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慶讓水山把張建社裝進大麻袋扛進小學裏,他在後麵墊後從裏麵鎖上了大門。


    小學在大隊外麵,緊鄰打穀場,遠離住戶,李國慶和水山整出點什麽動靜,也不會有人聽見,是個殺人越貨,額,審訊壞蛋的好地方。


    把張建社拖進小學一間放雜物的儲藏間,解開麻袋口放出“人質”,綁匪甲李國慶和綁匪乙水山已經戴上了偽裝,就是警匪劇裏隻露出兩隻眼睛和鼻子和嘴巴的那種黑色頭套。


    這玩意兒是李國慶重生以後早早就備下了,重生不幹點壞事也好意思重生?幹壞事不被人認出來的前提就是裝備齊全。


    被放出來的張建社還昏迷不醒,足可見李國慶那一悶棍力度之大,他也是恨極了這個坑害了他五姐一生的渣男。


    小皮鞭蘸涼水,玩m,啊呸,審問壞人最好的手段。


    李國慶也想給張建社上這兩樣道具,奈何數九寒天,校園裏放著的大缸裏的水早就凍上了,想取點涼水都取不出來,隻能作罷。


    “啪啪!”


    兩個大嘴巴抽在張建社臉上,張建社立馬醒了,一張小白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圓潤了起來。


    力道之大,站在旁邊看的水山都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感覺李國慶那兩巴掌是抽在自己的臉上,臉上居然他麽的火辣辣生疼。


    水老三這是感同身受,代入感十足啊。


    這兩巴掌,把張建社抽醒的同時,順帶也把他抽懵了,緩了好大會兒,張建社才迴過神來:“你們是什麽人?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我是國家公職人員,你們這樣對我,罪加一等。”


    嗬!


    李國慶嗤笑了一聲,牛虻講法律,上帝也笑了。


    還他麽國家公職人員,你一個破壁民辦小學老師,工資都是大隊給發的,財政飯都沒吃上,算個錘子公職人員啊?你有事業編嗎?


    對待這種混蛋王八蛋加臭無賴,李國慶懶得跟他動口,真動起口來,人家當老師的,就是靠那張嘴吃飯的,李國慶和水山倆人加起來估計也說不過他,不,都不用估計,肯定說不過。


    從口袋裏掏出兩根繡花針,紮在了張建社某兩個特定穴位上,然後李國慶就對他進行了長達半個多小時的狂扁,一直把自己打累了才住手。


    打人也是個體力活兒,體力不好的,人家就是站那讓你打,你也打不了多久,還會把自己累得不行。


    打人也是個技術活兒,李國慶對張建社一陣拳打腳踢,但是表麵上卻看不到一點傷口,都是實打實的內傷。


    這一手,李國慶是在西疆服刑的時候跟一個老勞改犯學的。


    那貨聲稱自己祖上是身穿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折磨人是祖傳多少代的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的看家手藝。


    那貨進監獄之前還是個中醫,針灸加下毒是他的拿手絕學,他就是因為女兒被人糟蹋了一怒之下給人家飯鍋裏加料,那一家子十幾口人全被毒瞎了才進去的,給判了個無期,最後死在了監獄裏。


    李國慶一開始給張建社紮那兩針,就是紮在他的痛覺神經上,可以把他的痛感放大數倍。


    錦衣衛逼供慣用的手段,幾百年前的老套路了,不過套路老不老無所謂,好用就行,沒看見可憐的張建社老師已經人堅已催了嘛。


    李國慶揍人揍累了,也沒便宜了姓張的,沙缽大的拳頭早就饑渴難耐了的水山趕緊接過李國慶的gun。


    換班的水山可就沒有李國慶那麽專業了,一通王八拳,好懸沒打到張建社的後腦勺,把李國慶給嚇得喲,老子隻是想出出氣,不是想給渣男出殯。


    渣男往那一躺,往後餘生,靜等著享受就行了,老子可不想插標賣首,坐上解放大卡車在全縣人民麵前大型社死。


    雖然無恥是重生者普遍的優點,但重生者就不要麵子的嗎?


    再說了,麵子可以不要,小命還是要的。


    也就堅持了半個多小時的李國慶夠沒用的了,不能一個小時起跳的男人都是弱雞,水山更白給,不但三分鍾就泄了氣,標準的“秒男”。


    三分鍾,也就180秒而已,兩秒出一下拳,才90下,可以說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活該水山找不到女朋友。


    “你他麽到底說不說?”水山摸著腰子,啊不,腰,氣喘籲籲道。


    受害者張建社小臉通紅,渾身蜷縮著躺在水泥地麵上,跟個煮熟的蝦子一樣。冰冷的水泥地麵,讓他如墜冰窖。


    小學是大隊唯一一個全部房間地麵都用水泥做了硬化的地方,不光在大隊,在他們整個公社都屬於難得一見的,農戶家庭一般都是黃土地麵,能舍得用碎磚頭鋪地的,十戶裏麵能有一戶就算不錯了。


    “兩位同誌,啊不,兩位大哥,你們讓我說什麽啊?你們也沒問啊,給兄弟個提示行不行?”張建社都快哭出來了。


    “沒問嗎?”


