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男女雙方婚前幾天是不能見麵的,呂布雖然住進相府,但也要守這個規矩,大婚之前他隻能看看兵書來消磨時間。


    轉眼離大婚之日還有三天,這日呂布接到請柬,原來是左侍郎蔡邕過壽,邀請呂布參加宴會,因為和蔡昭姬有約在先,呂布欣然前往赴約。


    洛陽城就是繁華,各國的商賈集聚在此,帶來了許多中原沒有的稀罕玩意,還有不少來自西域的胡人在街頭賣藝表演。不愧是天朝國都啊,呂布感慨著,不知道這樣的繁華能持續多久,諸侯的戰火幾時又會燒來洛陽?


    經過了三條主街,呂布來到了蔡邕的家中,在門口遇到了老熟人曹操,占領兗州後,曹操歸附了朝廷,被加封為征南將軍、兗州牧。


    “奉先,許久不見,操聽聞你喜結良緣,著實羨慕啊。”曹操見到呂布,上來打招唿。


    不愧是曹孟德,能說會道,呂布心想著,迴了個禮,“多謝孟德,轅門射戟之後,孟德的地盤是越來越大了,布也十分羨慕啊。”


    兩人一起踏入蔡府,賓客也陸續到來,大多都是朝廷官員。堂上正位坐著的老者就是蔡邕了,旁邊坐著的是司徒王允,他一見到呂布,就恨得牙癢癢的,畢竟自己在並州的宗族都被呂布所滅,但現在呂布是董卓眼前的紅人,王允也不好發作,隻得借酒消愁。


    蔡邕見呂布到來,連忙起身,“先前曾聽小女說過將軍之才學,真乃古今罕見,今日老朽過壽,可否請將軍賦詩一首,也讓在座眾人見見將軍之才。”


    一來就要考我?呂布雖然心有不滿,但畢竟自己是客人,不就賦詩嗎,熟讀唐詩三百首的他豈會怕這個,直接張口就來,“悄靜菊花天,洗盡梧桐雨,倍九周遭爛熳開,祝壽當頭取,頂戴玉袍黃,疊秀金棱吐,仙種花容晚節香,人願爭先睹。”


    眾人鴉雀無聲,都在品味呂布這首詩,如癡如醉,蔡邕和曹操也算是有名的文壇詩人,也被呂布這首卜算子折服,曹操帶頭鼓掌叫好,接著眾人也紛紛效仿,掌聲不絕於耳。


    “奉先,操喜好文學,常常做一些詩,在兗州也有一些名氣,但比起奉先來,卻是差得遠。有時間要多向奉先請教了。”曹操一臉謙卑。


    哪裏是我厲害,是我記性好,記得後人的詩。呂布心裏想著,卻還是笑了笑,“孟德謬讚了,比起舞文弄墨,我還是更喜歡金戈鐵馬。”


    “二位將軍,今天隻談風月,不談政事。”蔡邕拉著二人入席,宴會也隨之開始。


    先是身著薄紗臉帶麵巾的西域女子跳了一段舞,曼妙的身姿讓在場許多人都想入非非,眼睛盯著西域女子抬起的腿。而呂布卻是坐懷不亂,一來自己對胡人女子沒有興趣,二是自己已經有了嚴丹晨、王異、董氏姐妹這些不同類型的美女,他隻是喝著杯中的佳釀。


    開始上菜了,呂布打開蓋子,見多是熊掌,鹿茸之類的美味,想到自己久居並州,沒有吃過這些食物,於是他直接上手,大快朵頤。


    西域女子也停下了舞蹈,開始坐在官員的腿上,與他們一同飲酒。呂布把本來要陪自己的女子推給曹操,曹操正好喜愛這口,欣然接受。官員在美酒和美女的刺激下,醜態百出,紛紛開始上手,當場就要行周公之禮,完全不顧禮義廉恥。


    蔡邕見呂布隻是自己吃喝,沒有和其他人一樣酒後亂性,他點了點頭,招手示意呂布跟著他到內堂去,呂布從蔡邕的眼神裏知道今夜肯定有事要發生,放下酒肉,跟著進了內堂。


    “將軍果真君子,看來小女沒有看錯人。”蔡邕說。


    “蔡大人今夜的安排莫非是為了考驗布?”呂布問。


    “正是,小女向我說起將軍有意讓一州之地的百姓都能接受教育,這是義舉,老夫義不容辭,先賢孔子曾說過有教無類,但之後無人可以做到這樣,將軍的誌向與老夫不謀而合,老夫將效犬馬之勞。小女對將軍有愛慕之情,今日老夫試探將軍,果真君子也。”蔡邕解釋。


    呂布心想,還好今天晚上克製住了,不然就要錯過蔡琰這位才女了,他還是跪謝了蔡邕,“蒙小姐錯愛,但布已娶妻,並且與董相聯姻,隻怕小姐嫁給我委屈了她。”


    蔡邕擺了擺手,“非也,自古三妻四妾乃禮法也,況且將軍是蓋世英雄,身邊怎麽能沒有幾位紅顏知己呢?小女能嫁給將軍是她的福氣啊。”


    “既然如此,布就不推辭了,多謝嶽父大人。”呂布向蔡邕行了大禮。


    蔡邕決定辭官隨呂布迴到並州治學,呂布與他約定好待自己與董家姐妹婚後,就會安排他們父女離開。


    呂布走出內堂,發現男男女女都是衣不遮體,在行那苟且之事,呂布搖了搖頭,說了句,“真是禽獸之宴。”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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