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慶迴去就發了高燒,一連昏迷了三天。


    國琺他們趕緊把李國慶送去了協和醫院,醫生們給他打了針輸了液,還用了物理降溫,他的燒很快就退了,但是一直就是不醒。


    直到第四天,李國慶才悠悠醒轉。


    “大病”初愈的李大老板,自然是得好好補補的啊。


    正宗的晉省小米、濱城的白海參、吉省長白山的野山參,豪華版的“小米扣遼參”給安排上了。


    野山參絕對是正經的野山參,是從吉省的藥材商店調撥過來,特供大內用的,還是陳科通過他在機關事務管理局老關係搞到的,倒也不算貴,一克還不到10塊錢。


    81年吉省撫鬆縣幾個農民挖到了一顆285克的野山參王,賣了1000多塊錢。


    要知道“七兩為參,八兩為寶”,這顆九兩二錢(16兩製)的野山參王才賣1000多塊錢,李國慶就是沒趕上,要不然加個0都幹。


    當然這也是跟政策有關係,撫鬆縣規定:各鄉供銷社收購山參必須送交縣藥材公司,而藥材公司收購六等以上山參必須送交縣外貿公司出口創收,六等以下的山參才能自由銷售。


    那顆九兩參王被撫鬆縣供銷社貿易貨棧負責人依據多年的質檢經驗,力排眾議之後果斷收購,定為山參二級,付款1600元。此參後來被省裏收購,調整為山參一級,同時向四位山農補發300多元。


    但是,如果可以私人自由交易,此參賣個幾萬塊錢,有的是人搶著要,畢竟這可是一個長了160多年的老家夥。


    陳科跟李國慶說起這顆參,李國慶把大腿都拍紅了,走寶了啊。


    “老板,都調查清楚了。”國琺跑來匯報說。


    “都調查到什麽了?”李國慶倚在床頭,背後墊著兩個厚厚的羽絨枕頭。醒來當天,李國慶就迴家了,他不喜歡醫院那股消毒水味兒。


    “睢小紅勾搭的那個大院子弟姓趙,叫趙剛,趙剛他爹是公安部的。那十年因為善於鑽營,沒有受到衝擊,又因為順手保護了幾個老幹部,十年結束後不但沒被清算,反而一路高升,現在是實權副部。”


    “趙剛是趙家最小的兒子,也最受寵。跟睢小紅不是同一個大學的,不過倆人都是班幹部,大四的時候在市裏開會認識的。”


    “那時候睢小紅還有男朋友,她跟男朋友提出分手,她那個男朋友不肯。她為了跟趙剛在一起,找人打斷了男朋友的一條腿,趙剛還找了關係,讓學校把她男朋友給開除了。”


    “臥槽,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李國慶感慨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男朋友叫金山,對嗎?”


    “是的。”


    “睢小紅在趙家受寵嗎?”


    如此惡毒的女人,報複心又那麽強,李國慶肯定要除之而後快的啊,可是她那婆家背景,讓李國慶有點棘手。


    公安部可是實權部門,不是老苟家那教育口“清水衙門”可比的。


    “趙剛上麵有兩個哥哥,剛成年還沒結婚就出車禍死了,他們家就剩下他一個男丁。三個姐姐倒是嫁的都不錯,趙剛他爸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他姐姐們的婆家也沒少幫忙。”


    “趙家其實對睢小紅很不滿意,出身低,門不當戶不對,還結過婚,更重要的是生不了孩子,沒法給他們老趙家傳宗接代。但架不住趙剛喜歡,家裏隻能咬著牙認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個他們也能認?”


    “趙剛他爸是個怕老婆的,家裏都是趙剛他媽說了算,他媽最寵這個小兒子,說睢小紅實在生不出孩子,就從外孫子裏麵過繼一個。”


    “怕老婆?那麽大的官,會有怕老婆的?”


    “呃……趙剛他媽是跟著那幾個大姐屁股後麵辦事的小妹,雖然沒有實權,但屬於可以直達天聽那種。”


    “怪不得,那個金山怎麽樣了?”


