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劍池走遠後方多病才問高聞歌:“金有道的人頭煞,你沒辦法解決嗎?”


    “我是個大夫,不是研究秘術的。我想幫忙但我做不到啊。”高聞歌也無法,那玩意畢竟是南胤人的。


    “未名山莊也沒法子嗎?你們莊裏那麽多人呢。”


    “山莊當然也沒法子了,他要是受傷啊生病啊我們還有辦法,但金有道中的是痋蟲,那是南胤人搞出來的邪術,這東西還得找專門的人才行。”高聞歌迴答。


    ‖


    石壽村的長老村民一起被李蓮花他們關了起來。接著李蓮花便帶著剩下三人迴到天坑,說是在裏麵發現了不少南胤的東西,他覺得南胤人的目的恐怕沒那麽簡單。


    李蓮花帶著他們去的路上掛著不少人頭骨,通道裏也隻有幾根蠟燭指明方向,看起來十分陰森可怖。


    路的盡頭是一個人為挖出來的洞,裏麵放著好幾排蠟燭,頂上垂著不少祈福條,周圍擺著七七八八的罐子,正對通道的牆上掛著一幅畫著南胤圖騰的布。


    這裏就是石壽村人研究製造人頭煞的地方。


    李蓮花指著牆前的桌子讓他們幾個去看看上麵放的手劄。


    那些是業火痋的煉製方法,手劄上還寫明了業火痋分母痋和子痋,隻要有母痋就能控製子痋進入宿體。


    南胤人研究業火痋是為了控製人,壁畫上描繪的業火痋煉製方法存在殘缺,人頭煞怕是他們煉製業火痋做的試驗,那些失去神智的武林人就是被他們的實驗弄成現在這樣的。


    而十幾年來人頭煞煉製了無數次也沒能成功煉出一個真正的業火痋,南胤人隻能放棄這種方法轉而去找南胤皇室丟失的那隻業火痋。


    “南胤人想用業火痋控製整個中原武林,這才是他們的目的。”方多病定論。


    “野心不小,而且看起來他們計劃這件事已經很久了。”高聞歌晃晃手上的壁畫拓印紙說。


    如果真讓他們得逞,恐怕要天下大亂。


    “這些人當真可惡!”方多病厭惡地看著周圍那些罐子說,迴頭卻見高聞歌眼睛在流淚,他覺得有些奇怪,“聞景,你怎麽在哭啊?”


    高聞歌這才想起自己的藥昨日和包裹一起掉在八荒混元湖裏了。


    “眼睛進灰塵,等會兒就沒事了。”高聞歌趕緊擦掉眼淚,撒謊道。


    方多病覺得她這個解釋好像哪裏怪怪的,但沒細想就這麽放過了。


    “這東西拿去給石長老瞧瞧。”瞧了高聞歌一眼,李蓮花道。


    ‖


    聽著李蓮花的推測,石長老表情平靜不了了,但她卻一點兒也不擔心李蓮花他們知道這件事。她通知了“主人”,那人帶著金鴛盟的人已經往這來了。


    “到時候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哈哈哈哈!”隔著柵欄,石長老大笑道。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倘若石長老說的是真話,那他們幾個今日免不得要廢些氣力。


    笛飛聲聽到石長老說的金鴛盟和南胤,腦海裏閃過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再細想就頭疼不止。他試圖運功壓製體內的無心槐毒,但頭疼讓他甚至無法提氣運功,人還差點摔倒,被李蓮花和方多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方多病在拓印上找到了解無心槐的辦法,可石長老死活不肯說水蛭在哪兒,


    “扶到旁邊去,我來。”高聞歌對李蓮花道。


    高聞歌現在也顧不得方多病會不會看出自己的內功心法是什麽了,救人要緊。


    “你先等下。”


    一直壓製也不是個事兒,如果笛飛聲的毒反複發作恐怕會讓他變得和那些怪物一樣。李蓮花知道笛飛聲寧願死掉也不會讓自己變成那個樣子,正好他知道怎麽樣能找出解毒的水蛭,便要了笛飛聲的血。


