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謊,他的確是智將,不靠外物輔助的智將。在智將中武力最高,在武將中智力最高。”


    華悟慢慢靠近,他打算來個王炸。


    “其實,在離開軍團後,我一直感覺自己做的不好,但想開口時,又自覺有愧於你。”


    星嘯一聽不太對,雖然戀愛腦,但這過於快速且易得的東西,很不對勁。


    “你還會認錯?可你那天不是這麽說的,你又開始了。是嗎?但我相信你,開口吧。”


    “認錯?的確是認錯。我承認都是憶庭惹的禍,那樣的記憶太虛幻太執著。”


    “憶庭...你還真是雨露均沾。虛幻?你明明可以把它們化為現實,你說的那些虛幻我分不清,我也不需要分清。”


    星嘯舉起手上的天藍色手環繼續道:“這是唯一的真實,我所能能觸碰到的真實。”


    華悟點點頭,“嗯,出自我手,你為什麽沒把它摔碎?”


    星嘯平靜迴答,“因為我摔不碎它,所以便將它留下,我一直相信你會迴來,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太行。”


    華悟看著眼前之人笑著道:“是的,我迴不來了。毀滅熟練度刷得差不多滿了,有點索然無味,我得練個新號。”


    華悟突然想到個問題,如果星嘯不用這東西造炸彈...那就隻有可能。“你要這顆核心幹嘛?你不會想著捏造另一個我吧?”


    “嗯,你猜得對。但現在想來終究是自欺欺人,而擅長毀滅的我...又談何創造?而我所創造的你,又怎能是你了?”


    華悟笑著道:“軍團不是還有一個傳奇爆兵王嗎?你讓...”


    星嘯一把打斷,望著那近在咫尺的身影,“不可能。你現在不明白,你對我是具有唯一性的。”


    她抱了上去,“我明白,我隻想感受一次真實,這與虛假的記憶又有何不同。”


    “哦?你還是喜歡和我擁抱一番嗎?感覺怎麽樣?與記憶又有何差別?”,華悟現在沒臉沒皮,無所謂。


    星嘯抱得愈發的緊了,“嗯,我喜歡到極啊。沒有,我分不出來。好了,說了這麽多,我自己也覺得差不多了,那個核心...我會試著把它做成類似紀念品的物品。”


    “應該夠了吧,我現在可是白道上的無名客。再這樣下去就不禮貌了,我的大小姐。”


    星嘯不舍的鬆開,“我明白,我的手上沾滿了血。可你的手上也有著亡命的冤魂。”


    “我是殺了許多的生命,但我也拯救過,雖然我明白生命不是數字,但這宇宙的尺度下...就是數字。這是一個冰冷的話題。”


    華悟後退兩步轉身道:“你說得對,在巡獵時的我,更像毀滅。納努克有一套自己的判斷法則,祂認為是癌症的文明才會上名單,而那名單上...寫得密密麻麻,無外乎兩個字,所有。好了好了,走吧。再待下去真的不好解釋,有事提前說,別像個孩子一樣,一聲不吭的入侵。”


    華悟打算先拖著,穩定著,到後麵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他已經打算把這個當場去世的舞台丟到匹諾康尼了。


    星嘯迴過神,有些恍惚道:“我感覺好虛幻,你變得太快了。我似乎在你身上看到了過去,你應該不知道。自你走後,我在軍團是如何的痛苦。”


    “我一直以為我已經失去了你,我甚至去問了納努克大人。但我現在卻發現不是這樣,你迴來了,你迴不迴軍團已經不重要了。在那兩次後,我明白,你已經變了。”


    星嘯看著那背影愈發的恍惚,手中的量子核,所帶來的氣息讓她更加意亂情迷。


    “因為最近我發現,你身上的那股暴虐,那充滿毀滅的霸道氣勢...一定是你重走了[毀滅],這是千真萬確的啊!我感到那個過去的你,正在撕碎這偽善的麵具,即將歸來了啊!”


    華悟:?


    “星嘯,你又瘋了?我一直是我,我或許變了,但絕沒有你說的這般離譜。”


    “不對,一定是這樣,不要再用那種蹩腳的理由了,什麽[開拓],什麽[職業],都隻是你在掩飾自己愛我的證明,在我拿到這顆量子核的時候,我就理解了一切。”


    “我明白你內心的想法,煎熬...所以我現在已經懂了你所想要的愛了啊!”


    華悟感覺這個格式好像有點熟悉啊,“你也學了我的變臉?其實,我也沒那麽愧疚,你這大可不必。”


    星嘯突進到華悟麵前,“夠了,是你懂自己還是我懂你?你老家仙舟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現在正是被自己給迷惑了啊!我必須要在此拯救你,助你撕碎那偽善的麵具,重登[毀滅]的王座啊!”


    華悟感覺不對勁,這語句格式好像有點亂。“你要幹嘛?想挨肘了?”


    星嘯望著華悟道:“我隻想讓你做我一人的太陽。”


    華悟無語道:“一人的太陽?那個東西叫手提燈。”


    星嘯繼續道:“嗯,有道理,你說得都對,我清楚。我...要求太高了,或許是這一次的過於順利讓我感到得意忘形了。等你劍對毀滅時,我不會在你劍指之處。”


    “另外,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你在給予。以物易物,我把帶有[毀滅]賜福的發簪當做迴禮給你,我不清楚有什麽用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得這樣做。”


    在空曠的走廊裏,一陣風吹起,白色的人影便消失在眼前。


    “所以,我這是屬於炒冷飯了?”


    “她走了嗎?”,帕姆聽著那聲音,微微探頭道。


    華悟無奈歎氣,“她走了。列車長,我記得你不是挺勇的嘛?你完全可以讓她在門外豎著。”


    帕姆不服氣道:“可她用的你的臉,我以為是你迴來了。”


    華悟笑著道:“我迴來的時候走過正門嗎?我每次都是直接迴房間的。你忘了?”


    突然華悟表情一轉,“還是說...你不關注我了?好傷心,好難過,我就是出去走走,你就要把我忘了。”


    “華悟乘客,雖然這是你的隱私,但我還是想說...那個絕滅大君就不會因為你的背叛而傷心嗎?”,帕姆對著華悟的良心打出一記強力的直拳。


    “呃,你也變了。列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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