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列車變成戰場是幾個意思?”


    “哦,沒什麽,我就想看看你的房間,想看看你的枕頭需不需要洗。”


    華悟:?


    “我記得我在軍團的一部分用品好像沒帶走吧,你要發癲的話,對著它們發癲不就行了嗎?”


    星嘯漫不經心的樣子,一臉的無所謂:“嗯,我發了,我把它們全部抹掉了。當時沒控製住情緒,現在想來有些後悔呢。還有那隻貓,我把它丟黑洞了。”


    華悟突然想起來,他還有個耐殺王沒迴收。“你把黑坨丟了?沒事,就算在黑洞它應該也能活,等它適應了應該會來找你的。”


    “魚沒有水會死,但水沒有魚會清澈。這是焚風告訴我的,我想大概吧,我的記憶...其實我知道那些記憶是假的。但我願意相信,因為它確確實實的存在著。不管它因為什麽原因而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是條魚?”


    “嗯...在你麵前和魚差不多了,可能還不如。我有時候在想,你到底是什麽人...第一次見麵,你嘴上說著是存護的使者,打起來比我這個毀滅的大君還要瘋狂...”


    星嘯說到這裏微歎一口氣:“現在我才知道。仙舟聯盟的絕兇虎...是你啊,你在踐行巡獵的時候,更像毀滅。在踐行毀滅的時候,更像是豐饒...看不懂你的行為邏輯。”


    “看不懂就對了。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我的思想就像納努克的肘一樣,看起來不存在,但它又存在著。”


    “你...我知道...你故意的,對吧。”


    華悟忽然感覺良心好像痛了一下,是那該死的豐饒之心,那豐饒的心正在不停的肘擊華悟。“你這滿不在乎的樣子居然讓我感到一絲愧疚,有點不可思議。”


    越是這麽說,那該死的豐饒之心就越是在跳。華悟直接不忍了,“這該死的心髒豈是如此礙事之物,猛虎碎心握!!!”


    “嘭——”


    華悟當場把心髒扯出,當著星嘯的麵捏炸了。然後重組了一個新的,雖然對他來說沒什麽意義,但是這讓他的心情舒暢了很多。


    星嘯看著這場麵,她覺得還是有些距離。


    把自己的心髒掏出來幹爆這件事情,有那麽一點超越生物的常識,但是這在絕滅大君中應該算比較正常。


    “這種行為.......你...依然信仰毀滅,對嗎?”


    “咳...與我信仰什麽並無關係,說到底命途隻是工具罷了,隻要我想我甚至可以是不朽的龍王,繁育的...算了,這個太醜了。”


    華悟的頭上生出一對暗金色的龍角,身上的鎧甲也剝落,長滿鱗片的龍爪與肌肉,讓星嘯看了個夠。


    “我若說我是龍尊,你覺得會有多少人相信?”


    “結實的...咳咳。果然...我的猜想是對的,你的命途不屬於任何一派,絕對不屬於。我沒太多要求,像那些話,你能...再說一句嗎?”


    華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星嘯不會拿迴去當施法材料吧?


    華悟想犯賤,但他感覺犯賤也不能打敗星嘯,因為他上次犯賤就被反打了。


    那個[對你的不一般]。當時就給他硬控了,他打算硬控迴去。


    “暖不了的心,別去暖。討不好的人,別去討。善待自己,好好愛自己。”


    早有預料的星嘯笑著道:“可是,你不在身邊,所有的開心都在打折。”


    硬控了,無敵的華師傅再一次被控了。


    星嘯還丟給華悟一張紙,“這張紙是他們求饒前給的,不知道對你有用沒有,但或許有用。”


    華悟:........


    汗流浹背了,他感到了一絲壓力,這種同類型的替身,破不了招。再一次被反打,讓華悟有點紅溫了。


    再一看這個藥方,他的溫更紅了。


    “這藥方...持明卵液被改成了持明髓...和以前的那玩意兒別無二致。姑且有用,到時候把人砍了,就說太生氣沒管住。”


    “謝謝誇獎,那麽今天是我的勝利,再見。希望下次見麵,也能像現在一樣和善。”


    望著那離去的清風,華悟一臉黑線。


    “她過來的目的是什麽?為了讓我感到汗流浹背嗎?還是隻是為了送我一張這種藥方?該死,我居然又被硬控了。”


    “遭,猜不到她的下一步了,難道說...變成與我同類型的神金了嗎?棘手了...”


    ........


    地衡司————


    大毫看著被捆成蛹的四個人,又看了看一臉自信的星穹。


    “你們這是?怎麽還有雲騎?”


    穹自然道:“這當然是雲騎裏的內奸,我們全程錄音還有影像。那個綠芙蓉還說這個雲騎是最積極的那一個。他絕對是個叛徒。”


    被塞樹枝的雲騎:“唔...唔唔...”


    星對著那不停蠕動的雲騎踢了一腳,“你看他還不服,不過我感覺很奇怪呀,你們仙舟人不是自帶長生buff嗎?那為什麽這個雲騎還要當叛徒?”


    大毫怎麽看都感覺不太對勁,他也很奇怪為什麽會有雲騎在裏麵?


    一旁的青鏃看著那雲騎,她記得,之前好像是派了幾個雲騎去打探,但都是外部成員沒有打進過內部。


    這雲騎,很大概率就是她當時派出去的其中之一。


    “把他的嘴鬆了,我感覺他有點熟悉。”


    那雲騎一鬆嘴就自報家門,“我是長樂天衛戍區的雲騎,我在巡邏的時候見到那個綠芙蓉一直鬼鬼祟祟的。還宣傳一些離經叛道的思想,這才跟過來準備臥底。”


    “隻是我沒想到,我一來就被他們懷疑了。費了我很大的力氣才勉強讓他們相信,我是真心實意想加入的。


    結果我又沒想到的是地衡司在之後也派了人。然後我還沒想到的是派的人把我當成了藥王秘傳......”


    穹突然感覺這個雲騎大概腦子有點問題,穿這身衣服加入藥王秘傳,這不就跟穿著狼皮進羊圈一樣嗎?誰信你啊。


    星也是這樣感覺的,而且,這雲騎還是帶著武器進去的。


    穹為了防止報酬減低,當即開始推卸責任,“首先你穿著這身衣服進去,他們是肯定會懷疑你的,其次你還拿武器。最關鍵的是,在我們製服他們的時候,你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出聲解釋。”


    那雲騎有點尷尬,“嗐,這不是...沒反應過來嘛...而且我覺得這些協和組織發展線下的時候,比較希望成員在執法隊伍裏也能有滲透影響力,所以我穿著盔甲去的......”


    “所以,能暫時把我放了嗎?至於檢討什麽的,我會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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