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來遲是全世界警察的共同慣例,在當地警方到來之前,哼哈二人組及時把瑪麗安救下,讓她免遭了拘留之苦。


    不要以為在大華夏跳樓才會被拘留,大老美沒事敢跳樓自殺,被視為可能會危害到當事警察或當地居民的人身安全,是種危險性的舉動,警察有權采取必要措施,必要時還可以fire。


    額,跳樓自殺其實是可以被定性為危害公共安全罪的,砸壞樓下的花花草草就不說了,砸死路人的事也不是沒有,魂穿大軍裏麵不就有被跳樓的人砸死導致重生的項目嘛。


    在瑪麗安的小酒吧,李國慶和曹小滿抱著大紮啤杯,痛快地喝著深紅棕甚至有點發黑的精釀啤酒。


    釀啤酒是瑪麗安母親家族祖傳的手藝,瑪麗安也就是靠著跟母親學來的釀酒技術才開了這家小酒館,她釀的啤酒在呂貝克都是數一數二的,是呂貝克老城裏麵有名的“啤酒西施”。


    精釀啤酒可不是工業啤水,還是有的酒精度的,瑪麗安釀的啤酒甚至超過了20°,來之前就喝了不少啤酒的李國慶很快就醉眼朦朧了,曹小滿倒是越喝越精神了。


    “阿滿,我是不是幻聽了?我怎麽聽到了靡靡之音?”李國慶大著舌頭,摟著曹小滿的肩膀,道。


    “老板啊,你沒聽錯。潘西那個表臉的,說是去安慰瑪麗安,他麽的安慰到床上去了。救人一命當以身相許沒錯,可是老子也幫忙救她的命了,她咋就不感謝感謝我呢?”曹小滿恨恨道。


    臥槽啊,還是洋婆子彪悍啊。


    剛剛還要死要活要跳樓,剛被救下來才多大會兒啊,竟然就去跟救命恩人為愛鼓掌了,心可真他麽的大。


    小酒館是用圓木和木板搭起來的,隔音很差,裏麵開始隻是小聲哼哼,漸漸的動靜越來越大,再到後來幹脆地動山搖了起來,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一臉賤笑的潘西才提著褲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西哥,你這持久力可以啊,我給你掐著表呢,一小時二十六分鍾,差一點就一個半小時了,你咋不再堅持一下?”


    “你錯了,絕對超過了90分鍾,剛開始她不好意思出聲。”


    倆老色批交流起了感想,全然不顧他們的老板已經出溜到桌子底下了,精釀啤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喲。


    李國慶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小酒館裏屋的小木床上,頓時一陣犯惡心,這可是昨晚潘西的“戰場”,看床單那皺巴巴、髒兮兮的樣子,肯定也沒換新的,想吐……


    額,想吐也有可能是因為宿醉。


    掙紮著燒了壺開水,一口氣喝了兩大杯,頭疼惡心的感覺才壓下去一點,看看手表,才早上五點多。


    娘的,潘西和曹小滿那倆小王八羔子跑哪去了?


    手托著下巴坐在酒桌上發了會兒呆,潘西和曹小滿有說有笑地迴來了,看到鐵青著臉的李國慶,曹小滿頓時慌了。


    “說說吧,大晚上的不睡覺,把老子一個人扔在外麵,你們倆上哪瀟灑去了?睡了老板娘還沒盡興,又去打野食去了?”


    “老板,我們是……”


    “我要聽實話,編瞎話就不用說了,老子頭還疼著,沒心情聽你們講故事。這地方離安徒生老家不遠,聽故事老子用不著你們。”


    “西哥帶著我給繼女報仇去了。”


    繼女?女支女?


    “少胡說,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娶瑪麗安,哪來的繼女。”


    “報仇?”


    “嗯,那家夥關在警察局裏麵。老板,我跟你說啊,這邊的警察局看守太鬆懈了,跟菜市場似的,我跟西哥進去把那貨兩條腿都給打折了,那貨叫得那麽慘,都沒有警察過來看。”


    “能耐了啊,敢去警察局行俠仗義了。”


    李國慶想想得他麽趕緊跑,有動機又有能力幹打擊報複的,很容易就能想到他們這一行人,不跑等著被抓啊。


    於是他們立馬買了最早的一班火車票離開了西漢斯,臨走之前多情種子潘西還見了瑪麗安一麵,給她留了幾萬刀,讓她給女兒請個好律師,一定要把那混蛋繩之以法。


    火車上,看著一腦門子官司的潘西,李國慶樂了,在他腦門子上鑿了一記,說:“還他麽真把自己當情聖了?不就是一場one night love嘛,你他麽有名的布魯克林歡場小王子,還會認真了?”


