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微微一笑,直接就是打橫抱起,壓根不打算給流歌逃跑的機會。


    抱著她走到浴室裏,按進了浴缸裏,幫她放好熱水。


    腹黑的它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故意說道:“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流歌抿著唇不說話,一臉憋屈,但還是脫掉衣服,身子往下一沉,長長的頭發散開,漂浮在水中,隻露出半張臉。


    幸村就看到平靜的水麵上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他好笑的看著她。


    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多大了,還吐泡泡。”


    流歌仰著頭:“你怎麽還不出去?”


    “又不是沒有看過,為什麽要出去?”


    她第一次覺得高高在上的神之子也是不要臉的……


    幸村卷起袖子,露出白皙的皮膚,不容她拒絕就開始幫她搓著頭發,很快頭發上就是一堆泡沫。


    手指在秀發中穿插,讓人莫名的舒服,流歌閉著眼睛一臉享受。


    洗完澡,她看著天花板表情呆呆的,耳邊是唿唿的熱風:“你今天是準備當24孝男朋友嗎?”


    幸村舉著風筒,笑的很開心:“有人這麽照顧過你嗎?”


    “有……”


    他一聽臉色瞬間黑了:“誰啊?”


    “我小時候,爸爸媽媽就是這麽照顧我的,”流歌臉色怪異的迴頭看他一眼,她感覺剛剛空氣中好酸啊。


    溫和的笑容在唇邊綻放,幸村直接給她表演了一個光速變臉。


    流歌扭過頭,整個人別別扭扭,也不敢看他:“那你現在可以迴去了吧。”


    這次幸村是真的生氣了,他沉著臉,仿佛剛剛的溫柔隻是錯覺。


    溫馨的氣氛被流歌破壞的一幹二淨,屋子裏一片死寂。


    幸村關掉風筒,將人放倒,長腿一伸坐在她身上,壓的她動都不能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藍紫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裏麵好像有狂風暴雨,整個人散發著冷冷的氣息,這種壓迫感讓人莫名感到害怕。


    “宮羽流歌,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


    “你好好記住,我不是你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我是幸村精市。”


    “我……我沒這麽想,你起來啊!”


    流歌撲騰著身子,四肢亂動,她氣急敗壞的推著他,卻被壓的死死的。


    幸村捏著下巴,深邃的眼神帶著偏執的霸道:“那你剛剛做什麽?不是一直在推開我嗎?我是不是說過我最討厭被拒絕了……”


    流歌居然從他最後一句話裏聽到了一絲委屈。


    “我沒有……”


    “你有。”


    “我真的沒有!”


    “你剛剛就是在推開我。”


    流歌心中一陣哀嚎,幸村和不二外表看都是很溫柔的人,但是……差別太大了。


    一個是我願意聽你說,一個是不,你聽我說,前者腹黑,後者霸道,都是披著羊皮的狼……


    而且幸村的霸道讓她有點難以招架。


    她認命的歎了一口氣,昧著自己的心:“好,我錯了,你可以起來了吧,神之子大人。”


    幸村默默的瞅著她,還是不打算起來,眼神裏傳達出一種,看被我說對了的意思。


    流歌徹底放棄掙紮,攤開了胳膊。


    看著她這半死不活的模樣,幸村低下身子,緩緩靠近她的耳朵,在流歌看來那就是惡魔的微笑。


    他收斂起笑容,一雙眸子認真的盯著她:“流歌,我的愛沒有那麽輕。”


    深沉的無比複雜,同樣也單純的可怕。


    流歌偏過頭,對上那雙深情又執著的眼睛,她的心微微顫動。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手腕上就被幸村抓住。


    他從衣兜裏拿出一個藍色的手鏈,笑眯眯的看著她:“送給你的。”


    流歌:“這個上麵的心形裏為什麽有個洞呢?”


    幸村嗬嗬一笑,直接就給她戴上了,就聽哢噠一聲。


    被……鎖死了,他把鑰匙放迴自己的衣服裏,笑的特別真誠,純真。


    流歌:……這是個帶鎖的?


    她拔了半天也沒有把手鏈解開,氣惱的望向幸村:“這是什麽情況?”


    “鎖上了就是我的了,逃不掉的,洗澡睡覺都拿不下來,喜歡嗎?”


    流歌被整得徹底沒有了脾氣:“你贏了。”


    幸村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捧著她的臉,覆上她柔軟的唇瓣,不願意鬆開。


    屋子的溫度漸漸升高,不一會兒就傳出了此起彼伏的聲響。


    幸村白皙的臉上泛著紅,唿吸逐漸變得急促,身上的汗滴落在她光潔的背上。


    雙目迷茫的流歌隻能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趴在床上感受著他對她的愛意和欲望。


    ————


    門口……


    流歌的臉上還氣唿唿的,她覺得她被pua了,前麵還是正常的,後麵怎麽說著說著就不對勁了。


    幸村:“後天跡部的比賽要去看嗎?”


    流歌:“不去。”


    “誒?真的不去嗎?”


    流歌的表情一僵,悶悶不樂:“不去。”


    幸村皺著眉:“心情為什麽不好?”


    心中一痛,她垂下暗淡的目光:“我……要有一段時間不能打球了。”


    “所以?”


    “我退部了。”


    第一次,幸村對她的做法感到生氣,他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你知道我在醫院時想些什麽嗎?”


    “精市……”


    那是一段不開心的記憶,她不想讓他迴憶起那段黑暗的時光。


    “我也以為自己不能再打球了,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但是我依然從那個深淵裏爬出來了,流歌,隻要自己不放棄,就還有機會,懂嗎?”


    “我認識的流歌,絕對不會那麽容易就認輸。”


    流歌被他抱在懷裏,感覺到他灼熱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聲,心被一陣暖洋洋的熱流包裹著。


    “嗯,我不會放棄的。”


    畢竟她很貪心。


    看著幸村離開,她轉身迴了屋,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魯魯從角落裏跑出來,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哎呦,心情好了?不矯情了?”


    “矯情一陣就行了,要見好就收。”


    “你還知道啊,”魯魯捏著嗓子就開始對她批鬥,“昨天哭的撕心裂肺的是誰啊?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你不懂,這是神明的力量,”流歌滿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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