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業來到了府衙,奇怪的是隻有霍羽生無聊的待在那。


    “付青魚呢?”


    “昨天查了一天,估計有了進展吧,到現在還沒迴來呢!”


    “哦!”


    楚業也無聊的坐在霍羽生的旁邊,兩人一同看著忙忙碌碌的闞大人大眼瞪小眼。


    “問你個事。”


    “啥?”


    “流民進城會帶來什麽後果?”楚業有些不清楚,流民入城,會造成的最終結果是什麽,又會帶來什麽。


    “啊?流民進城帶來什麽?帶來雜亂?帶來...”霍羽生撓了撓頭,不太理解。


    “這我哪知道,流民進城就是流民進城唄,哪有什麽後果!”


    楚業也有些想不通,流民還有什麽用處!


    霍羽生問道:“你怎麽會這麽問?”


    “還記得那個小孩嗎?”


    霍羽生想了想,點了點頭。


    楚業沉思道:“他告訴我,他們是被故意放進來的。”


    霍羽生眉頭一緊,“故意放進來的?”這件事他可沒想過,有人故意放流民入城,為的是什麽。


    “流民入城無非兩種結果。”


    “什麽結果?”楚業看向一旁的霍羽生,但看到的是他臉上的疑惑。


    而且聲音好像不是在旁邊響起的,而是後麵。


    他和霍羽生同時迴首,正好看到了在他們身後的付青魚。


    “一,流民入城被整頓,若非當地災害造成會增加當地官員的政績。”


    楚業想了想,增加政績?好像沒什麽用吧!


    “那第二種呢?”


    “二是流民暴亂,由軍營出兵平定亂政。大範圍的流民形成無非就是這兩種結果,要麽有了活計要麽被鎮壓致死。”


    付青魚說完看向了楚業。“怎麽還沒想通其中關鍵?”


    楚業幹瞪眼,試探說道:“軍營?”


    “那又怎麽了嘛?”霍羽生不解的問道。


    付青魚看著撓頭的兩人輕歎一聲繼續說道:“若有調令,由當地軍營出兵,如當地無軍便從其他地方調用,但調令由樞密院所出時間太短。闞大人身為早前樞密院高官,現宣撫使是可以暫借領兵,身為統軍之人若出現意外...”


    付青魚的話沒有說下去,霍羽生的臉色已經變了。“到那個時候可就不隻是延州內部大亂了,兩大軍營也牽扯其中,勢必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老師,我們要阻止!”


    霍羽生拽著楚業的衣袖提醒道。


    楚業看了看兩人,對於付青魚的猜測持保留看法。


    付青魚說的話有道理,但並不完全有道理。若真如他所說,昨日不應該草草了事,再等官府反應過來,集結兵馬。


    一群饑餓的流民,輕易便會被鎮壓,想要從中生事難度可想而知。


    “這些既然我們能想到,對方也能想到。這法子很容易應對,掀動了這麽大的亂子不應該隻是如此!”


    楚業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幹什麽,但事情絕非他們想的這般容易。


    “嘶~也對啊!”霍羽生附和一聲,弄了這麽大動靜,卻隻是這麽簡單的計劃,未免太小兒科了。


    “而且那小孩說找他的人是官兵,應該是府衙的人。這次應該和我們之前查到的不是同一波,他大概率不會往軍營上引。”


    楚業說完看向了付青魚。


    “查的怎麽樣了?”


    “有點眉目了,順著荷包找到了一位。他昨日新換的荷包,雖然味道不同,但身上還殘留著你給我那荷包的味道。


    而且昨日整個府衙的人,隻有他最平靜,似乎並不意外昨天發生的事情。”


    楚業和霍羽生連忙問道:“誰?”


    “李知府的師爺,張放。”


    “你確定?”楚業狐疑的看著他。一個師爺能讓守城的將領開門,還能放這麽大批的流民入城。


    他的能力是不是太大了點。


    師爺說好聽了叫師爺,說不好聽那不就是一個跟班嗎,時不時的給出一條建議,做個黑臉。


    無品階,頂多就是個秀才,就算再厲害點也厲害不到哪去。


    “不會,或許別的我有可能搞錯,但荷包的香氣錯不了。”


    這句話倒還是挺中肯的,付青魚對於各種胭脂水粉比大多數女子都要熟悉,更不要說一個簡單的荷包了。


    “他一個師爺有這麽大能力嗎?”霍羽生也有些不信。


    付青魚攤了攤手。“有沒有這麽大能力我不知道,不過這人跟了李玉祁多年,很受器重。若傳傳消息還是可以的。”


    “那會不會對方是故意把這個張...師爺露出來的,找的太輕鬆了。”霍羽生對此深表懷疑,這件事很明顯不是李玉祁做的,昨日他都看到了。


    那李玉祁沒嚇死,若真是他做的,他不應該受到牽連才對,除非他隱藏的更深。


    “有可能,但除了他之外,府衙內其他的大小官員的表現並沒有注意的地方。若不是他,那這個人就是其他地方的人,和他合作的是這個張放。”


    付青魚說完看向了一旁思考的楚業問道:“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這個張師爺知不知道李玉祁想要恐嚇闞大人一事。姓餘的那個侍衛的姐夫是府衙的師爺,李玉祁做這個事情讓王吏侍幹的,很像是故意避開的張放,但姓王的找的人又是張放的小舅子。


    你們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付青魚和霍羽生對視一眼說道:“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而且李玉祁做的僅僅隻是恐嚇,並沒有真的想謀害闞大人,也沒有證據證明李玉祁牽扯西夏的證據。


    “或許吧!”楚業感覺腦袋都要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的事情摻雜在一起,還毫無頭緒。


    “你注意一下這個叫張放的,看看他平常都接觸哪些人。”


    付青魚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老霍你守著闞大人,我去看看查的消息有沒有眉目了,或許有什麽突破也說不定。”


    楚業說完站起身來,剛想要朝著城中而去。


    忽然,在遠處一道信號衝天而起。


    距離極遠不像是在城中,三人疑惑的看去,卻見付青魚和霍羽生同時變了臉色。


    “那個方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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