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是六扇門的?”李國慶問。


    “幹我們這行的,連死都不怕,還怕公家?”“保潔大爺”輕笑了一聲:“每一次下墓,都是在閻羅殿裏薅閻王爺胡子,閻王爺隨便打個噴嚏,就能要了我們的命。比起怕死來,我們更怕窮。”


    “就算你是六扇門的,我也不怕。我們這樣的人,除非死了,永遠不會安定下來。進了監獄,反倒能多活幾年。”


    “如果你真是六扇門的人,你更應該知道那個鼎的價值。我也不瞞你,隻要我安排的保管那個鼎的夥計,隔一段時間聯係不上我,他們就會把那個鼎泡進王水裏麵。”


    “那你就不怕你安排的人帶著鼎跑了或者聯係不上你,也舍不得把鼎融了嗎?”李國慶問。


    “沒有足夠的信任,我也不敢安排他們做我的後盾啊。”


    “看來你挺相信他們的人品啊。”


    “錯,人性從來都是經受不住考驗的,隻不過風險控製措施做得比較好罷了。”“保潔大爺”道:“幹我們這行的,父子下墓,父在外,子在內;出墓,父先出,子後出。這就是一種風險控製。”


    “怎麽說?”


    “父親在外麵,兒子在裏麵,裏麵出點什麽事,比方說遇到塌方什麽的,當父親的拚了命也會救兒子,兒子會不會拚命就不一定了;被發現了,父親寧可犧牲自己引開敵人,也不會讓兒子被堵在墓裏麵。”


    “出墓的時候,一般都是父親帶著寶貝先出去,防止讓兒子先出去,兒子想獨吞,把洞給堵了。當爹的可不會為了點寶貝害死兒子。”


    “你說的太絕對了。”


    李國慶搖搖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父親掙錢也是為兒子掙的,所以不會貪寶貝嘛。可是當爹的往往不止一個兒子,當利益足夠大的時候,父子相殘的事情多了。”


    “就算隻有一個兒子,老頭有錢,想再生個兒子還不容易?哪怕老頭七老八十了,照樣可以生兒子。”


    “風險控製都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我們隻是盡力降低可能遇到的風險,不是還有那句話叫什麽‘盡人事聽天命’嘛。”


    “哎喲喂,你還是個有文化的土夫子啊,上過學?還是……”


    “行了,你到底要不要那個大鼎?”“保潔大爺”不想跟李國慶廢話了,搞個交易,跟他麽搞人性探討會似的。


    “要啊,怎麽驗貨?怎麽交易?”


    “你得先把這堆青銅器全部買下來,讓我們看到你的誠意和實力。”“保潔大爺”指著腳下那堆玩意兒道:“五百萬,現金。”


    “又是美刀?”李國慶故意道。


    “軟妹幣。”


    “可以。”


    “那個大鼎沒必要驗貨,我保證是真的,並且你得先給錢,我們拿到錢以後,會把存放地點告訴你。”


    “這樣搞,我的風險太大了。”李國慶搖搖頭,道:“一不能保證你那東西是真的,二不能保證我能拿到貨。”


    “人生何處無風險?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比你更想做成這筆交易。”“保潔大爺”真誠地說。


    “怎麽說?”


    “咱們大華夏地底下的好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幹我們這行的人也很多,但是由於國家嚴格的文物政策,想把好東西弄到海外去,其實並不容易。好東西不缺,缺的是有實力的買主。”


    英雄所見略同。


    劉一眼:同你妹啊同,這是個常識好不好。


    “好,五百萬就五百萬,就當給你交個定金了,不過1000萬美刀的現金不好搞,你得容我幾天去籌。”


    李國慶這話說得讓“保潔大爺”臉直抽抽,罵人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攔腰砍一半不說,還當定金,一錢兩用啊?


    “可以,但我最多給你一個星期時間籌錢。”


    “就這麽定了。”李大老板“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一個保鏢拎著一個大旅行包過來,打開旅行包,裏麵全是嘎嘎新的百元大鈔。


    “新的,連號,你不會不敢要吧?”李國慶從裏麵拿出一遝,右手拿著敲擊著左手掌,道。


    “有什麽不敢?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曹某人不敢幹的事。”


    “讓你的人數錢吧。”李國慶擺擺手。


    “好的。”


    “保潔大爺”一招手,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弟站出來,接過大旅行包,打開一捆,熟練地數了起來。


    李國慶以為他隻是數數有多少捆,了不起最多也就數數遝數,沒想到他居然每一遝都要打開數張數。


    “這……”


    “不用擔心,我這個兄弟以前在銀行幹過出納,數錢很快,曾經得過他們省行組織的點鈔大賽的冠軍。”


    “你手下還真他娘的都是人才。”李國慶無語了。


    “手裏沒點絕活兒啥的,也不配跟我老曹混啊。”


    “保潔大爺”洋洋得意地說:“要麽能打,要麽有把子力氣,要麽有一技之長,我老曹的隊伍裏不養閑人。”


    “好吧。”


    趁著“保潔大爺”小弟數錢的空當,李國慶和“保潔大爺”居然擺上小桌喝起了咖啡。咖啡和小桌都是李國慶帶來的,不用說又是跟港島電影裏麵的反派大佬學的。


    “曹大爺。”


    “不用這麽客氣,叫我老曹就好。”“保潔大爺”怎麽聽怎麽覺得李國慶叫他大爺怪怪的,總感覺裏麵多了個字——“曹你大爺。”


    “這一單,你們就掙了500萬,加上前頭賣給我堂哥那幾百萬的貨,小一千萬了吧?不少了,你們沒想過金盆洗手?”


    “錢是不少,可我們人也多啊。最後分到小弟手上,也不過區區幾萬塊錢而已。”“保潔大爺”品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錯。”


    “幾萬塊錢也不少了啊。”


    “怎麽說呢。”“保潔大爺”放下手裏的咖啡勺,道:“如果他們拿著分到的幾萬塊錢迴老家,買地蓋房子娶媳婦,確實不少了。可是,能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的人,是不會甘心過安定日子的。”


    “他們分了錢,用不了多長時間,不是扔在骰盅旁、牌九邊和麻將桌上,就是扔在女表子的褲襠裏,根本存不住錢。錢花完了就繼續跟我下墓,直到有一天死在墓裏、火並中或者被拉到河沿吃花生米。”


    “你說話還挺有文化嘞。”李國慶讚道。


    “實不相瞞,我當過高中老師,教曆史的。”


    “你他娘的也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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