    李國慶和水山相視了一眼,好像確實是隻顧著揍人了,還真是忘了問了。


    不過這不重要,我們不問,你就不能主動坦白了?這點主觀能動性都沒有,活該挨揍。


    “說說吧,你是怎麽欺騙我妹妹感情的?”李國慶物理變聲,用奇奇怪怪的腔調問。


    “你妹妹?”張建社弱弱地問了句:“敢問你妹妹是哪位啊?”


    “你跟我妹妹處對象,她是誰你不知道?”


    “趙小紅?錢小華?孫二妮?李大美?周秀秀?……”


    張建社一口氣說出了七八個女性的名字,聽得李國慶和水山又想揍人了,你個渣男,到底他麽的有幾個好妹妹?


    姓張的這混蛋王八蛋,不是在自白,是他麽在炫富。


    老子這愛祖國愛人民愛勞動,努力學習,積極上進的好青年連異性的小手都沒摸過,你他麽處過的對象都快能湊個百家姓了,你讓老子情何以堪?


    “就從那個叫趙小紅的開始說。”


    李國慶此刻全然忘記了此行目的,一心準備向東方小潑拉東張建社同誌拜師,開魚塘當水產養殖戶。


    “趙小紅啊,曾經也是我的學生,她上學晚,小學畢業已經15了,後來我們就好上了……”


    剛開始張建社講述他的光輝情史還有點不好意思,敘述起來也半遮半掩的,被兩隻姓李的和姓水的“猹”用拳頭威脅之後,才老實下來,不敢有所隱瞞,坦白了他那些為了拿下女性使出的不光彩手段。


    不愧是當老師的,嘴皮子那叫一個溜嗖,兩隻“猹”端端正正坐在張建社對麵,聽張雲社講單口相聲,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活靈活現、活色生那個啥,聽到精彩處,倆人還忍不住給張大師叫聲好。


    兩捧一逗,氣氛烘托到位了,著名情史相聲表演藝術家張建社越講越熟練,越講越精彩,那叫一個眉飛色舞,舌燦蓮花。


    從晚上八點多,一直講到後半夜,聽得李國慶和水山那叫一個意猶未盡,甚至主動給張大師燒了壺開水,讓他說書說渴了飲飲嗓子。


    唯一不美的就是忘了帶瓜子和果盤了,隻能幹聽。


    這大冬天的外麵也沒個野花啥的讓他們采,如果有,李國慶高低會跑出去,采摘最美麗、香味最濃重的小白花小黃花,給張大師紮個花圈,呸,花環,作為粉絲對單口相聲大師的獻禮。


    “你他麽最近是不是又欺騙哪個大姑娘的感情了?我聽說你最近相親了?哪家的姑娘啊?”好在水山還沒完全忘了辦正事。


    “大哥果然是消息靈通。”張建社先是拍了水山一記馬屁,然後麵帶得色道:“前段時間我跟李莊大隊的李來娣相親了,就憑咱這張臉,不管是什麽樣的姑娘,都是分分鍾拿下。”


    “李來娣?一聽這名字,就知道女的長得不咋樣,是不是一個粗手大腳的醜村姑?”


    水山看不到頭套下麵的李國慶麵目已經猙獰了,繼續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我說你小子也就這點出息了,拿下一個村姑,有什麽好吹牛的,有本事你把公社某委會主任家閨女領迴家,那才叫能耐。”


    “大哥,你這叫不知道了。”張建社閉上眼,一臉銀劍道:“別看她名字起得土,長得可一點都不醜,她跟她四個姐,可是前進公社有名的李家五枝花,她上麵那四個姐姐,一個比一個嫁得好。”


    “李來娣不光長得好,家裏條件也是很不錯的,她爹娘是出了名的能幹,她大伯還是當大隊長的,聽說她大弟弟馬上就要成為大學生了,就是小弟弟有點不務正業,有個這樣的小舅子,讓人頭疼。”


    張建社這一副未來姐夫的嘴臉,讓李國慶很不爽,十個手指頭掰得哢吧哢吧響。


    “不過李來娣雖好,可惜了……”


    “可惜什麽?”好捧哏水山上線了。


    “她注定不是我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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