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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圍攻鎮海,是教宗大人與何塞閣下共同商議的結果,關係到我們此次東征的成敗。而金山府目前是我軍所有物資的集散地,為了防止狡猾的異教徒再次偷襲我們,從即日起,我軍十二個時辰不間斷進行巡邏,而且一定要詳細檢查來往隊伍,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將軍的手下,哪怕是高貴的神威軍騎士,也要例行檢查,決不能再放過一個漢兵。”金山府西方聯軍後路臨時統帥,撒克遜王國萬夫長統領馬希爾吼道。


    “異教徒,冒充我們神威軍,玷汙我們的榮譽,早晚要被我送進地獄。”神威軍第三軍團千夫長統領洛克冷聲道。


    “呃。洛克閣下,您看我這麽安排得當麽?”馬希爾看著殺氣騰騰的神威軍千夫長,諂媚道。


    神威軍第三軍團比西6其餘軍團人馬軍銜高一級,而且秉承了撒克遜人攀附強者的心態,馬希爾對洛克這個名義上配合他協防金山府的千夫長統領,簡直可以用恭敬來形容。


    不知道的人甚至會以為洛克才是指揮官。


    “沒什麽,隻是要對那些敢於陰謀反叛主神的家夥更嚴厲一些,要讓那些心懷叵測的知道什麽叫懲罰!”洛克不屑道。


    “閣下的意思是?”馬希爾不明所以。


    “今日起我親自帶隊在周邊巡查,遇到可疑人員,一概格殺!”洛克說完,轉身離去。


    “閣下,何塞大人囑咐我們要多與漢人配合,尤其是懷真道的,是我們的盟友……”馬希爾喊道。


    “我自有主張。”洛克冷冷迴道,連頭都沒迴。


    “來了不過三日,已經殺了十餘人,現在還這樣鬧,真出了事情,一定拿我當替罪羊。”馬希爾心下不滿道。


    ~~~~~~~


    帝國紀元11月第四日。


    “大帥,飛鴿傳書!”一個傳令兵將一支帶著鮮血的飛鴿遞給了帝國淮北大營都督張光遠。


    “還是要我死守!”張光遠將那信箋交給身邊的副軍團長管文泰。


    “諸葛大人要拋棄我們麽?”管文泰一臉怒意。


    “諸葛子軒是想要我們把聯軍的主力死死脫在鎮海啊!”張光遠歎息一聲道。


    狡詐如張光遠,此刻也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都說諸葛庭之精權謀,不通軍事,可如今看諸葛庭完全是想要犧牲自己一軍之力,來拖延西方聯軍進攻的腳步,然後逼迫帝國各派同心,與西方聯軍提前決戰!


    張光遠作為諸葛庭的盟友。心下卻是忽然恍悟了諸葛庭的心思,但他已為魚肉,卻不肯如此被宰割,一切都要等挺過這次劫難再說。


    如果諸葛庭現在站在他身邊,張光遠絕對不會懷疑自己會胖揍諸葛小兒一頓。但這隻能是想象,幾日來,攻城甚烈,聯軍圍城如桶,滴水不漏,對外聯係尚且是依靠飛鴿傳書,自己又怎麽能離開鎮海去尋諸葛庭?


    其實,兩日前,張光遠就有過退兵的心思,那時候從鎮海入東海再入淮河,還有希望脫離戰區,當然肯定要犧牲幾萬人馬進行阻擊。


    但是,當日收到的一封飛鴿傳書,諸葛庭以國務樞密院和軍部的雙重壓力嚴令張光遠死守,並說援軍已經從帝國各處開拔,五日內先鋒就能抵達江南。如若不戰自退,或者提前撤退。張光遠留在帝都的家眷將被牽累。


    張光遠看到那封信,也就絕了撤退的心思。加之曹世武也拚死派人衝破重圍,送進書信一封,明言南通府還在手中,一定會盡全力牽製從北麵進攻鎮海的敵軍,甚至保證給張光遠留一條後路。


    這個時候,就算雙方有素有間隙,也要暫時拋卻在一邊,畢竟唇亡齒寒,南通府是西方聯軍北路進攻鎮海的必經之路,西方聯軍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釘子。


    而帝國援軍若想快加入鎮海府的戰鬥,也勢必要路經南通。


    至於鎮海府,聯軍這幾日卻是加緊猛攻,一隊接一隊,懷著來到東方財傳教夢想的聯軍士兵,不斷蜂擁著衝向鎮海府東側的灘塗,鮮血早已經把灰褐的山體染成了紅色。


    而駐紮在這裏的近衛軍團的士兵也以一個大隊一個大隊的損失率不斷填補著防線的空缺。


    戰鬥在這個時候就是意誌的較量,雙方的主帥或許還清楚自己肩負的使命,或者說知道這場戰鬥的根本目的是什麽;但下邊的將士卻隻能服從命令,用生命來換取整個戰役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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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紀元999年11月8日晨,從金山下通往金山府的大道上,數十名身穿懷真道杏黃道袍,腰佩刀劍的道士以及三十名西方聯軍,押送著近兩百名漢家百姓駕駛的百餘輛騾馬車向金山府駛去。


