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說了一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若他是真的通敵叛國,你覺得真的會有這麽一封信的存在嘛?”


    元伯鰭眉頭皺起,“你什麽意思?”


    瞧著元伯鰭冷靜下來,楚業慢慢說道。


    “當年之事確實有叛徒給出了行軍布陣圖,但此人不是周懸。”


    “至於是誰,我沒查到。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參與此事的人絕非隻有一人,其後牽扯隻多,不少!”


    梁竹冷哼一聲,開口道:“那這封信你如何解釋?”


    “梁教頭能做到如今禁軍教頭,應該不會不知道有臨摹師這種職業在吧!”


    聽到楚業的話,元伯鰭便明白過來,但同時他也有些不信。


    “你的意思是,這封信是假的?”


    楚業看著元伯鰭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信。


    索性拋出元伯鰭能存在至今的根本原因。


    “元大哥,米禽牧北告訴的你有叛徒,所以你才甘心受辱活到現在的吧!”


    元伯鰭臉色大變,雙手頓時握拳。


    冰冷的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他能從戰場上活下來,不就是同意幫米禽牧北做事,然後才有機會去尋找真兇嗎。


    可這件事,除了梁竹他從未對其他人說過,楚業是如何知道的。


    “這件事不隻有我知道,你和米禽牧北一同出現在邠州,本身就已經足夠蹊蹺了。”


    “而且你在王府的演戲太刻意了,刻意到讓人覺得你就是故意擺脫嫌疑的。”


    聽到這裏,元伯鰭臉色黯淡下來,表情有些苦澀。


    他也不想,但沒辦法。


    大宋出了叛逆,除了這種手段能讓他有所對當年九千英靈有所慰藉外,別無他法。


    “所以我才來阻止你,阻止你一直錯下去。”


    楚業看元伯鰭的表情有所變化,便知底子打得差不多了。


    拿過那封信開口說道:“這信不是剛取的吧,你覺得米禽牧北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嗎?”


    元伯鰭忽然抬頭,錯愕的看向楚業手中的那封信。


    腦海中迸發出萬千的思緒。


    一個宋夏密謀的信件,既然西夏王爺能通過他算計米禽牧北,他自己會想不到嗎!


    既然知道密信丟失會給他帶來影響,那他為何沒有半分動作。


    還未說話,梁竹率先問道:“你是說這信是米禽牧北故意讓拿走的。”


    “當然,因為隻有這樣你們才想到要殺周懸。”


    “他要殺周懸,為何要殺周懸?殺了周懸對他有什麽好處!”


    梁竹不明白,西夏大將通過一個宋將去殺周懸,對他自身似乎沒有任何好處。


    反而留著他才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情報!


    “周懸是駐紮邊疆的大將,更是大宋的文官,地位自然無需我多說,如果這個人死在邊界宋夏會如何?”


    楚業將最致命的問題拋出,瞬間讓兩人呆住了。


    “若周懸死在邊界,但凡其中有一個西夏人,宋夏必定戰事再起。”元伯鰭說出了顯而易見的可能。


    如此對於米禽牧北來說,便有諸多好處。


    元昊失去民心,寧令哥便可趁機上位,他米禽牧北更可以成為抗宋主帥!


    但同時他更加疑惑了。


    因為他並未想過要帶著周懸去邊界再去殺!


    楚業看到了元伯鰭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說道:“元大哥剛才是不是想去直接殺了周懸!”


    元伯鰭被人戳破心思,毫不畏懼的點了點頭。


    “如此,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楚業今日來這裏,本意並不是為了不讓元伯鰭犯險,也不是讓元伯鰭不去祁川寨。


    他隻是給元伯鰭一個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以及一個可以割斷他和西夏聯係的契機。


    所以,祁川寨不能不去,元伯鰭唯有堂堂正正的和米禽牧北戰鬥一場,被他所‘殺’。


    如此才能真正的讓他活下來。


    “什麽賭?”元伯鰭皺眉,他知道楚業接下來所說的才是真正的關鍵。


    “很簡單,你繼續去殺周懸,看看有沒有人出來阻止你,到時候你自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若是有人攔,那便是我贏了,條件就是要你聽從他的吩咐。如何?”


    元伯鰭看著楚業臉上的笑容,大概猜到了楚業口中所謂的阻攔之人。


    隻是楚業為何讓他依舊做下去?


    難道隻是為了將計就計嗎!


    “好,我答應你!”


    聽到元伯鰭肯定的迴答,楚業終於鬆了口氣。


    “那就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今日就當我沒有出現過,你們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哈!”


    楚業樂嗬嗬的準備離開,不過剛邁出一步,就被元伯鰭的劍擋下了。


    “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告訴我,你這麽做的目的!”


    “若真如你講的那般,周懸不能陷入險地,而你卻想要將計就計,你為的是什麽?”


    元伯鰭不是傻子,既然楚業已經出現告訴這些,本可以將一切公布出來。


    屆時米禽牧北真的有謀劃也會落空,更不會帶來所謂的傷害。


    即便不能抓住米禽牧北,但隻要阻止了大戰,本就是好的。


    可楚業想要的似乎並不止於此。


    甚至言語中並沒有把周懸看的太重,就好像...


    他所擔心的事情完全不會發生一樣。


    他的自信來源與哪裏?


    “我為了什麽?”楚業呢喃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元伯鰭。


    心中歎息,若不是除了讓你活下去,我何必廢這麽大勁。


    “具體原因下次見麵我便會同你講明,但現在請容我繼續瞞下去吧!”


    然而,元伯鰭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麽放他離開。


    “不說清楚,你今日走不了!”


    楚業看著架在自己麵前的長劍,不屑一笑。


    “元大哥,你真覺得剛剛同你們兩個比武隻是單純的比武嗎!”


    兩人臉色一僵,隱約間似乎明白了楚業的用意。


    “這一次你們大可以一起上,看看能不能攔的下我。”


    楚業剛剛主動約戰,除了為了戰鬥場次外,還有為了試探兩人的武力。


    確保自己有同時力敵兩人的實力。


    如此他才能在這個時候,毫無顧忌的離開。


    當然若是再打一場,那自然是最好。


    結果,並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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