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魯直點頭,笑容燦爛。


    流歌額頭滴汗,心裏就是一個大無語:“我事先說明,那叫鯡魚罐頭,你確定要吃嗎?”


    魯魯歪著小腦袋,眼神中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很傻很天真。


    “鯡魚罐頭?那不就是魚罐頭嗎?要吃要吃。”


    她無奈的說道:“它不好吃,很臭的。”


    魯魯根本不相信,一雙貓眼裏滿是控訴:“我不信,你騙人,哪有魚不好吃的,你是不是想吃獨食?”


    流歌嗬嗬一笑,眼珠滴溜溜一轉:“好,我給你買,你最好給我吃光。”


    她非常大方的給買了三盒鯡魚罐頭,就不信它真能吃的下去。


    魯魯圍著她轉了一圈,看著她膝蓋胳膊上的擦傷,心裏泛著疼。


    “你這每天都多災多難的,我都心疼你,不過還好他們對你是真好。”


    流歌:“我算明白了,老天爺不打算讓我好過,我看我的團寵之路就是由運氣和健康換來的。”


    一人一貓齊齊歎了口氣,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


    另一邊的鈴蘭別墅裏。


    宮羽陽太難得迴了家,趴在床上,手指在遊戲機上靈活的操作。


    沒兩分鍾就被對麵放倒在地,他氣急敗壞的衝著手機另一頭大吼。


    “切原赤也,你就不能給我放一個太平洋那麽大的水嗎?”


    切原赤也哈哈大笑:“我不要,陽太學長,你又輸了。”


    宮羽陽太賭氣的把遊戲機一甩。


    “不玩了。”


    切原賠著笑臉哄他,怕再也沒人跟他玩遊戲機了。


    仁王學長每次都把自己偽裝成真田副部長陪他玩,體驗感太差。


    丸井學長又不是很愛玩格鬥遊戲,別人就更不用指望了。


    別墅外麵。


    芙洛拉看著大門出神,在前幾天,她的那個弟弟給她打電話,說他來了東京。


    她有點擔心,是為了流歌而來,到底要不要提醒宮羽陽太,她糾結萬分。


    此時她擔心的人正聽著管家梅貝爾的匯報。


    “陽太少爺,她在門口站了很久了。”


    宮羽陽太煩躁的扯著頭發:“為什麽一定要沒完沒了呢。”


    他並不是很討厭這位公主殿下的性格,也不想給家裏惹麻煩,但是她自己總找上來。


    電話另一頭切原傻乎乎的問道:“陽太學長,繼續開始啊!”


    管家試著勸自家少爺:“我看她好像不是過來糾纏你的,那樣子像是有話說,不如陽太少爺你先聽一聽?”


    “赤也,你自己去玩吧,我有事忙。”


    宮羽陽太掛掉電話後,轉頭對梅貝爾說:“你去請她進來吧。”


    管家微微躬身,退出房間。


    ————


    七月,道邊的樹木鬱鬱蔥蔥,入目一片綠油油。


    芙洛拉猶豫再三,還是伸出手,準備按響門鈴。


    結果門滴的一聲自己打開了,梅貝爾管家從遠處走來。


    臉上掛著禮貌的公式化笑容,對她攤著手:“公主殿下,請進。”


    芙洛拉笑笑:“不愧是從y國皇室出去的頂級管家,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公主殿下的誇獎,讓梅貝爾受寵若驚,我家少爺在裏麵等您,希望你們聊的愉快。”


    芙洛拉苦笑,怎麽可能會聊的很愉快。


    她抬起腳,邁著優雅的步子,帶著殘酷的真相走進別墅,身後厚重的大門再次關上。


    宮羽陽太品著手裏的茶,看著芙洛拉跟在梅貝爾的身後走到他麵前。


    “請說吧。”


    芙洛拉從包裏拿出一卷錄像帶,放到桌子上往他麵前一推。


    “你不是對流歌在法國的事感到好奇?這個是無人機拍下的一點畫麵,我想你應該能從裏麵找到答案。”


    宮羽陽太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拄在自己的膝蓋上,托著下巴,明明是笑著,屋裏的溫度卻低了幾分。


    “你把這個送到我麵前,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芙洛拉撩起耳邊的發絲,不在意他冷冰冰的態度。


    “看過了再說吧,這是學校萬聖節時舉辦的一次自由活動,隻要不出事,自由度還是很高的。”


    宮羽陽太遞給梅貝爾一個眼神,對方識趣的帶著周圍的傭人下去。


    而他忠誠的關上門守在門口。


    錄像帶被放進放像機裏。


    裏麵是流歌手插著兜,耳邊掛著耳機,在樓道裏走路的場景。


    走著走著樓道裏的光亮突然熄滅,一條長長的黑影朝她衝過去。


    宮羽陽太的身體微微顫抖,流歌的眼睛裏,震驚又帶著一絲沉著冷靜。


    她往前飛奔,這時芙洛拉從拐角處出來,拉著她在樓道裏東拐西拐。


    眼看著要被追上,她們擋住臉,直接從破窗跳下樓。


    兩個人在地上滾一圈,粘稠的液體粘在身上。


    流歌瞳孔驟然縮緊,入目的是一片通紅,和貓咪們殘破的身體。


    像破爛一樣被堆在地上,鮮血霎時間染紅了衣裙。


    芙洛拉看著眼前的情景也被嚇到了,這一地的貓咪屍體,是艾力克幹的?


    真是個瘋子。


    兩人起身,流歌木然的愣在原地,眼裏憤怒的光一直在閃爍,身體都在發抖。


    芙洛拉一咬牙,拉著流歌就開始跑,可後麵的那條黃金蟒窮追不舍。


    跑了十多米,兩人就被眼前的人攔住了去路。


    艾力克的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眼裏湧出瘋狂。


    流歌僵硬的抬起頭,眼裏的神采一點點褪去。


    艾力克身邊的人小跑著來到兩人身邊,正想抓住她們。


    剛剛的一幕不斷的刺激著流歌的神經,不解,憤怒,自責,心情被這些情緒影響。


    她抓住伸來的手,使勁一擰,對方的手腕吃痛,扭曲著臉。


    流歌一腳就把人踹了出去。


    那邊芙洛拉也沒打算乖乖等著被抓,她身子靈巧的在人群裏穿梭。


    怒氣衝衝地吼道:“艾力克,今天是不允許帶人進來的,你違背了規則。”


    艾力克掏了掏耳朵,邪氣的一笑:“規則?皇權至上,你現在跟我講規則?這個地方最不需要的就是守規則。”


    他溫柔的看向那個出手不留情麵的少女。


    連頭發揚起的弧度都那麽好看,特別是那雙水藍色的眼睛,純淨的讓人想毀掉。


    真想藏起來隻給自己一個人看,可惜這個玩具不是很聽話。


    兩個人終究不是一群人的對手,一番戰鬥下來,兩個人半跪在地上汗流不止。


    第一次,流歌感受到了無力,孤立無援的感覺像一雙大手,禁錮著她,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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