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坤玉鐲?振坤是什麽?一個地名兒?”


    “地名?他也配?就是個人,姓王,叫王振坤,是民國時期騰屬蓮山太平街人。姓王的小時候家裏窮,就跑到驃國玉石廠去挖玉。窮走夷方急走廠嘛,人要是窮瘋了,啥事都能幹得出來。”


    “那是,好多人其實是不怕死的,就怕窮。”


    “敢拚命,也得運氣好。那小子就是個好運氣的。1910年王振坤在帕敢老廠挖得一個大玉,此件大玉被拉到猛拱解成八大塊。此件玉石水色俱佳,被稱為鐵化水起綠絲。”


    “啥是鐵化水起綠絲?”


    你個五大三粗狗熊一樣的漢子,說話怎麽文縐縐的。


    “窮走夷方急走廠”,這句李國慶都沒好意思問,大概能猜出來意思,就是窮急眼了往蠻夷的地盤上跑唄。這他麽又是“鐵水”又是“綠絲”的,都是什麽鬼啊?


    “鐵化水的意思就是說翡翠的種很好,質地很致密,像融化的鐵水一樣,起綠絲就是飄綠色的絲絲。”


    沒概念,反正就是說東西好的意思唄。


    李國慶這個大學生當的喲,有文化沒內涵,估計就算他博士後畢業,照樣也是“一句臥槽行天下”。


    “八塊大玉最好的部分做成一批手鐲,這批手鐲滿綠豔絲絲放堂,化馬薩底,無雜質,無瑕疵,像化學燒料一樣,因其名,所以才命名為振坤玉鐲,可謂是極品翡翠玉鐲。”


    不明覺厲!


    “老哥,這鐲子到底有多好啊?”


    “這樣跟你說吧,總共開出來八塊玉,一塊當稅繳了,剩下的七塊除了掏鐲子的,剩下的送到了魔都,當時就要價32萬大洋。魔都解放時,在魔都港口被繳獲,封存在了國家物資儲備局。”


    “有這麽誇張的嗎?”


    “誇張?後來在困難時期,國家打算出售給港島商人換外匯,被周總知道了,他老人家親自批示賣它做什麽,留作國寶算了。”


    我擦個大嘞,老子這是跟國寶幫過不去了是吧?


    前有真假或者說姊妹霽藍釉白龍紋梅瓶,後有從國寶玉石上摳下來的好玉,玉中玉,寶中寶,咱們國家的國寶爛大街了嗎?


    “那是不能賤賣了,標價8萬都低了呢。”


    “嗯,這屆廣交會標8萬,下屆最少得漲到10萬,往後隻會大漲,絕不會降,早晚有一天能成為天價。”


    漲吧,反正現在老子也買不起。


    標什麽8萬港幣啊,你應該標8萬美刀,不,80萬美刀,800萬美刀才好呢,省得被別人買走了。


    老子向來可是隻截別人的胡,讓這個位麵上的土著截了老子的胡,多他爹丟重生人士的臉啊。


    不過在李國慶記憶中,後世拍賣的上億的翡翠,裏麵好像沒有這玩意兒啊,難道是吹出來的,不值錢?


    有這錢,老子還不如買老院子老洋房老台子呢,最起碼那些東西肯定是鐵定要升值的。


    想歸想,李國慶還是要了黃四發的聯係方式。


    這老哥不錯,實誠人,連底價都敢往外說,就算不買所謂的振坤玉鐲,沒準往後還會有別的合作的機會呢。


    跟黃四發又喝了會兒茶,嗯,黃四發的茶葉子的確比自己在“李老莊”喝的大碗茶味道差遠了,也不知道國輝和吳二喜那倆留守叔叔會不會偷老子的好茶葉喝。


    喝點倒也沒啥,要是連喝帶拿,那就別怪我李某人不客氣了。


    李國慶年紀輕輕的,尿(sui)泡容量就不行了,跟黃四發告別之後直奔廁所而去,吹著永遠吹不響的口哨,酣暢淋漓地下了場大雨。


    “同誌,你不會吹口哨,就別吹了,本來我尿得挺順暢的,被你這口哨聲一刺激,都斷斷續續、哩哩啦啦了。”站在他旁邊的一大哥不幹了,提出了抗議。


    “對不住,對不住。”


    李國慶趕緊收聲、提褲、係皮帶,然後灰溜溜離開了廁所,臨走之前還瞥了那大哥一眼,隻見他華麗麗尿鞋上了。


    臥槽,你這是尿無力怨地球沒引力啊,要不要老子大發善心,送你幾顆‘他好,我也好’丸吃吃?


