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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蒙戰進入成都府的川中6軍講武堂,比他大五歲的端木拓正是他的學長。


    兩人因為家族的恩怨,加之端木成的命令,端木拓和蒙戰間有了頗多恩怨。


    今日,端木拓迴憶起這些,卻是忽然有一種頓悟,自己和蒙戰爭了這麽多年,蒙戰已經先他而去,為帝國盡忠,那麽他能做的就是比蒙戰更不負戰士之名。


    “今日,是我證明自己價值的一戰。兩位不必再勸我。”端木拓認真道。


    說完,也不給陳重和關怒白兩人再辯解的機會,喝道:“陳重,關怒白聽令!”


    漢兵強盛如此,講究的就是一個令行禁止,戰場之上就算有天大的恩怨都要服從命令,端木拓是三人中的指揮官,話一出口,陳重和關怒白立刻一挺身子。


    “你兩人各帶兩千人馬,即刻出擊,其餘人和我去攔截敵軍!”


    說完,端木拓帶著三千藤甲兵衝出藏兵洞,直奔聯軍大營前門而去。


    陳重和關怒白相視一眼,兩人皆是麵有激色,互相敬禮後,各自帶著兩千人分兵而去。


    “蒙天裂,今日我們之間就分個高下,我一定不會輸給你啊!”


    端木拓眼圈忽然一紅,心底生出一種悲壯之感。


    這樣一個男人,沉默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敏感的心;平凡的生命中,卻也有成為英雄的夢想。


    他是軍人,所以今日他會選擇提刀上陣;他是男人,一樣會為自己的赴死而激動,甚至流淚,因為他知道自己十死無生,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夢想。


    端木拓真的不會去想那麽多大道理,什麽家國大義。名垂青史,他要做的就是要用這生命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哪怕很卑微平凡,他也要告訴別人――男兒就算流淚,也不會畏懼!


    ~~~~~~


    伯格曼心中帶著怒意,率領手下穿戴整齊,再次走出營帳,外邊早有人準備好馬匹,伯格曼翻身上馬向金山府趕去,準備親自指揮大軍,營救迴金獅騎士羅伊斯。


    但伯格曼剛和手下走過中軍,距離營門還有數百米,就聽得身後一陣喧嘩。


    伯格曼本不是個愛動怒的人,但此刻心下惦記著羅伊斯的安危,又聽得營內喧嘩,忍不住喝道:“是什麽人在吵鬧,把他們關起來,等我迴來處置。”


    說完,卻看見自己手下的親衛一臉驚訝的看著身後,伯格曼迴看去,隻見一隊身穿土黃色鎧甲的騎兵正從營內奔來。


    這隊人馬並沒有打旗幟。穿的也不是漢兵常見的黑色鎧甲,而且像沉默的狼群一般奔馳而來,但伯格曼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來意不善。


    此刻,大營內除了幾個零散的守衛外,大多數輜重兵要麽聚集在營寨前方觀戰主力攻城,要麽正安靜的在營內休息。


    這批人馬分左右後三路衝進了聯軍大營後,一隊人馬直奔伯格曼等人而來,另一隊直接從營地外右側插向營門。


    中間那對人馬並沒有管營地內的西方聯軍士兵,大多崗哨守衛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眼看著這一隊人馬衝過身邊。


    有些剛剛聽到動靜,走出營帳的西方聯軍士兵甚至以為這人馬又是增援而來的友軍呢,畢竟攻城已經五日,根據情報所有的漢兵目前都被拖在鎮海府,根本沒有餘裏來救援這裏。


    而且伯格曼也是常年帶兵的人,即便是大軍占據優勢,方圓幾乎都被西方聯軍控製的局麵下,仍然在聯軍大營的後方和左右兩翼十裏外撒下斥候暗哨,隻要附近一出現漢兵,必然會有狼煙信號出。


    而現在,眼前這人馬卻不知是從何處殺出,竟然直接衝破後邊的營門,殺進了大營。


    此刻,聯軍大營內四處火起,也不知多少人馬在營內營外搖旗呐喊,聲勢震天。


    而那三路敵軍的中路已經直接直接向伯格曼殺來,伯格曼身邊的人馬本就不多,不過千餘親衛,一見敵人兇猛,立刻分出三百人迎了上去。其餘人馬護著伯格曼迅向前邊聯軍大隊趕去。


    伯格曼心下震驚,臉上卻是神色如常,大喝著:“這是敵人的殘餘,殺光他們!”


    但這支軍隊的戰力卻實實在在扇了伯格曼一耳光,三百名親衛普一接戰,就被對方衝散。


    那中路領軍的敵人將領異常勇猛,騎在一匹青花駿馬之上,手中一條馬槊掄劈怒砸,帶領那三百親衛去攔截他的伯格曼手下大將,條頓軍中的有名騎士長巴赫曼和那敵將交手不過一個迴合,就被那將領一槊戳中胸膛,連著厚重的鎧甲都被捅開一個大洞,整個人直接被擊落馬下。


