


    真田嘴角一抽,隻能背起人迴了宿舍。


    他拿著毛巾給他擦臉,好半晌陽太才醒過來。


    “哎呦,頭疼。”


    “嗬……明天起來跟著我鍛煉吧。”


    “不想去。”


    “下次你還想被砸暈嗎!?”


    無法反駁,陽太隻能接受。


    這一練就是兩個月,從u17到世界杯,兩個人形影不離。


    讓陽太以為他們已經默契的心照不宣,彼此了解。


    直到流歌的徹底好轉,宮羽隼人終於有時間收拾這兄妹倆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相中的一個女孩送到宮羽陽太麵前,兩家還是世交。


    陽太的私人別墅裏,大家正在開party。


    看到眼前的人,他腦袋發蒙。


    “你說你是誰?”


    “你們不記得了?我是清園麻漱啊。”


    “麻……馬鈴薯?”陽太這才想起來來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清園麻漱氣的一個倒仰,鼓鼓的臉頰像一個肉包子。


    流歌的眼裏滿是困惑:“你來做什麽?”


    她記得陽太和對方是一個幼兒園的。


    “來相親啊,”清園麻漱笑眯眯地迴答。


    陽太當場傻眼,他立馬看向真田,果然他黑臉了。


    真田頭也不迴的朝著房間走。


    “不是,真田,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等下,啊~”


    陽太蹲下身子,捂著紅紅的鼻子,痛苦的蹲下身子。


    剛剛那關門聲超大的,讓眾人渾身一震,對陽太投去同情的目光。


    宮羽陽太委屈巴巴的坐在地上抱著雙腿,往牆上一靠,像被人遺棄的大狗狗。


    清園麻漱:“他怎麽了?”


    “被你嚇的,”流歌長長的舒出一口水,臉上滿是無奈,“說吧,你到底來幹什麽的?”


    清園麻漱聳聳肩:“來走個過場,你也知道,我爸爸欠你們家一個人情。”


    “然後呢?”


    “你爺爺突然找上來,說什麽相親,又說以前的事,又說從我家進材料,給我們介紹生意啥的,我爸爸也不好推脫,所以嘍……”


    流歌無語地翻著白眼,老人家真能折騰。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啊,”流歌皺著眉頭說道,“我哥是不會妥協的。”


    “哎呀,無所謂啦,今天迴去我就說我沒相中他。”


    “說也是我沒相中你,馬鈴薯,”一生要強的陽太不允許自己有汙點。


    他兇狠地瞪著清園麻漱,在對方的痛處瘋狂撒鹽,誰讓她的出現讓真田生氣了。


    “我不就幼兒園時候胖點嘛,你再敢叫我馬鈴薯,我就造謠說你喜歡男的。”


    清園麻漱雙手叉腰,一副兇巴巴的嘴臉。


    “我就喜歡了,關你什麽事,趕緊走,”宮羽陽太不耐煩地揮著手。


    清園麻漱看著流歌,似乎在跟對方證實,剛剛她聽錯了吧!?


    這時,陽太旁邊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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