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起迴到了葉家。


    “我剛才想了想,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有人喬裝一下去那兒見見桃兒。”


    月圓說完,眼神在楊帆和杜銘哲身上打量著。


    杜銘哲現在已經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這個事情,交給楊帆最合適不過了。


    月圓的眼神落在楊帆身上,他頓時慌得一批。


    呲呲微微的說道:“還是我去吧!不過葉姑娘,你到時候一定要在少主麵前給我正名啊!”


    “大可放心,我是那種拉人下水,不管不顧的人嗎!”月圓正準備拍著胸脯保證,發現不能,手又訕訕的放了下來。


    “那我和銘哲能做些什麽?”冬沛忙問,“楊帆要是有難處,銘哲也是可以去的。”


    “沛姐姐,先不用,讓他明天先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然後我們再商議接下來如何做。你今天就先帶著杜大哥迴去休息。”


    “也好,那我們就先迴去了。有什麽消息了一定記得過來通知我。”


    月圓允諾。送走這兩人,迴頭看看楊帆,還是眉頭緊鎖。


    “有那麽難嗎?又不是真的讓你去那裏花天酒地。你明天去就……”月圓給楊帆如此這般的交待好,讓他去休息,自己則幫助母親去了。


    她沒敢告訴母親關於桃兒的事情,怕母親知道了又憂心。


    當天晚上,楊帆就打扮的風流倜儻,輕車就熟的來到了西邊的燕春樓。


    老鴇看著這公子衣著華麗,卓爾不群,連忙上來招唿。隨口就吩咐著姑娘上來伺候。


    楊帆拉著老鴇來到一邊人少處,“媽媽,有沒有嫩一點的雛兒?”說完給老鴇手裏塞了兩銀子,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有,媽媽這兒,什麽樣的姑娘沒有?你先上樓,我把她們都叫上去,任您挑。”


    “那感情好,媽媽一定幫我多選幾個,銀子有的是。”


    楊帆說完,就一陣淫笑的上了樓。


    楊帆:其實我心裏都快惡心的要吐。


    不一會兒,就看到好幾個小姑娘魚貫而入。這裏麵分明就有蘇桃兒。


    去年月圓在江邊幫助蘇桃兒時,他和楊航就站在茶棚外,他是往這邊看過幾眼的。


    “媽媽,就這個了。”他指著蘇桃兒,“再來一壺酒,讓她也在門外候著。”楊帆又指了另外一個小姑娘。


    小廝進來放下了酒,出門就將門合的嚴嚴實實。


    屋子裏就剩下蘇桃兒和楊帆了。


    她看著楊帆,麵上露出了恐懼之色。


    楊帆舉起右手食指,在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又指了指桌邊的凳子和酒壺。


    看著蘇桃兒坐了下來,楊帆高喊道:“給爺倒酒!也不知今夕何夕,月亮是圓是缺?”


    他一直用眼睛注視著蘇桃兒,嘴裏還不停做著“月圓”二字的口型。看到蘇桃兒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才走到桌邊,也坐了下來。


    他又指了指酒壺。蘇桃兒會意,“爺,讓奴婢給您添酒。”


    “好,滿上。”楊帆大聲說完,又對蘇桃兒低語,“小虎早上來江邊,告訴我們你的事。你準備怎麽辦?”


    蘇桃兒給楊帆說了幾句,紅著臉指了指床子。就聽楊帆大聲說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跟爺去床上玩兒。”


    他們起身,蘇桃兒示意他坐在床角,她則站在床的立柱處,繼續給楊帆說著什麽。


    估摸著時間,蘇桃兒嬌柔的呻吟道:“爺,你就不能對奴婢溫柔一點嘛!”說完,就開始搖動著立柱。


    楊帆看到這樣,臉也變的紅嘟嘟的。


    蘇桃兒趁著叫喊的間歇,把所有的計劃全給楊帆說完了。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楊帆長籲了一口氣,對蘇桃兒悄聲說道,“你放心,我們會在那日做好所有準備的。”


    他從床上起來,又喝了一口酒,裝作醉醺醺的樣子準備出門。蘇桃兒則爬上床將床上揉搓的亂七八糟。


    “爺,您這就要走了嗎?再坐下來陪奴婢喝兩杯嘛。”


    楊帆打開門,看著門外的小姑娘,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踉踉蹌蹌的說道,“爺今天喝的有點多了,下次來再玩兒你。”都著手摸出一錠銀子,放在了小姑娘的手裏。


    他扶著樓梯的扶手,晃晃悠悠的走下來,老鴇看著他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高興的樂開了花。


    “爺,下次一定來啊!好姑娘都給您留著。”


    楊帆出了門,走了好遠才停下來,抖了抖自己的身體,好似要將身上的雞皮疙瘩全抖掉一般。


    他迴到葉家,看到月圓還在茶坊裏麵等他,便將蘇桃兒說言複述了一遍。


    “她這樣計劃是很好,可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她逃出來後怎麽辦?”


    “不行就告訴她,讓她和那個書生一起去京城?”


    去京城?也好,反正是不能待在吳興了。


    “好,那我現在就給你主子寫信,讓他到時接應一下。你到時護送他出省。你先去休息吧,這事情這幾天還需要你奔波。”


    “那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麽辦?”


    “那你們之前沒來的時候,我和師父在山上不是照樣好好的。”


    “可是……”


    “沒有可是,這事你得聽我的,快去歇著吧。”月圓態度肯定,不容置疑。


    月圓迴到屋裏,開始給戚明石寫信。


    燕春樓的閨房裏,蘇桃兒正和一位書生坐在床上。


    “尾生,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可決定好了?”


    “你真的決定這麽做了?可是就咱們兩個人,如何能把這事情辦成?”尾生不可置信。


    “你隻要幫我在媽媽跟前央求,把我帶到那條船上,我就會給你一百兩銀子,你也就不愁沒錢去京城了。萬一事情敗露,對你也是沒有任何損失的。”


    這個叫尾生的書生,手掌擊著另一隻拳,猶豫不決。可是這麽多的銀子,他實在是無法拒絕啊。


    他咬著牙,狠狠說道:“好,我幫你!不過你得先給我一些銀子,我也好和媽媽斡旋。”


    蘇桃兒沒吱聲,起身從一個包袱裏,拿出十兩銀子交給尾生。


    “你最好拿一套衣服,交給門外的那個乞丐小虎,當天可別把你凍壞了,那我可賠不起了。時間就定在清明節的前一天,你可別忘了。”


    “放心,忘不了。”說著就開始在蘇桃兒的身上撫摸起來,在倒下床的那一刻,一串淚珠濺濕了床單,很快的滲開,成為蘇桃兒淚海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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