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因哈特愣了一下,本能的把球打了迴去。


    流歌雙腳離地,輕盈地跳起,一個扣殺得分。


    萊因哈特有些不可思議,剛剛是錯覺嗎!?


    他竟然覺得他的能力恢複了一點點,倏爾一笑,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流歌,那……我不客氣了。”


    流歌把球拍放於腦後,毫不在意地說道:“沒關係,千萬不要客氣。”


    萊因哈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神色自若,那雙淺綠色的眸子異常認真。


    流歌雙手握拍,再次發球,跟上次一模一樣的球路。


    萊因哈特:“這次可不會那麽容易了。”


    他上前一步,微微側身,拍頭自下而上用力揮出。


    流歌連忙跑向底線,結果眼睜睜看著網球從眼前飛過。


    她掐著腰,露出些許遺憾:“討厭,居然打向底線。”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來迴奔跑呢。


    沒有辦法,改變策略,流歌握著球,似乎有一點點的光芒包裹在球的周圍。


    用力打出,她立刻上網。


    萊因哈特往後退了一步,球與球拍接觸的瞬間,那一點點光芒無形中進入了萊因哈特的身體。


    那層名叫吞噬的枷鎖在一點點鬆動。


    萊因哈特用一個完美的扣球打向了流歌的場地。


    身形一閃,流歌已經準備好姿勢,截擊得分,15-15。


    她恬不知恥地誇讚自己:“我也不賴嘛。”


    萊因哈特哭笑不得,她是真的不懂什麽叫謙虛啊。


    兩人打的熱火朝天,第一局以流歌的勝利結束。


    第二局萊因哈特發球,他的能力是不斷修正自身的能力,並加以克服。


    在半決賽時,他的能力被越前龍雅吞噬了,按道理他已經失去了這種能力。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會恢複,但接下來爭奪第三名的比賽他無法參與。


    他一直都自責愧疚,這一次他好像拖了隊伍的後腿。


    不過剛剛和流歌打的每一球好像都在恢複,比如在第二局裏他修正了錯誤。


    “比分1-1平,”一道夾雜著愉悅的清脆聲音響起。


    還帶著屬於稚嫩少年的囂張。


    兩人偏過頭看著戴帽子的少年。


    流歌:“龍馬。”


    萊因哈特:“你也沒有休息啊。”


    越前龍馬手裏還拿著葡萄味的果汁。


    “我隻是睡不著,出來走走。”


    傲嬌的越前龍馬不想承認他是因為看萊因哈特臉色不對勁。


    又發現已經很久沒拿球拍的流歌居然拿著球拍離開,才擔心的過來查看。


    流歌拿手蹭蹭鼻子:“乖,看學姐怎麽贏。”


    越前龍馬扶了下帽子:“還差的遠呢。”


    “真是的,一點也不可愛,”流歌扁著嘴,臉上寫著不滿。


    萊因哈特:“那繼續吧。”


    流歌:“ok。”


    比賽繼續,每一球裏都帶著鼓勵的光芒,一次次的打在了萊因哈特的球拍上。


    流歌背過身子,掩蓋住自己的擊球路線,從腳下打出了一記高速旋轉的球。


    萊因哈特快速上網,可球在麵前以更快的速度下落。


    4-3,流歌領先一局,不得不說以她的身體狀況打到這裏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但萊因哈特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流歌嘴角含笑,雖然身體很累,但眼睛出奇的明亮。


    當然下一局樂極生悲,萊因哈特沒有再給她這樣的機會,球路被堵死,她沒有辦法再打出一樣的球路。


    越前龍馬的心裏對萊因哈特的恢複感到高興,又為流歌的身體狀況開始擔憂。


    “4-4,學姐,要休息一下嗎?”


    流歌努力調節著自己的唿吸,她揚起笑容:“上一局已經休息過了,再休息不就欺負人了嘛,我沒事啊,繼續。”


    後背的衣服已經濕透,即使很疲累,但是她的心情很好。


    擊打網球的聲音在球場上不斷的響起。


    流歌一邊奔跑一邊笑道。


    “萊因哈特,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和我說過,即使處於黑暗,也要心向光明,你要相信屬於你自己的力量是不會被奪走的。”


    說完她把最後的光芒融進網球裏。


    流歌給它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向日葵的希望,可以說跟網球毫不相幹,但這是琴子一直留在她心裏的東西。


    她希望萊因哈特可以和自己一樣,不論發生什麽,都可以快樂,勇敢,也可以像琴子一樣充滿希望。


    即使身處黑暗的地獄中,流歌也想把溫柔和溫暖送給每一個人。


    越前龍馬:“萊因哈特,你可別放棄啊。”


    萊因哈特把最後一球打迴,臉上發自內心的洋溢著笑容。


    “謝謝你們,流歌,龍馬。”


    最後的兩局,後勁不足的流歌輸了……


    她一臉鬱悶的站在原地:“早知道就不來找虐了,如果換成以前,我覺得我能贏。”


    龍馬:“那是你覺得。”


    流歌氣鼓鼓地看著他:“我不要你覺得,我就要我覺得。”


    越前龍馬把腦子往下拉了拉,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學姐,其實你紮馬尾的樣子挺可愛的。”


    “是嗎?哈哈,難得你這種沒情商的人也會誇人。”


    “誰沒情商了。”


    “你唄。”


    萊因哈特看著兩人跟小孩子吵架一樣吵個沒完,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隻能充當和事佬把兩人拉開。


    流歌疲憊的躺在地上,招唿著兩人一起。


    “來啊,我們看星星。”


    萊因哈特:“接下來的決賽要努力啊,龍馬。”


    越前龍馬:“我一定會贏過我哥。”


    流歌:“唿……唿……”


    兩人無語地看著熟睡的某人。


    萊因哈特:“流歌,後期打的球力道和速度都差了好多。”


    越前龍馬抿著嘴唇,不想迴答這個問題,隻能歎著氣把人背起來。


    “學姐隻是身體不太舒服,很快……就會好了。”


    萊因哈特:“我送她迴去吧。”


    越前龍馬甩了甩頭:“不要。”


    萊因哈特隻能不情願地看著兩人離開。


    酒店門口……


    越前龍馬掂了掂流歌,一邊背著她,一邊拿著包。


    “學姐,你最近變輕了。”


    流歌嘴裏嘟嘟囔囔,轉了下頭接著睡。


    越智月光訓練剛迴來,就看到兩個小不點的身影。


    突然,身上一輕,越前還以為遇到什麽不法分子,剛要來一個迴首掏。


    就見越智月光已經把流歌抱在懷裏,還是公主抱。


    越前龍馬:……沒得玩了。


    越智月光:“小心長不高。”


    揚長而去,留下龍馬一個人自我懷疑,背一下人而已,應該……不會長不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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