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航實在受不了蕭寒野那雙陰冷的眸子,他輕咳一聲,訕笑道:“四哥,恭喜你如願娶到四嫂!”


    蕭寒野冷哼一聲,隨即目光落在睡姿不怎麽優雅的楚南月身上,嫌棄地卸下自己的黑色大氅扔到她身上。


    楚南月確實有些冷,有被子不蓋是傻子,於是她就勢翻個身順理成章將自己完全包裹在大氅底下了。


    別說淡淡的木檀香味倒還挺好聞的。


    因著她這翻身的姿勢,她現在是正麵對著蕭一航的,就在二人四目相對的刹那,她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她麵前就驀然多了一座山。


    “呸,呸,呸!”山的雙股居然緊緊貼著她的小嫩臉。


    她本能的張嘴想要狠狠咬一口,誰知那山穀竟是異常的堅硬,她竟無從下嘴,咬不住......尷尬了,於是,她又就勢地翻了迴去,麵對側壁可比麵對某人的大硬腚強。


    她惱心。


    她是怎麽也想不明白,蕭寒野為啥突然抽風請封她為王妃?


    早知如此,她就不算計沈夢兒了。


    她這不是挖坑兒把自己埋了嗎?


    她想不明白,蕭寒野也想不明白。


    他就是覺得連沈夢兒那種陰險下賤女子都能被皇上冊封為側妃,那她為何不可?


    後來則是既然請封了為何不一步到位?


    楚南月的一大家子不都不同意她給人做妾嗎?


    現在好了,她是他名正言順的燕王妃了。


    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不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有多少人羨慕嗎?


    她耷拉著一張臉奔喪呢?


    所以,他轉身將她一把薅到懷裏來,捏住她的下巴,生硬道:“笑給本王看!”


    楚南月懵逼地看著他,本想賞他一個大比兜,但也就想想罷了,她悶悶道:“您這要求是不是太過無理?”


    “不是你說的任本王驅遣?”蕭寒野加重了手中力度。


    楚南月感覺到下巴傳來蝕骨的痛,她美眸迅速氤氳上一層水霧,偏偏還一身反骨道:“你還說再不對我動手呢?”


    蕭寒野審視她良久才緩緩鬆開手,但到底沒放她下來,楚南月掙紮一番無濟於事,她惱羞成怒道:“辰王還在對麵坐著。”


    “你還沒走?”蕭寒野這才淡淡抬眸道。


    蕭一航一頭黑線:“我現在走?”


    擱誰想待在這裏吃狗糧似的?不是他要他隨他一起迴燕王府的嗎?


    “你們二人今日中藥後可有肢體接觸?”蕭寒野不答反問。


    “辰王抱了我!”楚南月率先迴。


    車廂頓時都是冷冽的寒流,楚南月不由裹了裹身上的披風,但她不怕,他承諾再不對她動手。


    他敢請旨封她為王妃,惡心她,讓她不舒服,那麽她也得惡心他,讓他也不舒服。


    “當時禦花園人多眼雜......我隻是將四嫂抱進偏殿而已......”蕭一航趕緊解釋。


    “辰王親了我!”楚南月又迴。


    嚇得蕭一航差點從座位上栽下來,他結巴道:“......四嫂用手擋住了......”


    當時在藥物的驅使下,他確實情難自己想吻楚南月,但這能承認嗎?所以他為自己找場子,繼續道:“我們是做戲給蕭卿雲和沈夢兒看呢,若非此又怎能反設計她們?”


    完後,他又右手舉天信誓旦旦道:“四嫂是四哥的,我對四嫂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開始是朋友,現在,以後永遠都是四嫂,親人!”


    這句誓言既是打消蕭寒野的不悅,又是拿來警告他自己的。


    他對楚南月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自此收住,以後隻能是嫂子!


    想到此,他心情也豁然開朗起來。


    既然是他的四嫂,那麽以後他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時刻在一起聚一聚的。


    見蕭一航清澈歡快的鳳眸,蕭寒野也不再抓著此事不放,他幽幽道:“你坐外麵去!”


    蕭一航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才不情不願走出車廂。


    說好的一家人呢?


