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玉和胥老,阿丘,眠眠也從殿外走了進來。


    野豬妖從妖界帶來眾多小妖正在後麵打的不可開交。


    平日看著十分不起眼的小妖,在魔界這才也算的上露了一手。


    訓練有素的黑甲衛和小妖們打的也是不分上下,足以見得戈墨平日對小妖們看似放養,實則訓練的也是十分不錯。


    就連看似弱不禁風的柳樹精都和黑甲衛打的十分激烈。


    打鬥中,柳樹精還不忘問野豬妖:“我說豬哥啊,你說你一跑迴來就帶上我們這些人說是來喝喜酒的。怎麽這會兒我看著不像是喝酒,倒像是來打架啊。”


    野豬妖顯然比柳樹精厲害許多,應付著圍攻上來的黑甲衛,還能不慌不忙的迴答著:“我若是直接告訴你們是來打架的,你們一個個不得畏首畏尾的?哪來這麽好的機會在妖王麵前表忠心啊?”


    柳樹精被不斷趕來的黑甲衛纏鬥,顯然有些力不從心了。


    一不注意,一個手持長矛的黑甲衛就朝柳樹精捅了過去。


    “小心。”


    野豬妖一個疾步就衝到柳樹精麵前,將長矛一把掰斷。


    趁黑甲衛一愣之際,野豬妖一掌將其打退。


    柳樹精拍拍胸口道:“哎喲喂,嚇死本柳了。”


    野豬妖迴頭看了他一眼:“都什麽時候了,能不能專心點?”


    野豬妖再次迴到打鬥中。


    柳樹精不依不饒繼續問道:“我們今日到底是來搶誰啊?”


    野豬妖大聲喊道:“星月姑娘,我們搶的是星月姑娘。”


    正在動手的黑甲衛們聽見星月的名字,停下手道:“你們是來找星月姑娘?可她不在這。”


    野豬妖也停下手道:“胡說八道,是你們魔界的若若姑娘親口說的,星月姑娘被你們公主抓到了魔界,讓我們來救人的。”


    黑甲衛平日和星月都十分熟絡,雖不知道真假,但是若若姑娘曾經是魔尊派給星月的人,想來不會有假。


    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隻能和野豬妖商量假意打打,不必動用真格,先看看大殿的情況再說。


    野豬妖等人也不明所以,問:“為什麽?”


    一名黑甲衛說:“我也聽說過公主前陣子確實帶了一個女子迴來,但是那人披頭散發的,到底是誰,我們也不知道。星月姑娘平日對我們都很好,我們其中不少人是星月姑娘醫治過,救過性命的。若是星月姑娘真的有難。我們自然不會傷了她的朋友。但是若你們說的是假的,倒是就不要怪我們動真格的了。”


    小妖們麵麵相覷,野豬妖看向黑甲衛說道:“行。先觀望。”


    殿外的打鬥聲從一開始的激烈,變成了隻剩兵器碰撞的聲音。


    戈墨迴頭看了看野豬妖,隻見野豬妖擺擺手,滿臉笑意的拍了拍胸口,示意一切安好。


    冷鳶看著門口的幾人,冷笑道:“真沒想到,那個賤人居然值得你們這麽大費周章的跑來。不惜耽誤本公主的好事。”


    赤炎轉頭看向冷鳶,一向在他麵前十分乖巧,顯得弱不禁風的冷鳶,此刻卻顯得有幾分陌生。


    他不禁叫道:“鳶兒,你怎麽了?”


    冷鳶臉上的嫌棄,立即換上了笑意。


    “表哥,鳶兒說過,這些瑣碎的事,今日就交給鳶兒處理吧。畢竟我們成婚之後,我也需要擔當起作為魔後的責任,這點小事,鳶兒能應付。”


    冷鳶將赤青請下高台,赤炎也轉身走到身後的寶座上坐了下來。


    冷鳶看向門外的幾人,冷笑道:“本公主猜到你們會來,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趁本公主今日心情好,那賤人可以給你們。但是給你們後,你們必須立即帶著那賤人離開。不要在這搗亂,否則,別怪本公主不客氣。”


    冷鳶一口一個賤人的,聽的片羽屬實不爽。


    朝前走了幾步,指著冷鳶罵道:“你口口聲聲賤人賤人的叫著,可是從小無人管教,讓你這般口無遮攔,滿嘴噴的都是肮髒之物?”


