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歡,就送你好了!”


    她搖頭,“還是不要吧,我養不起司機。”


    秦風遙捏了捏她滑嫩的臉,寵溺的說道:“司機也一起送你!”


    孟悠悠像是被取悅了般,眯起眼睛笑,她攀著秦風遙的肩膀,眼睛亮亮的看著他的側臉。


    他們在附近的早餐店,吃了一頓普通而溫馨的早點,送孟悠悠到單位後,房車轉彎掉了個頭。


    不用做基層事宜後,她輕鬆了許多,她一邊喝茶,一邊打開電腦。


    這時,李副主任走了過來,手裏還拿了疊文件。


    孟悠悠站起身說道:“李主任。”


    “嗯,小孟啊,我看你手頭上也閑著,交給你一項任務。”


    “好的,李主任。”


    “是這樣的啊,國家現在不是有個群眾專項基金嗎,你幫我審批下那些符合要求的,然後讓財務轉賬過去。”


    孟悠悠接過,看了看,“沒問題。”


    “嗯,你是老舒的外甥女,做事細心,交給你我放心。”李副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便走了。


    她也不知道李主任為什麽要把劃撥專項轉款的事,交給她一個新人去做,難道真是看中自己?


    孟悠悠往後翻了翻資料,每份資料都蓋了公章,她上網核查了群眾信息,是對的。


    那就沒問題了,按李主任說的辦唄!她把信息做成一個表格,一項項列出來,然後去找財務匯款。


    這麽厚一疊,孟悠悠忙活了一天也沒弄完,看來今天一天是弄不完的,而且看李主任的意思,以後這項工作都交給她做,那就不著急了。


    她都想通了,在單位上做事得適當的渾水摸魚,你要是太勤快了,別的同事怎麽看你,領導怎麽看你?


    噢,就你會表現,別人都是吃幹飯的,要是領導拿你舉例子,同事得記恨你!


    她要不是有舅舅罩著,早被排擠了。


    她把資料鎖起來,關好門窗下班。


    不出意外,秦風遙又打電話說來接她了,這次依舊沒看到他的帕拉梅拉。


    她站在門口東張西望,心想真是不靠譜,還沒到就打電話催。


    前麵的紅色邁凱輪降下了車窗,朝她揮手,孟悠悠將信將疑的走了過去。


    “還真是你,怎麽換車子了?”


    秦風遙長手一勾,替她開了車門。


    “那輛車開了大半年,其他車子放車庫裏也得拉出來遛遛,不然都長灰了。”那輛帕拉梅拉是他車庫裏最低調的一輛車了,帕拉梅拉是單位的上限,不是他的極限。


    “男人,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秦風遙噗嗤一笑,被她逗樂了!


    孟悠悠總結道:“看來,我是抱上了一條大象腿!霸總這麽有錢,也不知道小說裏女主逃什麽?”


    “你會逃嗎?”他嘴角噙著笑,側頭瞟了她一眼。


    “換我,我也逃啊!”


    他有點詫異,“為什麽?你不是說霸總有錢有勢嗎?”


    “因為,不逃是情人,逃了才是夫人。”


    他啞然失笑。


    “其實,你可以不用逃的。”


    “那當然,我現在的身份不是苦情小白花女主了,現在變高幹女配了。”


    秦風遙搞不懂,既然是高幹,又怎麽會是女配?


    他們去高檔餐廳用餐,然後又去看電影,送她迴家時都十點了。


    孟悠悠打開門的那瞬間驚呆了,她後退一步,看了看門牌號,確認是自己家,怎麽一個白天就變了樣。


    “這是我家嗎?”


    “喜歡嗎?”


    她很快反應過來,“是你做的?”


    鞋櫃換成了組合式的穿衣櫃,客廳換成了顏色和風格統一的家具,還全屋貼了灰藍色的牆紙。


    客廳背景牆那麵牆做了灰藍色的實木線條,拚成一個個框框造型。正中間還放了架鋼琴,兩邊是高腳幾,原本應該放花瓶的地方放了兩個大毛絨娃娃。


    餐廳靠牆放了一排胡桃色酒櫃,上麵是玻璃平開門,裏頭放了許多紅酒、飲料,還有各式的玻璃杯:高腳杯、方形杯,圓口杯,沽酒杯,量酒器等。


    南邊大陽台擺滿了花,靠欄杆的那麵是一排的粉色月季,靠牆的是低矮的繡球花和茉莉,即使是冬天,它們依然倔強的怒放著。


    孟悠悠跑向臥室,小房間的地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玫瑰,這是秦風遙讓飛機空運過來的,上麵的花瓣上還帶著水珠。


    書房最裏邊那堵牆放了整麵牆的書架,由白色和胡桃木搭配的拚色,那些空著的地方擺了一些卡通玩偶。


    主臥也做了牆頭背景,還改了個衣帽間出來,敞開式的衣櫥,裏麵添加了不少當季的皮草和連衣裙。


    窗台下麵做了一排五十公分高的地櫃,白色的櫃體,胡桃木色的台麵,上麵還鋪了一層奶黃色的毛毯,看起來溫馨又舒適。


    孟悠悠捂著嘴不說話,秦風遙把她轉過來,發現她已經淚流滿臉。


    “傻瓜,哭什麽?”他抹掉她臉頰上的淚痕,把她抱在懷裏。


    孟悠悠雙手摟住他的腰,身體微微顫抖,眼淚暈濕了他的羊絨衫。


    “謝謝哥哥,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麽用心的人,曾經我無數次抱怨過生活,怨恨這個世界。站在童年的迴憶裏看生命的軌跡,隻覺得人生可能也就這樣了,除了孤獨和歧視,再也沒有美好的東西了。”


    像是十八歲時的青春,被學業和家庭壓迫的喘不過氣,她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天天把死掛在嘴邊,那不是真的想死,而是渴望祈求別人的關愛和同情。


    說想死的人都在虛張聲勢,以求命運網開一麵,放他一馬。


    真正想死的人會像一台沉默的列車,毫不減速地衝向沒有洞口的山壁,玉石俱焚,把生活和至親之人的迴憶撞成飛灰。


    此前的二十年,她沒有感受過愛,也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她永遠是孤獨的一個人,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在繁華喧鬧的城市,在美好生活展開的地方,沒有自己的位置。


    秦風遙頭一迴聽她講她的過去,心裏很是憐惜,他越發的抱緊了孟悠悠。


    “以後有我在,你就不會孤獨了。”他鄭重的說出這句話,像是做出了一生的承諾。


    她不知道秦風遙能陪她走多長一段路,起碼他這一刻是愛著自己的,她願意被秦風遙當成花兒般,放在手心裏小心翼翼地嗬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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