    車廂裏瞬時安靜下來,楚南月起身道:“您既已知曉事情的真相,那便放開我吧,雖然咱倆是假的,但是,您放心,我這個人很有契約精神的,這三個月內我會為您守身如玉!”


    “三個月後,你就到處拈花惹草?”蕭寒野非但未放開她,反而將她鉗製的更緊。


    “屆時自然是海闊任我遊嘍!”楚南月實話實說。


    “想得美!”蕭寒野剛想翻她過來給她一頓糖炒栗子,可想到他若對她動手,她又少不了將契約搬出來叨叨個沒完沒了,便俯身朝她雪白細嫩的粉頸咬去。


    “嘶......”


    脖子是很脆弱的地方,他一口獠牙就這麽肆無忌憚地咬下去,楚南月既被咬疼了,也被咬懵了,她痛苦地叫著。


    “痛......痛,脖子是人類非常脆弱的地方,你小心咬死我,沒人給你解毒啊!”


    “你他媽說過再也不對我動手的,還是一王爺呢,言而無信,我呸!”


    “本王沒動手,動的是嘴!”


    蕭寒野見楚南月渾身止不住的顫粟,不知為何,他竟莫名的有成就感,於是,又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啃咬,她渾身都是本事,他也怕咬死她。


    楚南月:“......”


    和她耍無賴,玩文字遊戲是吧?


    關鍵她還無言反駁,就問你服氣不服氣?


    “屬狗的是吧?啃上癮了是吧?還沒完沒了是吧?現在不嫌我臭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南月終於忍受不了他了,他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不知何時竟把她欺身而壓在座位上,他一手將她雙臂鉗製在頭頂上麵,一手按住她腦門,啃得那叫一個樂不思蜀。


    天下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尿性,獸欲大發之際,再厭惡的女人也能上。


    他從前不是碰她一下都覺得髒手嗎?


    聽到她如是說,蕭寒野才堪堪停下來,他方才確實啃上癮了,隻覺那光嫩如玉的身子在他一口一口的啃噬下發出輕微的顫粟,簡直不要太美妙......


    “本王說過你臭?”


    他下意識地去聞,隻覺鼻翼間盡是她身上那特有的淡淡的幽香,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剛剛好的不讓他反感的沁香。


    楚南月被他像狗一般的嗅著,莫名的不自在,她偏過頭去:“你說過的啊,所以你該秉持如一,繼續保持咱們之間的安全距離!”


    在這寒冷的冬月,身上男人的身子滾燙無比,她知道他再次獸欲大發了。


    她可不想做他威武之下的第n個女炮。


    想想就覺得肮髒無比。


    “未免熏著您,我去坐外麵和冷侍衛一起趕馬車!快起開,把您堂堂一個王爺熏臭了可影響您的威嚴!”


    “本王不記得說過!”蕭寒野想不起他何時說過楚南月臭,他雖有時會口不擇言,但應該不會如此口是心非。


    他還交代風川給他找一個和楚南月一樣香的女人呢。


    也不知道他找的怎麽樣了?


    “您說沒說過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嫌棄了,也是事實,當然,您以為的事實其實並不一定是事實,但是,既然您已經這般認為,那就暫且當作是事實吧,所以事實如此,請您潔身自好起身!”楚南月決定繞暈他,反正絕不能被這海王辱沒了清白。


    蕭寒野:“......”


    他眉心聚攏盯著楚南月瞧。


    他搞不明白怎麽就和楚南月臭不臭這件事杠上了。


    但他還是想了想認真迴答她:“本王沒說過你臭,既然你覺得本王說沒說過不重要,那便不說這件事了,但事實確實是你不臭,如果你還非妄自菲薄認為自己臭,你就姑且這般認為吧,反正你以為的以為,對本王來說不值一提,隻要在本王這裏認定你不臭那便就是事實,本王以為的事實就是事實!”


    楚南月:“......”


    她死了,有事請燒紙!


    偏偏男人還不肯放過她,他望著她驚訝的小嘴,竟生了從未有過的心思,他再次俯身下去......


    “還來?還沒啃夠?不臭也不能啃起來沒完啊!嗚嗚......”


    楚南月的唇莫名被堵上,強烈的男人氣息瞬間席卷了她整個口腔......她再也發不出一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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