    冷鳶氣急敗壞:“你,你,你·······”


    “你什麽你?看你長得那樣,穿著這件紅色的衣服就像一隻野雞披上了鳳凰的毛,你以為你是鳳凰?我呸,野雞就是野雞。你變不成鳳凰。”


    高台下一片唏噓。


    赤炎雖覺得片羽言辭過於粗魯,但是礙於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也不好開口摻和,便不曾開口。


    冷鳶見不過片羽,便朝她射出冰袖。


    這次有了防備的片羽立即揮出冰刃抵擋,無意間的將橫梁之上的繩子給劃斷。


    一個身影從懸梁上掉落,戈墨一掌打去,那身影便朝不遠處飛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隻見身影微微蜷縮,輕聲嗯哼了一下,便不再動彈。


    眾人不禁都朝她望去。


    刃敖走上前,用手中的大刀將地上的女子翻過,將她臉上披散的頭發撥開。


    一驚:“怎麽是她?”


    眾人也聞聲探頭看去。


    一個將領也走上前,仔細看了看,驚道:“是星月姑娘,怎麽會是星月姑娘?”


    一旁的其他將領也立即圍了上去。


    寶座上的赤炎,聽見那是星月,眉眼中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異樣。


    放在扶手上的手,不由得抓的更加用力,也朝台下死死盯著。


    戈墨看向自己的手,不敢置信道:“我打了星月?”


    塗山玉依舊不敢相信,對眠眠說道:“眠眠,你速去看看。”


    \"好。“


    一道疾風掠過,眠眠出現在了將領圍著的圈子中,她看著眼前好似氣息已絕的女子,目瞪口呆。


    片羽焦急的喚道:“眠眠,到底是不是啊?”


    眠眠失魂落魄的擠出人群,看向門外幾人,眼中的淚水瞬間滑落下來。


    塗山玉等人見狀,不等眠眠開口,便立即朝人群跑去,隻剩戈墨呆呆站立在原地。


    將領們自覺的讓開一道口子,塗山玉腳步異常沉重。


    片羽和阿丘心急如焚,立即上前將女子臉上的頭發全部撥開,驚訝的說不出話,直勾勾看向塗山玉。


    塗山玉看著地上遍體鱗傷的女子,眼眶泛紅,雙手肉眼可見的在顫抖。


    短短幾步,卻好似走了許久許久。


    直到走到女子身旁,看清容貌,親自確認了是星月。


    他心如刀割,口中瞬間噴出一口鮮血。


    戈墨看著這一幕,終於接受了那人就是星月的事實。


    塗山玉緊緊將星月抱在懷中,直到抬上冷鳶開口道:“戈墨,你口口聲聲來找星月,怎麽星月掉在你麵前,你卻要出手打她呢?唉······”


    冷鳶的譏諷讓戈墨無言以對。


    赤炎皺著眉朝冷鳶問道:“鳶兒,你為何要將她這般?”


    冷鳶見赤炎為星月說話,不悅道:“表哥,難道你要為那賤婢說話嗎?你不是也說過,她傷過我,就這一條,她就該死嗎?何況今日動手的人不是我,你也看見了。”


    赤炎被冷鳶說的話無以辯駁。


    片羽聽見冷鳶再一次用不好的詞來稱唿星月,頓時大怒。


    飛身就朝高台之上而去,怒喊道:“你才是賤婢。”


    片羽懸在半空,雙手張開。


    瞬間殿內的酒水都幻成了無數的冰刺,朝冷鳶飛去。


    赤炎見狀立即起身抵擋冰刺,戈墨見赤炎插手,也飛身上去與赤炎打鬥起來。


    冷鳶一時不敵暴怒的片羽,被幾根沒有抵擋住的冰刺刺進肩部,手臂。


    最愛的喜服也被冰刺給劃拉出了不少口子。


    刃敖見狀,立即飛上高台,揮舞起手中的大刀,為冷鳶抵擋著冰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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