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


    塗山玉讓玉嫣和星月先進去,將戈墨留下,對戈墨交代道:“我成婚的事,你不要告訴星月,那日你們都不要來。”


    戈墨疑惑的看向塗山玉:“你,這幾日看你和玉嫣形影不離,我以為你們······”


    塗山玉笑道:“你以為什麽?這幾個月你每次差人送來妖丹,都會順帶幾顆金剛丹,我猜想你那點存貨也所剩無幾了吧?”


    戈墨從胥老那裏偷偷拿出來的金剛丹早就沒有了,後麵給的都是往日叫星月做的十全大補丹罷了,隻是顏色氣味大都一樣,女君也並未懷疑。


    對於女君,戈墨本就不屑,若不是對星月煉丹有用,恐怕早就打上幾場了。


    戈墨說道:“這個不用你管,我就問你這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隻要你不想,我一定幫你。”


    “幫我什麽?你要上青丘殺了我母親,還是現在殺了玉嫣?”


    “也不是不行。”


    戈墨說著便要進客棧,被塗山玉一把拉住嗬斥道:“戈墨,你不要生事了。玉嫣是和我出來的,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如何對鳥族交代?這必然會引起青丘和鳥族的戰爭,得不償失。”


    戈墨是個直爽的性子,從來不考慮這些是是非非裏麵的彎彎繞繞,對他來說,能動手就不要動腦。可是眼下他不在意,塗山玉不能不在意。


    塗山玉拍了拍戈墨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仗義,但是這些事,如果犧牲我一個人,大家都可以得償所願的話。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那玉嫣公主不會告訴星月嗎?”戈墨問道。


    “不會的,我和她說好了,這一趟出來隻說邀請你。”


    戈墨歎口氣,隨塗山玉一同走進客棧。


    星月招唿著小二上菜,見到戈墨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打趣道:“戈墨,又被訓了啊?你真是一天不挨訓,你都皮癢癢啊。”


    戈墨看了眼塗山玉,並未迴懟星月的話,隻是徑直走到桌前坐下。


    星月也並未在意。


    酒過三巡後,塗山玉將淨化好的內丹係數交給了星月,並說道:“星月,我明日便要啟程迴青丘,家中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短時間內不會在迴來了。你們若是有新得到的妖丹,盡管讓戈墨差人送來便是。”


    星月聽見塗山玉要離開,萬分不舍。


    手中剛夾起來的花生米,瞬間又鬆開了,問道:“啊?怎麽才來就要走了啊?”


    一旁的玉嫣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戈墨也喝的有些暈乎了。


    站在樓上的無言,一直靜靜看著星月,她看出這幾個人身手不凡,也暗中想過,若是那幾個人陪在星月身邊,自己是不是就不需要對星月下手了。


    塗山玉摸了摸星月頭說:“以後不要在那麽氣性大,戈墨挺好的,你以後讓他好好陪著你。不要在將他趕走了。畢竟你現在這些內丹,能給你的靈力還遠遠不夠。”


    喝多了星月,眼前的筷子也晃來晃去,花生米始終夾不起來。


    索性將筷子放下,上手抓了一把塞進嘴巴。


    邊嚼邊笑道:“哎呀,玉,你怎麽這般囉嗦?好似再也不迴來似的。”


    塗山玉嘴上雖然還掛著笑意,眼中卻滿是落寞和不舍。


    是啊,這次走了,以後在想見麵,可能就不可能了。


    天亮後,


    星月因為昨夜喝的實在有點多,塗山玉和玉嫣便沒有告別就離開了。


    戈墨昨夜雖然喝得多,但是他的酒量卻不是一般的好,昨夜裝醉,也隻是想讓塗山玉趁星月酒醉時,將心裏的話說出來,可是塗山玉並沒有那麽做。


    戈墨站在窗戶邊,目送著塗山玉和玉嫣離開,他心中惆悵道:“你倒是一走了之了,青丘繼承者大婚,這麽大的事,我不說,她終歸也會知道的。”


    星月酒醒後,得知塗山玉已經離開,心中十分懊惱自己醉酒,沒有前去相送。見到戈墨還在,心中還是多少有點慰藉。


    無言和素言不一樣。


    一個能打能殺,


    一個柔弱不堪,


    相比之下,戈墨更喜歡現在這個無言,整日就找無言對上兩手。


    星月見到無言也有個伴,也覺得甚好。


    隻是每當看見無言和戈墨打鬥的時候,都會想到那柔弱不堪的素言。


    戈墨說老翁看見素言離開後便一去不返,也不知道素言還好不好?現在在何處?有沒有挨餓受欺負?


    星月本以為自己走了,素言會好好待在家中。沒想到卻是連那個地方都不願待下去了。


    星月時常歎息,戈墨也看在眼裏。


    無言也聽戈墨和星月說起過素言,隻是戈墨嘴裏的素言是個白眼狼,星月嘴裏的素言是個柔弱不堪的小女子。


    數日過去,


    一覺醒來,白雪皚皚。


    窗外飛舞著漫天雪花,


    吹進來的涼風讓星月不由得把頭縮進了被子中,


    無言前來敲門,喚星月起床。


    星月沒有迴應,


    戈墨出房門見到星月還沒有起床,


    快步走去一掌將門推開,無言對於戈墨的粗魯不經翻了個白眼。


    戈墨卻興奮的來到床邊,一把將被子拿開。


    星月蜷縮在床上,感覺到透心涼的寒風在唿唿吹在自己身上。


    星月無奈的轉過頭,看向戈墨:“戈墨,你是不是皮癢了?”


    星月從床上躍下,大喊著:“戈墨,我要掐死你······”


    星月兩手伸出,做出要掐的動作,戈墨一個避讓,星月撲空到窗戶邊。


    屋子外的白雪,在陽光下顯得十分刺眼,星月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興奮的感歎道:“哇,下雪了,下雪了,這還是我第一次以人的視角見到雪。哇·······”


    星月興奮的要朝屋外走去,被無言攔下。


    星月不明所以,戈墨用被子直接將星月裹住,抱到床邊。


    無言也上前將窗戶關好,


    戈墨鬆開被子說道:“星月,你在怎麽樣也要換好衣服來啊,雖然我挺喜歡看的,但是也怕你受涼的不是。”


    星月低頭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一件單衣,抬頭看了看戈墨,想到戈墨這樣不避諱。


    氣憤的叫了一聲:“戈,墨”


    戈墨撒腿就跑,還不忘將房門帶上。


    星月看向無言,剛準備開口責備無言不提醒自己,無言就識趣的溜了。


    等用完早點,星月在去醫館的路上,見到街道上沒有往日那般多人。


    想著定是天氣太冷,許多人還在被窩中賴著吧。


    自己也就不需要那麽急著趕到醫館了。


    星月一會用手在攤位上捧起一把白雪,放在口中嚐鮮。


    一會在漫天飛雪中來迴轉動,好似雪地裏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


    就在星月沉浸在美景當中不可自拔時,


    戈墨手中揉搓的大雪球就這樣朝星月砸去。


    星月被戈墨砸的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後,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積雪拾掇起,揉成一個圓球,起身就朝戈墨砸去。


    戈墨和星月在街道上玩起了雪球大戰,星月時不時就躲到無言身後。


    無言也是無奈的為星月驅避著砸來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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