    毒發讓笛飛聲痛得話都說不出來,卻還是顫抖著拿起刀在自己手心劃過,好讓李蓮花用他的血。


    握住笛飛聲遞過來的沾著他的血液的刀,李蓮花旁邊的水池走去。高聞歌這才坐到笛飛聲後麵運功壓製無心槐的毒,其實對於自己的內功心法能否壓製住無心槐的毒,高聞歌也沒有把握,但她想著既然“揚州慢”有用,那她的“鴻雲落”應當也能起效果。


    等李蓮花帶著水蛭走迴來,高聞歌才收功讓水蛭去解毒。


    站到李蓮花旁邊,看著笛飛聲痛苦到表情扭曲的樣子,高聞歌不知道給他解毒究竟是對是錯。


    ——隻希望這家夥恢複記憶就迴金鴛盟去,別再來折騰相夷了。


    不多時,笛飛聲手上的水蛭突然爆裂而亡,他也暈了過去。李蓮花隻說那不過是氣血攻心罷了,醒來就好。


    “他這會兒已經暈了過去,現在正是咱們離開的好時機。”高聞歌側頭對李蓮花說。


    她的話音剛落,從石縫外忽然傳來了爆炸聲。


    方多病臉色一變道:“恐怕是金鴛盟的人到了。”


    “速走!”


    李蓮花拉起笛飛聲,方多病和高聞歌打頭從石縫裏跑出去。


    石縫外停著好幾架裝著炮筒的鐵甲車,見李蓮花他們從石縫裏跑出來,那鐵甲車上的炮直衝幾人而來。


    方多病揚起麵前不遠處的石塊擋住了那些鐵炮,幾人趕緊向左邊的樹林裏跑去。


    見鐵炮沒能傷到他們,金鴛盟的人從鐵架車後追上來,帶著一個半昏半醒笛飛聲,他們自然是跑不快。


    方多病與高聞歌隻能拔劍迴身,與那些人對上。


    他們兩人的分工明確,方多病衝向最前麵攔住敵人,而高聞歌則留在李蓮花旁邊護住他與笛飛聲。


    好在這些人雖然數量多,但武功都不高,對他們也造不成什麽傷害。


    殺掉那些小嘍囉的方多病很快便被血婆雪公給圍攻了。李蓮花讓高聞歌趕緊過去幫他,自己還能撐住。


    現在也不是推脫的時候,高聞歌二話不說便握劍直衝血婆而去,為了攔截她的飛爪,在中途高聞歌還用出了“月寒江”。


    躲在樹上的角麗譙覺著有些奇怪,這一招她好像在哪兒見過。


    要躲避“月寒江”血婆自然就無法偷襲方多病了,她向後退開兩步避掉劍招,也剛好給了高聞歌時間插進戰局。


    高聞歌從未與血婆動過手,但她知道這人是金鴛盟數一數二的高手,絕不可掉以輕心。


    也幸好高聞歌加入戰局,這才讓方多病輕鬆了些,他隻要專心對付雪公就行。


    血婆的武器名為飛鏈爪,它很像鏈子鏢但又與之有些許不同,尋常的鏈子鏢應當棍、鏈、鏢的組合,但血婆手中武器在鏢的位置卻是一隻飛爪,這使得她攻擊力遠勝與鏈子鏢,若是被飛爪勾住身子怕是要被她直接扯掉一塊肉。


    想要攻擊到血婆,要麽拉開距離要麽貼身近攻,但拉開距離高聞歌的劍便會攻擊變弱,她又一時無法靠近血婆,隻能在一定距離裏邊防備血婆的飛鏈爪,一邊盡可能地用劍攻擊。


    倘若隻是與血婆一對一也就罷了,偏偏那些金鴛盟的小嘍囉還要時不時地偷襲,高聞歌隻得與血婆拉開距離後拔出一直藏在身上未曾使用過的“雀悲”。


    長短雙劍是為不離,是不即不離,是不棄不離。


    單劍並不能使出劍招最好的效果,隻有雙劍同現才可不離。


    高聞歌終於使出完整的“鷓鴣飛”,所有靠近她的小嘍囉全部因她的“鷓鴣飛”而哀嚎著飛離地麵砸在地上。


    看著地上躺了一片地金鴛盟人,高聞歌握著她的“不離劍”無動於衷。


    而血婆趁著高聞歌剛使完劍招的空檔,將飛鏈爪甩向她的脖頸,隻要能挨上一點,血婆也能扯下她的一塊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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