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克輕笑,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流歌的臉,這個舉動無疑激怒了幸村。


    幸村眼神一冷:“你還是把視線移到我的身上更好。”


    “嗬……還是盡快結束吧,”艾力克走到自己的球場站定。


    流歌湊到幸村的身邊,當著所有人的麵朝著他的臉就是吧唧一口。


    幸村頓時喜笑顏開:“這是幸運女神的吻嗎?”


    流歌眉眼彎彎,偷偷說道:“艾力克不擅長打網球,特別是反手拍,不過他的打法很暴力,阿市,你要小心。”


    “放心,”幸村隻是說了兩個字,但裏麵的沉穩讓流歌無比安心。


    艾力克一上來,發球就朝著幸村的身體攻擊,他的臉色陰沉的難看。


    早有防備的幸村先一步躲開了攻擊,麵露凝重。


    而大家的心也一瞬間提起。


    艾力克挑釁地看向流歌,似乎在說她的眼光不怎麽好。


    而流歌滿心滿眼全是幸村精市的身影。


    “差不多了吧,”陽太環著手臂,話裏有話。


    球場上,艾力克正要揮拍拿下這一局,把比分變成4-3。


    結果眼前一黑,手臂上的肌肉不停地顫動著,刹那間觸感和視覺都被剝奪。


    心底的恐慌開始蔓延,即使是短短的一瞬間,還是讓艾力克驚愕不已。


    “這是什麽?”


    幸村留給對方一個冷酷的背影,他盯著艾力克說道:“就這樣陷入黑暗的世界,永遠都不會爬上來。”


    黑暗的世界?艾力克低著頭出神,他早就體會過了,可他也見到了光明。


    感受到了溫暖,就不想再孤獨的一個人前行。


    想到流歌,他心裏又變得堅定,腦海裏的想法生根發芽,生出無數的枝條困著他。


    幸村一口氣把比分追到了4-4,兩人之間的拉扯讓這場比賽變得更加漫長。


    艾力克把球打向右邊球場,幸村立刻上前,身體停留在半空,一記強有力的扣殺直接得分。


    比分5-4,艾力克聽著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勃然大怒。


    能力不行?很久沒有聽過這種貶低他的話了。


    他陰森地看著自己的跟班,閃爍的寒光恨不得把他們吃了,他們噤若寒蟬,害怕地低下頭。


    幸村:“畏懼不足以讓他人信服,跟隨你。”


    常常用暴力解決事情的艾力克不會理解什麽是人格魅力,在他聽來,對方的話隻是對他的冷嘲熱諷。


    可實力差距是巨大的。


    自從和手塚比賽後,幸村的心境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艾力克像是一隻老鼠一樣被幸村耍的團團轉。


    砰的一聲,他摔倒在地上,無比狼狽,臉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濕了一大片。


    6-4,幸村宛若神明一樣站在他麵前,高調地宣布:“你輸了。”


    暴戾在心中翻滾,想破壞,想發泄的情緒衝進腦海裏。


    艾力克眼神閃過一抹狠厲。


    流歌微笑著看幸村朝她走過來,下一秒,她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著。


    風一樣朝著幸村衝過去,在艾力克的拳頭要落在他身上時,她擋在了他的麵前。


    近在咫尺的拳頭讓她忍不住閉上眼,拳頭上帶著的風吹散了她的劉海。


    艾力克連忙止住,就差那麽一點點,還沒等他有時間傷心。


    平等院的拳頭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倒在地,像個混世魔王。


    “我說過了,我家小孩不是你們能欺負的。”


    那邊,遠野篤京興奮地揮動著鞭子,追著對麵嗷嗷跑。


    艾力克不甘心地捂著紅腫的臉頰,他不在乎別人怎麽對他,隻是把視線轉向了流歌。


    流歌感覺頭昏腦漲,一陣一陣的讓她提不起力氣,身子一歪,被幸村抱在懷裏。


    把球拍交給陽太,他的右手穿過膝蓋,抱著流歌離開。


    眾人也不想繼續跟他們浪費時間,隻是擔心流歌的身體撐不住。


    君島育鬥:“遠野,別抽了,該迴去了。”


    鬼十次郎拿出水管,呲了對麵一身水,不論男女,無一幸免。


    流歌把臉埋在幸村的胸口,不知道為什麽?感覺眼睛脹脹的,心裏堵得慌,隻能咬牙死撐。


    幸村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想哭就哭吧,把委屈都哭出來,有我在。”


    流歌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她明明沒惹到別人,可他們就是不想讓她好過。


    她想起法國這兩年的委屈,孤獨,無助,所有的堅強在他們的照顧下頃刻瓦解。


    委屈的大哭出聲,像極了一個小孩子。


    幸村胸口的衣服變得濕噠噠的,眼裏滿是心疼。


    艾力克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呆愣,他頭次聽到流歌哭的這麽傷心。


    所以他真的做錯了嗎!?


    迴了酒店,流歌瞟向一邊,她捏著衣角,憋了半天差點憋出內傷。


    跡部:“怎麽了?想說什麽?”


    流歌:“咳咳……你們當什麽也沒看見行不行?”


    剛開始大家還沒明白,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懂了。


    入江奏多:“懂,剛剛哭的不是你。”


    德川和也:“對,哭的像小花貓的不是你。”


    不二周助:“一定另有其人。”


    仁王雅治:“我們絕對不說,對了,種島學長,你剛剛有聽到有人哭嗎?”


    種島修二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故意左張右望。


    “有嗎?有嗎?在哪裏啊?”


    流歌撇著嘴,覺得臉上無光:“你們夠了啊!別太過分。”


    眾人哈哈大笑。


    夜晚,流歌獨自坐在窗台上想事情,腳丫子一晃一晃,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要跳樓呢。


    幸村拿著冷毛巾走進來,一進來就看到這麽滲人的場麵。


    他悄咪咪地靠近流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拉下來,然後按在了桌子上。


    流歌氣的大吼:“你幹嘛啊?”


    幸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就算不開心,也不可以輕生。”


    流歌:……鬼特喵的輕生!


    她沒好氣地甩開幸村的手:“放心,我這種禍害肯定能長命百歲的。”


    話一說完,她就止住了話頭,這種事誰知道呢。


    幸村聽完笑了,附和著她:“對,長命百歲的。”


    流歌:“你拿著雞蛋做什麽?”


    幸村拉過她,讓她坐在椅子上,用冰毛巾在她的眼睛上冷敷。


    “這樣可以快點消腫。”


    流歌:“你對我這麽好,以後我怎麽放心欺負你啊。”


    幸村捏著她的鼻子,故意兇她:“你舍得嗎?”


    “舍得。”


    “你舍不得。”


    流歌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被對方吃的死死的。


    好吧,她舍不得。


    流歌:“還有幾天就是決賽了,三船叔叔有公布上場的名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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