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簽了賣身契,你們從此便是奴籍,再也沒有自由身了。”


    在大乾,買賣下人是合法的,但不是給了錢了,就是下人了,而是要經過一係列的手續辦理。通常是要有兩份契書的,一份是賣身契,一份是籍契。


    前者簡單,隻需要買賣雙方畫押簽字(手印)即可,後者麻煩些,需要官府出具的過戶手續。


    “我們願意。”


    三人齊聲道,他們現在也不過就是丐戶,和奴籍又有什麽區別?


    都屬於賤籍,隻能幹最下賤的工作或者乞討,是不能去讀書做官或者當公差的。


    “你們的心意我已經看到了。”


    婉清再三思忖下,隻是讓他們簽了賣身契,按了手印,至於過戶的事情,先不急。


    一則她現在著急趕路,不想浪費時間去官府,二來她也不是真想讓他們成為奴才,隻是有點把柄在手上,讓他們做事終歸安心些。


    “下午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日出發去京城。”


    想到去京城,林彪問道:“公子,咱們走水路還是陸路?”


    梧州去京城是可以走水路的,水路時間短,20天便會到了,陸路要一個月。每年的十一月到二月,水路不通,因為冰凍,三月份開始恢複,因此現在是可以走水路的。


    “陸路吧,水路下次可以走。”她還要分批次把贓物賣了呢,自然是陸路方便。


    “好。\"此事便如此決定了下來,幾人各自迴房休息。


    -


    晚上,夜幕降臨,婉清平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中午睡了個午覺,現在暫時還不困。


    聽到窗外輕微的動靜,她悄然睜開眼睛,眼底浮現一絲輕微的詫異,隨即立刻閃身躲進了空間。


    下一秒,窗戶被人從外微微打開,一支迷香塞了進來。


    幾息後,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推開窗戶跳了進來,他輕手輕腳來到床邊,猛然掀開簾子一看,竟然沒人?


    他不信邪地搜查了整個房間,也沒找著人,最後隻能又從窗戶原路迴去了。


    婉清在空間穿戴好了人皮麵具和黑色夜行衣,一出空間,循著黑衣人的足跡尾隨而去。


    黑衣人在屋頂一路快行,似乎對梧州的地形十分熟悉,左右張望後來到了一個屋子前跳了下去。


    婉清在屋頂打量了須臾,看外觀,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宅院。


    她躥到那個黑衣人敲門進去的房屋頂上,蹲下身子,扒開瓦片向下望去。屋子裏的燈光有些昏暗,看不太清楚,隻能依稀憑著直覺推斷是間書房。


    一陣衣料摩挲的聲音過後,一道有些厚重的男聲緩緩道:“你們這幾日需得小心些,青山縣的盜賊已經來梧州了,虧得許管事做事細心,在當鋪發現了如意玉佩的消息,迴來稟了我。”


    另一個男聲緊跟道:“可是老爺,方才,手下迴來同我說了,那幾個小子的屋裏啥都沒有,會不會是咱們搞錯了啊?”


    又一個說話聲音粗裏粗氣的男人道:“怎麽可能,難道貨不在他們手裏?”


    “大哥,他們不是說還有個少爺嗎?會不會那個沒露麵的少爺才是幕後指示之人?”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個被人稱做老爺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的胡子,視線移到了放在桌上的玉佩上,他輕輕拾起拿在手裏把玩,沉默半晌,他淡淡道,“繼續派人盯著。”


    “是,小的遵命。”


    商量完畢,幾人行禮離開,隻留下男人一人在屋裏。


    他盯著玉佩發了一會兒呆,執筆寫了一封信,然後彎腰從桌子下麵的暗槽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把信放了進去,又將玉佩放到了書架後麵的暗箱裏。


    良久,婉清覺得自己的腳都快沒有知覺的時候,那個老爺終於熄燈離開了書房。


    婉清確定四下無人,跳了下去。


    從窗子進了裏屋,彎腰把桌子下麵的盒子,連同書架上暗箱裏的物品一並收進了空間,隨後轉身環顧四周,看著一排排的書籍,突然犯了懶,也不管是什麽內容,連同牆上的字畫也一塊兒拿了。


    那玉佩是秦霸天的,和秦霸天有關係的人,定然也不是什麽好貨色,不用心慈手軟。


    這樣想著,婉清又打算去他們的庫房看看。


    在弄錯了幾個房間和險些被值班的護衛發現之後,她終於找著庫房的正確位置了。


    看著庫房裏的綾羅綢緞、古玩字畫、瓷器花瓶、還有一箱箱金銀珠寶,玉器玉石,婉清差點閃到了眼睛。


    青山縣那幾個惡霸,連這戶人家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也不知,這些東西都是如何得來的。


    一個意念,她統統收進了空間。


    看著空蕩蕩的庫房,婉清十分滿意。


    第二日清晨。


    隨著書房裏的一聲尖叫,整個馬府開始了雞飛狗跳的一天。


    知府大人馬源安,聽到消息,臉色蒼白的從姨娘房裏出來,前日還在說青山縣的盜賊,沒想到便偷到了自己府上。


    當他看到一排排空蕩蕩的書架,隻覺胸口一堵,忙去摸桌子底下的盒子,早已空無一物。


    沒了,都沒了,明明昨日晚上還好好的,怎會一個晚上就搬空了?


    他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這小賊竟如傳言那般厲害!


    小廝急急忙忙跑進書房稟告:“老爺,不好了,庫房好像也被盜了!”


    剛才管理庫房的婆子看到庫房開了一扇窗子,走過去一看,嚇了一跳,庫房裏空空如也。


    “什麽?庫房也被盜了?!”馬源安一個白眼,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已是半刻鍾過後,他氣急敗壞:“來人,全城戒備,關閉城門,給我查!”


    他今日不把那賊人抓到,他就不姓馬!


    ……


    婉清幾人因今日要啟程出發去京城,所以一大早便起來了。


    她結完賬,讓林彪去街上買幾個包子準備出城。


    剛輪到她們檢查時,一個小兵跑了過來,附在城門校尉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婉清耳朵微動,聽到了那個小兵說的話。


    “知府大人有令,全城戒備,任何人不得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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