    而他身後的敵軍各個如龍似乎,自己這邊人馬的刀槍砍在對方身上,對方大多毫無反應,手中長矛、馬刀卻將一個個伯格曼手下親衛的性命收割著。


    伯格曼見此情景,又見營地內已經火光四起,到處都是哭喊唿號的聯軍士兵,心知此刻這種局勢已經保不住大營,至少想憑借這些素質一般的輜重兵來維持局麵是不可能了。


    而且現在營地內的混亂已經影響到了前方,參與進攻的聯軍士兵已經完全被震駭住了,甚至已經有了要撤退的跡象。


    伯格曼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若不及時出現在陣前,隻怕全軍會有崩潰的危險。


    伯格曼此刻局裏營門不過三百米。而大營內的大部分的輜重兵先前已經被營地裏的火焰吸引過去,四處奔走救火,一時還沒有人來救援他,前線的聯軍軍官到是現了不對,已經分出一支萬人的高盧輕騎兵大隊疾奔而來。


    但從營地右側殺出的那支漢兵,卻已經迎了上去,看樣子是要就地進行阻攔。


    此刻。伯格曼已經看出對方的用心,這些漢兵是要利用突襲自己,吸引大軍迴援,可是伯格曼也觀察出對方人馬並不多,難道對方還有埋伏?


    “不對。他們的目標就是我,隻要控製住我,就可以讓我軍軍心潰散。”伯格曼想清楚了問題所在,至於這次敵人究竟是從那邊冒出來的,反而已經不再蟲重要。


    眼見營地內中路的漢兵已經殺至中軍營,距離自己不過百餘米,伯格曼命令手下加快前進度,趕在營寨右側那隊漢兵攔路前衝出大營。


    但身後的追兵實在迅猛,三百阻攔的親衛不過幾十秒,就被對方騎兵衝散,領頭那將領也不說話,悶聲直奔伯格曼的方向殺來。


    那種氣勢就和風雪中的餓狼一般,不會畏懼,不會叫喊,就算受傷也一路向前。


    伯格曼咬咬牙,將身邊最後七百名親衛派了出去。


    此刻,營內的輜重兵也終於在一些軍官的指揮下,組織起來數千人開始向伯格曼靠攏,力圖護送他與前線大軍匯合。


    但關怒白帶領的左路人馬豈能如他們所願,他帶領人馬在後營放火完畢後,就開始率軍殺向中路,很快就阻攔在了這些輜重兵與伯格曼之間,攔截砍殺,數隊輜重兵組成的人馬都不能衝破他的阻攔。


    這些輜重兵本就多是由西6的佃農或者奴隸組成,戰鬥力還不如帝國的普通軍民,戰鬥意誌更是薄弱,不過是抱著財夢來帝國投機的家夥。


    此刻真刀真槍的和關怒白以及狂瀾軍的精銳對戰,能竭力保持不潰散逃走,已經是天大的勇氣。


    但伯格曼的棄子戰術還是起到了作用,最後衝上去的七百名親衛完全可以用死纏爛打來形容,直接死死糾纏住陳重和當頭的兇悍漢兵,將他們的攻勢生生的遏製下來。


    而此刻,從前線趕來的高盧輕騎兵也已經衝到了距離大營不過一千米的距離。


    一千米,快馬一分多鍾就能奔到,而此刻營寨前端木拓已經帶領手下三千人馬擺好了陣勢,兩千藤甲長槍兵在前抵抗高盧騎兵,五百藤甲長槍兵在後防止營寨內西方聯軍的衝擊。


    端木拓則帶領五百藤甲騎兵橫刀立馬陣前。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


    刀鋒閃爍,矛鋒冰冷,端木拓的內心如水一般。


    ~~~~~~~


    此刻,城牆上的敵軍也已經被聯軍大營內的混亂所吸引,眼見大營內火光四起,殺聲震天,這邊漢兵趁機大聲叫喊:“援軍來了,伯格曼被殺了――”


    這些士兵的內心頓時一陣慌亂。


    尤其是漢兵直到此刻還抵抗激烈,這些西方聯軍士兵早就疲憊不堪,失去了進攻的**。


    而這些士兵中的很多甚至也想過:“漢兵如此不懈抵抗,是不是因為知道會有援兵的到來呢?”


    此刻一見營內出現混亂,後路可能被斷,很多人甚至考慮要不要現在逃命。


    而那三萬高盧重裝騎兵和重裝步兵,眼見營內混亂,伯格曼的帥旗在營內招展,知道統帥已經被圍困。此刻也顧不得再營救什麽羅伊斯,伯格曼若出事,全軍就會崩潰。


    因此,這些條頓騎士急忙在各自軍官的率領下,向營門處奔去。


    見條頓騎士團一撤,更多的其他國家的人馬心中恐慌更甚,以為這些條頓人要丟下他們不管,也不管其他軍官的解釋,開始慢慢後撤。


    雷東風等人趁機一陣衝殺,再次將城牆上的頑敵趕了下去。


    當敵人開始倉惶撤下城牆的時候,端木拓等人正在西方聯軍大營前布陣時,雷東風他們也注意到了這情況。


    “端木家的小子這是要做什麽?”老道林清平看出了不對。


    雷東風看了老道和阿爾斯一眼,神色凜然:“端木拓是要死戰到底……”


    說完卻是慨歎一聲:“他這是要向我證明,這個混蛋,我需要的是戰將不是死士!”


    這樣說著,語氣卻是露出一絲悲傷。


    男兒何懼生死,但麵對兄弟不負其命,慨然赴難,雷東風還是心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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