    在華夏,能稱得上大姐的,無非就是那幾個女中豪傑,個個都是惹不起的存在,趙剛他爸一個副部,在人家麵前還真不是個兒。


    “腿被打斷以後,養了好幾個月才養好,但還是成了跛子。被學校開除了,沒拿到畢業證也沒法分配工作,據說迴了老家。”


    “李國慶,李國慶,你給我滾出來。”


    大門口突然傳來了李來娣的叫聲。


    李國慶皺了皺眉頭,還是說:“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國琺引著李來娣進來了。


    李來娣看到李國慶,眼裏恨不得噴出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個混蛋派人把小安民給搶走了?”


    “你神經病啊,我搶那小王八羔子幹什麽?搶迴家當祖宗養?”


    “大慶啊。”


    李來娣一屁股墩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道:“今天早上我帶小安民出去玩,剛出胡同,就有倆男的跑過來把小安民搶上車就跑了,大慶啊,你快救救小安民吧,他是你親侄子啊。”


    “不好意思。”


    李國慶冷冷道:“你爹李二柱說我不是他的親兒子,還說我是狗雜種,李國寶的兒子可不是我親侄子。就算他是,我也不會救他。”


    “你……你怎麽這麽狠的心?”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麽狠的心。”李國慶語氣更冷了。


    “對了,你親爹親娘的骨灰盒還在火葬場裏存著,你趕緊帶上錢去領吧。去晚了,人家沒準就把他們的骨灰盒扔垃圾堆了。你個孝順女兒別忘了給你親爹親娘買塊好墓地。”


    “我哪還有錢啊。”李來娣雙手拍著地,嚎啕大哭:“廠裏把我開除了,還讓我還預支的工資,說我要是不還,就報公安把我抓起來。”


    “老板,外麵有個叫睢小紅的女幹部要見你。”守在“傳達室”的國季跑來報告說。


    “睢小紅?”李國慶猛地咳嗽了幾聲,國琺趕緊給他拍背,好不容易他才不咳嗽了:“讓她進來。”


    一身幹部裝英姿颯爽的睢小紅大步走了進來,打量了打量房間裏的陳設,道:“喲,不愧是全地區的高考狀元,全省第二,考上燕大的高材生,你混的不錯啊,聽說你在外企上班啊?”


    “是你幹的?”李國慶盯著睢小紅的眼睛,問。


    “什麽?”睢小紅故意裝糊塗。


    “是你讓人綁走的李安民?”


    “哎喲喂,李安民被人綁走了啊?”


    睢小紅陰陽怪氣道:“那可真是太不幸了吧,他可是你們老李家唯一的孫子,這是要被賣到山區裏吃苦去了啊。賣到山區還好,遇到個好人家,雖然吃點苦,還能平平安安長大。”


    “就怕賣給走江湖的,南邊已經有走江湖的了,敲鑼耍猴打把勢什麽的,也有把孩子胳膊腿打斷,博同情乞討要錢的。”


    “我問你,是不是你幹的?”


    “我可是國家幹部,你沒有證據,隨便汙蔑國家幹部,也是犯罪喲。不過我念你家丟了孩子,你心情不好,我就發發善心不告你了。”


    “她的工作是你給整沒的吧?”李國慶指著李來娣,問。


    “哦,你說她的工作啊,這個我還真知道,誰讓我就是輕工部的呢。我帶人去硬木家具廠檢查工作,剛好揪出來李來娣不符合廠裏的招工政策,走後門進的廠,這樣的害群之馬,我當然要清理出去的啊。”


    “賣你孩子的是李二柱夫婦,你何必要牽扯無辜呢?”


    “無辜?你說他們無辜?他們無辜?”睢小紅狂笑了幾聲,歇斯底裏道:“那我問你,他們是不是李二柱劉玉香的親人,賣我孩子的錢,他們花了沒?你們姓李的,就沒一個是無辜的。”


    “你大伯的村長職務,被我讓人搞掉了。你那幾個姐姐姐夫的工作,也被我搞沒了。也就是你在外企上班,我沒法搞你,要不然我第一搞的就是你,誰讓你是你們家最有出息的人呢,我也怕報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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