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帕懵了,那晶石已經不是嵌上去那麽簡單了。那東西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變成牆的一部分了。


    這要是拆了,那牆不就斷了嗎?這要是被拆了,指定得問責。到時候責任往他們戰略投資部腦袋上一扣。


    到時候鑽石就得在董事會上,激情1v5了。然後鑽石被打成磚石。


    那種事情是絕對不能發生的,至少不能是因為她給的信息而導致發生。


    “等等!天慧星牆和亞空晶壁不能被破壞!那種事情發生的話...”


    聽著這話,華悟滿意的點點頭,至少托帕是知道誰是大小王的。


    “我知道,你們也不想無堅不摧的存護之牆上被掐一個洞吧?不想的話就給我再加倆月。物流部離了我又不會死,話說你們投資部為什麽這麽關心我們物流部?鑽石該不會是個死傲嬌,他想要物流部又不說吧?”


    “啊這...好像...我...”


    托帕語塞...這明目張膽編排自己的上司,她想維護一下鑽石的形象但...她想了一下,投資部和物流部確實交集不多。


    好像是有點那種既要又要的嫌疑,她不知道該怎麽迴了。


    麵對著這突然襲來的沉默,華悟拍了拍他的手機,試圖尋找信號。


    “喂喂——信號不好嗎?怎麽一卡一卡的?”


    “蔚副主管,並不是信號原因,隻是您的這個猜測讓我感到些許震驚。請我組織一下語言。”


    “我嘞個琥珀王,你為什麽沉默了?難道...鑽石那個濃眉大眼的還真是個死傲嬌?嘶...他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得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投了。”


    托帕應付不來了,有點受不了了。過於跳脫的思想,你跟他說山裏麵的樹,他跟你講海裏麵的魚。


    “可是您之前不是承諾過...”


    華悟看著在遠處的樹下,如泥酣眠的彥卿,他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的確說過要投一票,但是我說的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你現在讓我明後天去投,投的了嗎?投不了的呀。”


    “一個月以後的會議在那整的好好的,公司非要把它換到明後天。這種突然而來的計劃轉變就讓我非常的頭疼。你看看公司現在什麽人在做會議規劃?東方啟行?弗萊明?”


    托帕無語了,沒想到傳遞一個消息也會被變成出氣筒。“我...我不知道啊。”


    “別說你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公司到底在搞什麽東西。就說匹諾康尼地方吧,你看看公司的人一屆屆的,那都什麽東西。換湯不換藥啊,以利益出發,去踐行存護,他踐行得了嗎?他踐行不了的呀,你知道公司現在像什麽嗎?像「貪饕」一樣,完全就是反著來的。”


    “現在什麽人都能當主管,就是那個奧斯瓦多?斯耐德,那是個什麽人啊?那人腦子裏滿是侵略和擴張,他能存護嗎?他存護不了的啊。我當時打算去揍他一頓,結果你猜怎麽著?我沒找到。”


    “就公司得先把存護的那一套理念先搞懂。”


    “就公司以前那一套踐行的好好的,把它換了幹什麽?本來以前主業是存護,副業是商業,現在主業是商業副業是存護。”


    “整天腦子裏想著控製這個控製那個,多收點錢,收這收那的。和琥珀王的敵人奧博洛斯有什麽區別?在我看來好像沒什麽區別,至於克裏珀為什麽不一錘把星際和平公司敲成亞空晶壁,我覺得那是因為祂太善良了。”


    “換成我早就讓這些小可愛見識到琥珀的偉力了。”


    托帕麻了,和她說這些有什麽用嗎?她也隻是個p45的職員。和她說了能改變什麽嗎?改變不了的。


    而且鑽石還讓她全程通話錄音,她現在在想到底要不要剪輯一下。畢竟這東西影響不好。


    “蔚副主管,您冷靜冷靜,我隻是通知您會議時間而已。”


    “你好像通知完了,對吧?那就...”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雖然您可能知道。”


    華悟開始不耐煩了,因為就在剛才他看見彥卿迷迷糊糊的撓了撓自己的臉。


    這在他的眼中毫無疑問,這就是挑釁他身為師父的威嚴。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要打徒弟呢。”


    “就是雅利洛vi最近有一些比較有意思的小活動。”


    “等我把徒弟揍了之後再說。”


    托帕一臉懵,這人還有徒弟?物流部魔王的徒弟?她感覺她得把賬賬藏好了。


    托帕有點想知道這徒弟有沒有可能直接繼承物流部,主要是因為華悟平時也沒什麽架子,不然的話她是不敢問的。


    “您這徒弟...”


    “老家仙舟的,現在的訓練進度已經訓的差不多了。我徒弟現在單刷個一萬隻常規末日獸不是問題。我說你問這個幹嘛?...你該不會是要報給鑽石吧?”


    “哈哈...沒有。怎麽可能呢,我哪敢啊,你們這些大人物...”,職場上的爾虞我詐就是如此,一開始就得站好隊。


    華悟突然想逗一下試試,他想看看托帕今晚能不能睡著覺。“夠了!你的停頓已經出賣你了。”


    “嗶嗶嗶————”


    對麵的托帕聽著這掛斷的聲音,腦子裏麵就倆字兒,完蛋。聽這語氣好像是生氣了。


    生氣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惡魔萬一真的去把那天慧星牆和亞空障壁給摳了。


    那麽公司高層第一屆肘擊大賽就要開賽了,鑽石絕對是挨肘的那一個。


    無他,就鑽石和塔拉梵這倆人和華悟走得最近,塔拉梵早就鬼刀一開看不見了。


    就剩一個鑽石,而且在鑽石被肘墜機後,大概率會出一張毫無卵用的通緝令。


    然後大概率觸發惡魔的迴響,就像當年公司打算道德上譴責一下做做樣子,然後華悟這人沒那麽多彎彎繞繞,又不懂人情世故,直接丟了幾個自我複製粘貼的孽物星球。


    然後公司就墜機了,自那以後公司道德綁架都得看人。而全宇宙也都知道了,巡獵這地方惹不得,你惹了他是真敢幹你。


    就現在這個情況,出現什麽極端情況,托帕都毫不懷疑。


    比如直接把從天慧星牆上摳下來的材料,當成標槍插進庇爾波因特總部。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她感覺自己想象力好像是有點離譜。


    但是一想到是那個男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她突然就覺得不是特別離譜,甚至可能她所想到還會有那麽一點保守。


    比如在公司總部搞根建木之類的,然後讓巡獵星神一箭給公司炸了。


    還有華悟當時在星際和平官網上發的那句話。


    [我之所以對孽物這麽殘忍,那是因為孽物這玩意兒真的很惡心。既然你們要道德上譴責我...說我殘忍,那麽你們一定能感化這些美麗善良的豐饒孽物吧?你們一定能和它們和平相處的,對吧?]


    這惡魔有仇是當場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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