    從廁所出來,李國慶才想起來不見了毋湘望的蹤影,沒事,反正那孩子大了,也丟不了,估計又躲到哪個角落裏看書去了。


    內秀的毋湘望,人越多越不愛說話。這小子紙麵翻譯工作幹得挺好的,翻譯得又快又好,口語也標準,就是心理素質不行,人一多就張不開嘴了,要是讓他給大會當同聲翻譯,估計全場淨“嗯……啊……”


    走走逛逛,倒也輕鬆自在。


    逛累了,李國慶就找了個長椅坐下了。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外國老太太,在李國慶眼裏覺得她長得還有點像默大媽。老太太手裏拎著一串荔枝在吃,那荔枝個兒頂個大,還帶著葉子。


    也是醉了,人家默大媽號稱“鐵娘子”、“歐洲祖母”,這樣的女人,你是怎麽把慈眉善目跟她聯係在一起的?


    大媽好像是54年生人,現在估計還在東漢斯某個研究所工作呢吧,要不咱抽個空去趟東漢斯,跟大媽來段姐弟戀?年齡也就相差五歲而已,應該跟她沒代溝吧?


    到時候咱也弄個“歐洲小祖父”當當?


    “咳咳……”


    沉浸在“祖父夢”裏的yy男李國慶抬頭看時,隻見坐對麵的大媽用手緊緊握住喉嚨下方,努力咳嗽,臉憋得通紅通紅。


    臥槽!


    李國慶果斷跑到大媽身後,把她從椅子上抽起來,用在刷視頻的時候刷到的海姆立克法進行急救:


    緊貼在大媽身後,雙臂圍環大媽腰腹部,一手握拳,拳心向內按壓於大媽的肚臍和肋骨之間的部位;


    另一手成掌按在拳頭之上,雙手急速用力向裏向上擠壓。


    一下,兩下……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一個熱心大媽要來拉李國慶,被旁邊的人製止了。


    “你跟那人是一夥的吧?沒看到他在對外賓耍牛虻嗎?”


    “什麽耍牛虻,沒看出來那位同誌是在救人嗎?”


    “救人?救人有摟著救的嗎?他的手都快摸到人老太太的奶奶了。這不是耍牛虻是什麽?”


    ……


    “給我出來……”


    李國慶一發狠,用力往上一頂,隻見大媽猛地一抬頭,一顆帶著大媽口水的荔枝核從她嘴裏噴了出來,狠狠地砸向了對麵牆。


    有好事者跑過去看,隻見那荔枝核真他麽大,跟個小鳥蛋似的。


    大媽先是大口大口唿吸著空氣,然後腿一軟就向地上滑去,李國慶趕緊把大媽扶坐在長椅上。


    旁邊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叫好聲,剛剛還要告他耍牛虻的那個大媽還一個勁衝李國慶豎大拇指。


    親愛的海牡蠣,果然是重生者必備的技能。


    就是第一次獻給了一個大媽,還是一個他麽的外國大媽,李國慶心裏怪不爽的。


    要是救個小蘿莉啊、長腿禦姐啊、新婚少婦啊,那該多好,搞不好還能開啟一段美妙的經曆。救個滿身狐臭味的外國大媽,李國慶哪怕鼻炎犯了,估計都下不去嘴啊,怕她體毛太長太濃,紮得慌。


    姓李的還是他麽的沒有免俗啊,“外命貴”唄。


    要是個華夏正黃旗大媽,李國慶還真不一定會毫不猶豫就去救人,怕被訛,外國大媽不會訛人唄?


    大媽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然後雙膝跪地,雙手交叉,虔誠地麵向西方,對著她的主進行著禱告。


    聽到大媽的禱告詞,李國慶鼻子差點沒有氣歪。


    是老子救了你,又不是你的主救了你,你他麽感謝主幹蛋啊?


    大媽說禱告詞用的還是德語,難不成她是從漢斯國來的?看她這年紀,應該打過二戰吧?小胡子的女人,打著鷹旗向前衝?


    如果是,老子這不是助紂為虐、東郭先生與狼嘛。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等大媽禱告完畢,李國慶說了句。


    這句話,李國慶也是用德語說的。


    “你會說德語?”


    大媽站起身,緊緊地握住了李國慶的手:“我叫漢娜,漢娜·格林,德裔花旗國人。感謝主,把你送到我身邊,救了我的命。請問你叫什麽名字?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漢娜,這名字果然很漢斯國。


    男的叫漢斯,女的叫漢娜。趴戰壕裏隻要叫漢斯,肯定會有一幫家夥從戰壕起抬起頭,然後“biubiubiu”,一gun一個。


    啊沙裏瓦


    啊沙裏瓦


    啊沙裏瓦


    吼哈吼哈吼哈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


    是那潺潺的山泉


    ……


    熟悉的bgm又響起來了,人家唐長老好歹還撈個兔子精,長得也怪帶勁的,給老子一個金角銀角他幹娘,這是要鬧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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