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有傳言說許老九的九千多幅畫張張價值連城,有說值幾十億的,有說值600多億的,最誇張的說法是每張都值一兩億,加起來能值個上萬億。根據許老九自己的說法,說他的畫漲了一萬倍。


    其實許老九的說法應該是算靠譜的,買入價幾塊錢十幾塊錢一張的畫,能被曆史博物館從別的部門調撥和收購過來的畫,畫的作者肯定多少都有點名氣的,擱後世一張賣個幾萬十幾萬塊錢也算正常。


    但是,第一,許老九不一定能把那些畫放那麽久,他的骨子裏其實就是個畫商,翻個幾倍他不見得會出手,但翻個幾十倍幾百倍,他有哪個商人能克製住出售的衝動?


    第一,有價不見得有市,九千多張,都上拍賣,他得賣到啥時候去啊,這種現代藝術品,其實存世量挺大的,好多畫家還沒死,根本不缺畫,缺的是願意掏高價買畫的人。


    許老九真有那麽幾百億幾千億的資產,他們老許家也不會因為他爹的遺產,兒告母,兄告弟,沒完沒了地打起了爭產的官司。


    最後官司以老母親勝訴告終,老母親跟許老九好,意思是許老頭那價值20多億的兩萬多張畫和別的遺產,最後終將歸許老九所有。


    這也是李大老板一直沒對那所謂的幾千張價值連城的畫下手的主要原因,要不然曆史博物館裏有國小戈那個內應在,還能輪得著許老九買?咱老李有錢有關係的,早就把那批畫給吞下去了。


    誰讓咱老李買東西隻有一個原則,不買對的,隻買貴的,後世不能賣個幾百萬幾千萬的畫,咱老李都不稀的要。


    ……


    保鏢頭子通過他的渠道聯係到了上麵,上麵從航空部門派了幾個相關領域的專家驗了貨,然後派專人用偽裝成貨輪的軍用運輸船把這一倉庫的集裝箱給運走了,船上的水手全是精幹的小平頭。


    船剛到公海,就“剛好”遇到了執行日常巡邏任務的海軍護衛艦編隊,運輸船在編隊的護衛下,順利抵達某個軍民兩用港口,然後被軍用航空部門連夜給運走了。至於運到哪裏,誰也不知道。


    反正那架勢,跟邱小姐上轎差不多。


    至於李大老板,燕京他那“李老莊”東麵鄰居家裏現任男主人想他了,讓他去串串門。


    “就不能給點好東西,又是一幅字,關鍵是他寫的字還不好看。”


    坐在“白虎堂”內,李國慶看著牆上掛著的三幅字,氣鼓鼓地說道:“哪怕給點稅收優惠政策也行啊,他老人家可倒好,不但不給減免我健寶寶和福斯特工廠的稅,還動不動就讓我各種捐款。”


    “得了吧,你小子少在這得了便宜又賣乖。”陳部把他的拐棍在地上頓了頓:“這是字嗎?擱古代,這就是禦賜免死金牌,有這玩意兒在,大理寺都不敢審你小子,你不要,給我啊。”


    “憑什麽?”


    李國慶端起茶杯,略抿一口,意思是:你個老登,可以給老子爬了。想白拿老子的東西,門兒也沒有。


    自詡為半個文人的陳部,不可能不知道“端茶送客”的禮儀,可這老貨腿腳不利索,站不起來,自然也不可能走了。


    送什麽客,老子是你幹爺爺,咱們是一家人。


    “老陳頭啊,你說老爺子是什麽意思,現在有錢人多的是,怎麽就可著我一隻羊薅羊毛,我都快被薅成葛禿子了。”李國慶訴著哭。


    “葛禿子是誰?”陳部問。


    “沒誰,我老家的一個老光棍,還不到三十就謝頂了。”


    葛大爺:老子現在還有頭發好不好?地中海可是成功男人的標誌。


    “你說老爺子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怎麽淨可著我一個人坑啊。”


    李國慶又看了看牆上的三幅字,“為國為民”,“人定勝天,人進沙退”,這兩幅是老爺子主動給的,沒花錢,可是最後一幅“國之大幸”,這四個字可以花兩億美刀買的啊。


    一個字五千萬美刀,哪怕是書聖王羲之的字,現在也應該賣不了這麽高的價錢吧,老爺子才是古往今來第一貴的大書法家。


    “錯,老爺子很喜歡你。”


    “喜歡我所以才沒事坑我玩?”李國慶氣不平道。


    兩億美刀的“買紙錢”沒給報銷不說,老爺子還坑了李大老板一大筆錢,讓他捐給希望工程。


    捐錢也就算了,老爺子還讓李大老板多開工廠,好帶動更多的人一起富裕起來。


    “我的一貫主張是,讓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區先富起來,大原則是共同富裕。一部分地區發展快一點,帶動大部分地區,這是加速發展、達到共同富裕的捷徑。”


    陳部搖頭晃腦地背了一段話,然後接著說:“這是老爺子在86年8月視察津門的時候說的,你小子就是先富起來的人,你現在有能力了,你得承擔起社會責任來,你還得帶動別人一起富起來。”


    “哎,老爺子還是個理想主義者,你信先富帶動後富嗎?”


    “怎麽說呢,從人性的角度,人都是自私的,掙錢是沒夠的,我也想掙錢,掙很多很多錢,留給我的子孫,讓我的家族枝繁葉茂發揚光大,可是世界上總有高尚的人,是需要理想主義者存在的。”


    “關鍵是我不高尚啊。”


    李國慶毫不猶豫地自黑道:“我貪財好色,眼睜睜看著我的錢被別人拿走,仿佛剜我的心,我心疼啊。”


    “你不是。”陳部難道誇張起李國慶來:“小李同誌你是個古道熱腸、急公好義、舍己奉公、毫不利己專門利人……”


    一口氣說出了幾十個跟大公無私有關的詞,陳部這老頭昨天晚上絕對提前借他小孫子的成語詞典做功課了。


    “別……別……別停。”李國慶被陳老頭說得暈乎乎的:“真會整詞兒,你這麽會說,會說你就多說點,爺愛聽。”


    “沒了,想聽好聽的還不簡單,你先死一個,我找大內辦公廳的筆杆子給你寫悼詞,保證讓你聽了都恨不得活過來。”


    “給你個老丫挺的寫追悼詞。”


    李國慶老臉一黑:“會不會說話?你個七老八十的老東西都還沒死,老子這個三十郎當歲的小年輕,什麽死的活的,還有事沒事,沒事感覺給老子爬,老子不想跟你唿吸同一片空氣。”


    “還真有點事。”陳部搓著手道:“聽說你在瓊省囤地……”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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