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將木簪子遞過去給喬二爺看:“舅爺,您說的木簪子,可是這個?”


    “對對對!怎的在你手裏?”喬二爺驚喜道。


    婉茹解釋說:“清兒出門前,特意交予我的,還說讓我好好保管。”


    “是了,就是這個。”


    喬二爺接過木簪子,大拇指輕輕摩挲著木簪子,眼裏充滿懷念。


    三十幾年了,沒有想到此生還有機會看到這個簪子,可惜小妹卻已經不在了。


    喬二爺問起林恆是如何長大的,林恆一一告之。


    “你三伯他們還在嗎?”知道是林恆的三伯和三伯母不棄,養育長大,喬二爺關切問道。


    “在,”林恆道,“在老宅,我們現在已經分家了。”說罷便打算叫人去請。


    村長見狀站起來說:“還是我去吧。”


    人家在這裏認親,他一個外人也不太方便,正好借此機會走了。


    村長把林廣白叫來後便迴了家。


    迴到家,他老伴兒又是一陣八卦:“聽說林恆母家人找來了?怎的現在才找來,我聽村裏人說看著富貴,應當是有錢人家,現在來找林恆可是有啥事?”


    村長白了老伴兒一眼,“你聽聽就是了,別跟著村裏人瞎說。”


    “我怎會?我從來都是隻聽人家說的……”老伴兒頓感委屈。


    林廣白到林恆家後,林恆上前給他作介紹。聽說是林恆母親的兄弟,林廣白也是一陣驚奇,時隔這麽多年,居然還有人來認親。


    大家坐下後,喬二爺便開始說他妹妹和林廣深之間的故事。


    喬家在梧州也算是大戶人家,因不重男輕女,家中又隻有一個女兒,喬老爺對喬慧敏甚是寵愛。


    及笄後,二老商議要挑選一位家世品學不俗的男子作為家婿。


    可誰知,喬慧敏不知何時認識了在梧州求學的林廣深,硬是拒絕了母親給她說好的親事。


    還說什麽非深郎不嫁。


    喬母知道此事後立刻派人去調查,知道了林廣深為何許人也。


    一個窮酸秀才。


    雖說容貌俊秀,可這有個屁用?


    喬家夫人自是不肯。


    隻是喬慧敏從小被父母哥哥寵壞,頗為任性,她認定的事情便說一不二,幾頭牛都拉不迴來。


    她堅持要嫁給林廣深,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她在意的隻是深郎那個人。並且還對喬父喬母說莫欺少年窮,他年紀輕輕就考中秀才,未來定是前途無量的。


    這件事情被喬老爺知道後,狠狠罵了她們母女一頓。


    喬家老爺自然不會同意女兒嫁給一個無權無勢,未來也無定數的窮秀才,便把女兒關在了閨房,並且禁止她出去和林廣深見麵。


    喬慧敏也是個性子烈的,父親越反對她越堅持,一哭二鬧三上吊,連絕食都用上了。


    喬夫人心疼女兒,求喬老爺同意女兒的婚事。喬老爺一氣之下說:“好,我同意你的婚事,但是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的女兒。”此話就是斷絕了兩人的父女關係了。


    喬慧敏不相信父親會當真如此狠心,想著時間久了,他定然會心軟改變態度,便先和林廣深在破廟裏舉辦了拜堂儀式,隨後從家裏帶了幾件換洗衣裳便搬出了喬宅,和相公喬廣深兩人居住在租的屋子裏過起了日子。


    婚後,喬慧敏沒有索要娘家的幫助,夫妻倆過著簡樸的生活。


    後來,說是去京城求學,兩人離開了梧州,再也沒了聯係。


    起初,喬夫人想著女兒還會寫信迴來,誰知等了一年多,音訊全無,想著去找人,可找遍京城也沒有找到消息。


    臨死前,喬夫人囑咐兩個兒子要找到妹妹,兄弟倆答應了會繼續找,隻是礙於父親的麵子,一直是暗暗尋找,到了喬老爺死後,兩人依舊沒有找到。


    直到去年,在樓外樓看到了戴著木簪子的婉清,這才算是看到了希望。


    後來他們派人去打聽,才從一個夥計口中得知,那姑娘是來自青山縣,於是又托人到青山縣打探。


    中間曲折艱辛的過程不再贅述,總之在去年農曆十一月份的時候打聽到了林廣深乃是溪山村人。


    得到消息的喬二爺本欲即刻前往,誰知喬大爺的身子舊疾複發,加上染感風寒,最後為了大哥的病情以及過年的事情一再耽擱,一直拖到年後才有時間過來。


    林廣白聽了喬二爺的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將小弟迴家後的事情也一並說了。


    喬二爺悲傷不已,為小妹年紀輕輕難產而亡難過,也為妹夫為妹妹的死自責抑鬱致死難過。


    他不禁假設,倘若當初沒有父親的執意阻撓,妹妹妹夫兩人得到了家庭的祝福和資助,這樣的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他淚眼迷茫地看著林恆,這人就是小妹的兒子,是小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可惜他到現在才找到。


    他抱著林恆大哭。


    林恆對剛剛相認的舅舅沒有什麽情感,但是看著他如此悲痛流涕,內心也十分不好受。


    喬二爺謝過林廣白,“此次來得匆忙,下次必帶上厚禮登門拜訪。”


    “賢弟客氣。”林廣白笑笑,沒把喬二爺的話放在心上,“無論如何,恆哥兒也是我小弟的血脈,我又如何會狠心不管?”


    話雖這樣,但喬二爺也知道,林廣深可不止一個哥哥。剛才說了這麽多,怎的沒聽到林恆和林廣白有一言半語提到那兩位?


    可見此事,他們並無作為。


    晚上,喬二爺住在林恆家,見到了誌文,得知誌文成親沒多久,便解下了身上的玉佩送給他。


    “舅公此行不知你剛成親,下次吧,等下次,舅公再給你備一份賀禮。”


    李氏吩咐廚房燒了一桌子菜,請了村長和林廣白一起吃飯,祝賀林恆和喬二爺相認。


    晚飯後,村長和林廣白各自迴家去了。


    喬二爺繼續和林恆聊天,說到誌欽誌遠在縣城讀書,喬二爺連連誇讚林恆有遠見。


    說著說著,便聊到出門遊曆的婉清。


    喬二爺很是納悶,一個姑娘家的怎如此喜歡外出,這到底是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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