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墨將懷中的內丹直接往塗山玉手中塞去:“我好歹是妖王,抓魔獸這事還是我和白毛去好了,內丹淨化一事還得麻煩你去青丘走一趟了,你和青丘女君的關係,這事能不能成恐怕還需要些日子。這邊的事情就還是我和白毛處理吧。”


    塗山玉一愣,戈墨說的沒錯,內丹淨化一事耽擱不得,他還是得迴去青丘找女君幫忙。


    有的事終究要做出決定,若不是戈墨提起,塗山玉都快忘了自己和白穆之間的關係。


    胥老也說道:“戈墨說的沒錯,內丹收集的差不多了,為了爭取時間,我們還是要兵分幾路同時進行才好。”


    塗山玉看向戈墨問:“你靈力沒有恢複,你跟著去豈不是拖後腿?”


    戈墨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從懷中掏出裏三層外三層包裹好的內丹,說道:“我本就是妖王,星月送我的這顆內丹不需要淨化我就可以直接用上,好刀就要用在刀刃上!”


    胥老打趣道:“嘿,你不是說到死的時候你都不願將這個內丹拿出來用嗎?”


    “此一時彼一時!”戈墨嘿嘿一笑,便將內丹交給了胥老。


    整個過程,茶卡都被幾人徹底無視著,


    直到赤炎等人要離去時,茶卡開口問道:“魔尊,我母親她?”


    戈墨下到三層的時候,茶卡整個人披頭散發的耷拉著頭捆綁在木架之上,他並未多看一眼,心中隻顧著跟赤炎幾人去收集內丹。


    直到茶卡開口,他才注意到眼前受盡酷刑之人,他看向赤炎:“這人是誰?”


    “他就是茶卡。”赤炎淡淡迴答著,對茶卡說道:“你母親的結局在你下毒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這是她的選擇。”


    茶卡用幾乎咆哮的聲音對赤炎喊道:“為什麽?我也是科納曼族人,你要心肝,我也有。為何一定要讓我母親償還我的罪。”


    不等赤炎開口,知道眼前這人便是茶卡的戈墨,喃喃道:“你就是茶卡?”


    茶卡看向戈墨,沒有說話。


    見他默認,戈墨二話不說上前便對著被捆綁的茶卡拳打腳踢著。


    口中不斷說道:“我讓你下毒,我讓你下毒。這次內丹若是無效,我定然將你大卸八塊·······”


    戈墨發泄一通後,赤炎開口道:“戈墨,別浪費時間,抓魔獸要緊。”


    胥老則一臉心疼上前看著茶卡傷口處流出來的血,喃喃道:“暴殄天物啊,可惜了,可惜了······”


    “師父,你可是要為他求情?”


    胥老嘟著嘴:“胡說什麽呢,我是看上他的毒血,這可是劇毒之物,若是能用來煉製丹藥,定然可以是世間數一數二的劇毒丹藥啊。”


    胥老就像看著一件破碎的寶物,滿眼都是惋惜。


    戈墨不屑道:“待星月好了,這人的血都是你的。”


    “白毛,你說呢?”


    赤炎看了一眼胥老滿眼的期待,微微點了點頭:“你們看著辦。”


    說罷,便徑直朝二層飛去。


    戈墨在離開前又將手指插進了茶卡受過鞭刑的傷口處,茶卡的慘叫頓時響起。


    胥老看著流出來的血心疼的拍了戈墨,罵道:“你這憋孫,你這是要心疼死為師我啊?”


    戈墨嘴角露出一絲意猶未盡的壞笑,


    “走吧,戈墨!”


    塗山玉走上前,一把拎住戈墨的肩膀,便將他帶了上去。


    ······


    赤炎安排人給胥老準備了煉丹的地方後,便和塗山玉戈墨幾人迴到大殿。


    幻出一張地形圖,希望在塗山玉離去之前,用他的追蹤術找到魔獸金雕的大概位置。


    金雕-體型是伏念的兩倍大,靈力遠遠超出赤炎能單打獨鬥的範圍,擅長隱匿行蹤。


    幾年來,赤炎為了尋找金雕所在,時不時就四處搜尋,聽見哪裏暴斃的人,死的蹊蹺的人多,就往哪裏走。


    奈何好幾次都是撲了個空。


    三人在屋內直到忙到深夜,也沒將金雕準確的落腳點找出,它好似感應到有人在尋找它一般,整日都在不停的四處溜達著,讓 塗山玉也的追蹤術也派不上用場。


    正當幾人無計可施之際,胥老帶著煉製好的內丹來到大殿,見幾人愁眉不展,走上前。


    將手中的藥瓶拋給了戈墨,便看向地形圖,問道:“你們這是在找赤炎說的那隻魔獸金雕?”


    幾人同時點了點頭。


    “你的追蹤術找不到?”


    胥老看了眼塗山玉,見他羞愧的低下頭,並未迴答。


    赤炎開口說道:“不是塗山公子的追蹤術不行,是那金雕好似能感應到追蹤術一般,地形圖上都是它的軌跡,卻始終不見它在一處落腳。”


    胥老看著地形圖沉思了一會,猛的一驚。


    說道:“塗山玉說到底是本體是一隻狐狸,那金雕若是能感應到他的追蹤術,那我們不妨試試同類的指引。”


    “同類?”塗山玉和戈墨疑惑的看向胥老。


    赤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經胥老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每次我帶著伏念的去的時候都能找到那金雕,我獨自一人去的時候卻始終錯過。想來您說的同類一說法確實可行。”


    胥老點了點頭:“那就沒錯了。”


    “可是,伏念上次傷勢過重,如今傷勢也還沒完全好!”


    赤炎想到上次和伏念都差點死在金雕的手上,心中不免伏念的安危擔憂著。


    胥老搖搖頭:“你是座雕目標太明顯了,而且它隻能讓你不易被察覺,但是不能帶你直接找到那金雕。我心中另有它選!”


    “哎呀,師傅,你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的,有想法就快點說。我們能等,星月可等不了。”


    在戈墨的催促下,胥老也不再賣關子了,問戈墨:“當初去青丘的時候,是五彩鳥給你們帶路的對吧?它是鳥,也算的上是同類,何況它還不是普通的鳥。找金雕,帶上它事半功倍。”


    幾人恍然大悟,戈墨一拍腦門:“怎麽把它給忘了,我這就去小院將它帶來。”


    不等戈墨動身,赤炎便說道:“不用了,五彩鳥在我這。”


    戈墨一頓,朝屋內看了一圈不見五彩鳥的身影,又朝赤炎的肚子看去,問道:“你吃了?”


    赤炎:“······”


    塗山玉微微笑道:“五彩鳥一直在伏念身旁。”


    “為什麽?”


    塗山玉和赤炎相視一眼笑了笑,沒有迴答戈墨的問題。


    赤炎大手一揮將地形圖收起,便和塗山玉朝殿外走去。


    戈墨一臉茫然的看著二人:“到底怎麽迴事?”


    胥老從身後搖頭歎息道:“我這傻徒兒對情愛一事真是太後知後覺了,也不知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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