    “老板,你不懂。”


    “懂你爹大頭小頭烏龜王八頭啊。”李國慶翹起二郎腿,吹了聲永遠吹不響的口哨,說:“人家瑪麗安是幹嘛的?開酒吧,擱舊社會就跟開窯的老鴇子差不多,誰給錢就讓上,你他麽還給了好幾萬。”


    “瑪麗安跟我說,如果法院給不了她女兒公道,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去獲得公道,我擔心她會做什麽傻事。”


    “能做什麽傻事?兩個女兒都讓她送人了,這種人,她隻愛她自己,絕不可能為了那個已經死了的小女兒,讓自己置身什麽險境的。”


    “不一樣的,我看到她右胳膊上已經刻上了十字架把蛇劈成兩半的紋身,這個標誌在她們新教裏麵代表著複仇,不死不休那種。”


    “她一個女人,能怎麽複仇?總不能衝進警察局把人打死吧?”


    “老板,你沒孩子,你不懂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感情。”


    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感情?


    李國慶想起了那一世老娘劉玉香跪在自己麵前,苦苦哀求自己替李國寶頂罪的情形,說什麽李國寶身體不好,身體有暗疾,脾氣又不好,在牢裏會被別的犯人打死的。


    老娘能為了李國寶給自己下跪,可是自己進去了,對方明明說隻要家裏多給人家賠償金就會出諒解書,可以減輕自己的刑期,老娘就是不肯,說是家裏的錢要給李國寶留著娶媳婦。


    心如死灰的李國慶,連翻供都懶得翻了,隻想逃離那個家,無論用什麽方式。


    萬裏之外的李莊大隊,火車上的李國慶一行人剛在餐車上吃完午飯,老娘劉玉香和老爹李二柱正在吃早飯。


    “他爹,大寶的婚事該怎麽辦啊?”


    “能怎麽辦,一個瘸子,誰家的好姑娘願意嫁他?”


    “瘸子怎麽了,不就是站不起來嗎?又不缺零件,不耽誤給你老李家傳宗接代。咱大寶長得多俊啊,四方大臉,排排場場的。”


    果然是媽媽眼裏,自己的兒子是天底下最帥的,李國寶那張跟英俊不會發生半毛錢關係,因為腿瘸整天不出門,捂白了的臉,怎麽看怎麽帶著一絲陰狠。


    “都怪你,換親就換親吧,幹嘛提前跟五丫頭說,把五丫頭逼的跑到重新開張的姑子庵裏當了不落發的小尼姑。”


    “那能怪我,一個兩個的,就沒一個省心的,五丫頭當尼姑還不是為了等那個張建社。”


    “張建社娘倆到底判了幾年啊?快出來了吧?”


    “早著呢,聽說判了5年,這才不到3年,他們且在那裏麵改造呢,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好說。聽說那裏吃不飽住不好,每天還得出大力幹活,壯勞力進去了都得扒層皮,更別說他倆了。”


    “活該,他倆就該死在那裏麵,省得出來禍禍人。”


    “我娘家侄子的媳婦的老姨給咱介紹了一個,就是要的彩禮有點多,三轉一響三十二條腿不說,還要500塊錢的彩禮錢,這些全部都是白給人家女方家,不帶迴來,也不給陪嫁。”


    “讓他們去死,老子有這麽多錢,都能從人販子那買倆大姑娘。”


    “隔壁大隊有個寡婦,帶著倆閨女,啥都不要。”


    “那寡婦三十多了,嫁過來,你讓咱大寶叫她媳婦啊還是叫她嬸兒啊。再說了,咱大寶又不是不能要孩子了,憑啥養別人家的孩子。”


    “你還不是也養了李國棟。”


    “那能一樣嗎?咱養李國棟是為了養大點賣的,賣李國棟那200塊錢,你不收得挺開心嗎?”


    “也不知道小國棟怎麽樣了,買他的人家對他好不好。”


    “你操那心幹啥,咱們反正對得起他了,不是咱們,他早就凍死了。還是小小子值錢啊,李毛蛋想賣他小閨女,白給都沒人要。”


    “對了,國寶呢?不會又去賭錢去了吧?”


    “賭就賭唄,孩子整天悶在屋裏,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


    輸光了賣李國棟那200塊錢的李國寶,正被倆賭友抬著往家走呢,人家不是好心來送他,是來要李國寶欠下了50塊錢賭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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