    這金山嚴格上來說,在地理上屬於金陵府鍾山的餘脈,而且這一路除了長江水路,就以低矮的山丘夾雜片片小型平原為主,在帝國前朝時期,這裏甚至被稱為蠻夷之地。可見地理條件之差。


    若不是千年來帝國不斷開鑿維護通關大道,以及水路運輸實在不能滿足前線需要,這危險又繞遠的6路運輸早被聯軍統帥部否決了。


    “這趟差事走完,咱哥倆就可以輪著在山上休息了,話說前幾**從山下抓到的那個逃荒的小娘子還真是水靈,迴去也給老哥我睡睡?”兩個道士在車隊當頭的一輛糧草車上竊竊私語。


    雖然這拉運糧草的馬車坐起來並不舒服,但也好過在地上行走,這一去金山府來迴五十多裏路,全程走下來,每三天輪換押運一次,對這些養尊處優的懷真道觀的道士來說也是一件苦差。


    “讓你與兄弟你也不是不成,可是聽陳副道說,若穆道年內不迴來,咱觀內就要重新改選道,而且上邊的都要順次提升一位,兄弟我現在在這前堂道長的位置上也呆了有四五年了,不知大哥到時候能支持我去後堂供奉裏做一做。”那道士笑眯眯道。


    “嗬嗬,好說好說,我對大哥你進供奉堂是鼎力支持的。”另一個道士笑道。


    “呔,站住,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一聲暴喝打斷了兩人談話。


    隻見從路邊山林中竄出幾個衣衫襤褸,手拿兵刃的漢子,仔細看去那些漢子的臉上還塗抹著鍋底灰。


    “我草,什麽地方鑽出的毛賊,敢攔我們的車隊。”那兩個道士立刻跳了下去,抽出身上佩劍。


    “什麽事情?車隊怎麽停了!”一個西方聯軍的什人長走了過來。


    “閣下,有幾個不長眼的毛賊攔路,您稍等片刻,我們兄弟幾個上去收拾了他們,咱們就繼續趕路。”那兩個道士忙媚笑道。


    “嗯,才這麽幾個人。就敢招惹我們,你們快把他們殺掉,不要耽誤了交接的時間。”那聯軍什人長點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攔路的強盜,猶如看死人一般。


    可笑的死,那幾個強盜手中的兵器不過是鋤頭、鐮刀之類的東西,想來是因為戰爭逃離家鄉的流民,如今餓的得了失心瘋,實在不足畏懼。


    “拿命來吧!”那懷真道的道士幾個箭步就奔至攔路的眾人身前,手中寶劍帶起一陣唿嘯之音,卻也也是身具武功。


    下一刻,卻見那道士腳下一個趔趄,瀟灑的白鶴亮翅,變成了狗啃泥,接著是沉悶的骨裂聲響起,卻是那領頭搶劫的漢子一棒子敲在那道士的腦袋上,而那顆好大的以腦袋明顯塌陷了下去一塊。


    “嘶……”幾個看到這一幕的懷真道的道士都抽了一口冷氣,暗自後怕那一棒子若打在自己腦袋上怕也是如此後果。


    “師弟!”幾個和那道士交好的人呆滯了片刻,悲唿起來,隨後一起衝了上去。


    “呀,怎麽來了這麽多人,事情不好,快走!”領頭那漢子怪叫一聲,眾人唿啦啦又衝進了樹林。


    “混蛋,你們是怎麽辦事的,這麽幾個流民也抓不住,給我追!”帶隊的聯軍百夫長塞納本來並不在意這小小的強盜,此刻卻是勃然大怒。


    眾人唿啦啦也跟著衝向山林,卻沒有人現另一側的山林內,幾個身影迅的混進了運送糧草的隊伍。


    不一會,一幹追兵垂頭喪氣的走了迴來,其中幾人明顯是手腳折斷,身中箭矢,看來這夥強盜早安排了陷阱,雖然沒有死人,但士氣卻不複剛才的囂張。


    一幹漢家鄉民看的卻是心頭暗喜,暗道惡有惡報。


    迴來的聯軍士兵和懷真道道眾明顯是飽受打擊。身上帶彩、一臉晦氣,有那氣惱的隨手就揮起了鞭子,狠狠的抽在身邊漢家百姓的身上,看得人群中新混入的幾人心底暗怒。


    這一趟拉車搬運糧草的鄉民足有近兩百人,混進了幾人並沒有引起什麽注意。


    而那聯軍百夫長生氣過後,卻暗自思量這件事情要不要稟告給上峰?若告訴上峰,整不好就要斥責自己帶兵不利,而且剛剛自己的手下兵沒有死亡,至於那個被打碎了腦袋的道士,就算他運氣不好吧。


    車隊重新開動,又前行了五六裏,忽然前方騰起一片煙塵。


    “又是強盜不成……”那個同門師兄剛被強盜一棒子打死的懷真觀道士禁不住哆嗦道。


    “胡說,強盜怎麽可能有騎兵!”那本來就心情不好的西方聯軍百夫長塞納一鞭子抽了下去。


    “車隊停止,神威軍臨檢!”人馬轉瞬奔馳到眼前,一隊百來人,殺氣騰騰,鎖甲在身,身披潔白聖十字劍坎肩的騎士攔在了大路上。


    “神威軍!”車隊內的幾人麵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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