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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武.拉芳丹.卡佩。福爾斯王族的後代。


    福爾斯王國國王卡佩十四世生前雖隻有一女,但還有一個兄弟雷諾.拉芳丹.卡佩。


    隻是這個兄弟當年和他爭奪過福爾斯的王位,因此一直不為他所喜,隻是封了他一個有名無實的公爵之位,遠遠的配到了靠近比列斯山脈附近一片領地。


    卡佩十四世生前,因為他的關係,大家都拚命和雷諾撇開關係,生怕因為和他走的過近,觸怒國王。


    但在卡佩暴斃後,這個都快被人遺忘的王族公爵卻被人想了起來,而且很快就被教宗派出的人馬找到。


    教宗找到雷諾後,要求雷諾繼承王位,並承認教廷在福爾斯的絕對控製權。


    可雷諾雖然與卡佩爭奪王位,骨子裏卻不認同教廷對王權的幹涉,甚至是一個激進的宗教改革者。而且他更是對自己兄弟的死因十分懷疑,不但拒絕了教宗的要求,還聯係福爾斯國內的貴族要求徹查卡佩的死因。


    這樣的事態展當然不是教宗想要看到的,於是在卡佩死後不到一周,這雷諾.拉芳丹.卡佩全家上下幾十口全部被燒死在城堡中,隻有少年戈武因為臨時外出存活下來。


    事後,教廷和福爾斯貴族長老會聯合組成的調查組給出了雷諾一家死於自然火災的定論。而戈武一方麵因為年幼,另一方麵福爾斯國內其他貴族和平民這時都對雷諾一家的死表示了極大憤慨,畢竟卡佩一族是曾經的王族,王族都遭遇如此慘變,其他人就算兔死狐悲,也要擔心自己未來被教廷如此對待破壞。


    弄巧成拙之下,教宗索性將戈武交給了費爾南多,美其名曰負責監護其長大成*人,實則軟禁於軍中。


    而在不久以後,教廷又宣稱在戈武家遭受火災的遺址中現大量異教徒的物品,甚至還有被解剖的屍體,這些屍體的主人就是領地上的平民和佃農。而在神聖教曆中,解剖被認為是最邪惡的事情之一,是要被送上火刑架的。


    教廷這手段一處,戈武一家頓時成為了人人喊打的異教徒,而戈武死去的父母更被神聖教廷宣布為神罰者——暗指這場大火,是神明所降下的懲罰。


    教廷則宣稱,將戈武送入軍中,是教宗的仁慈,不忍傷害這個未成年的少年。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不過是教廷的托辭罷了,就算那些福爾斯的平民也不認為戈武一家是什麽惡魔,隻是因為教廷的權威不敢反駁罷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顧及這些貴族和平民暗中的不滿,戈武才算保存了性命,僥幸活了下來。


    而戈武這次請戰,費爾南多雖然吃驚。卻也心存戈武戰場被殺的心思。畢竟這樣一個身份敏感的,可以繼承王國王位的少年放在他身邊,就等於是一顆定時炸彈。活著,對費爾南多將來的野望或許能起到傀儡之王的作用,但更可能被有心人利用來反對他;死了,那所有的指責都將對準自己,好像是他要殺死戈武謀取王權一般。


    而且教宗的心思費爾南多也明白,這分明是把福爾斯國內對教廷和教宗的不滿轉到他費爾南多身上。


    所以,盡管手下都不理解,但費爾南多雖然不給戈武什麽自由,但卻一直對其很是客氣,甚至有點待若上賓的感覺。


    “是你自己要送死的,小子,你簽了這份生死協議,你的死就與我無關了。既然你和我當年一樣,我又怎麽可能看著你成長起來!除非你能甘願做我手中的刀,去對付那個老家夥。”費爾南多麵無表情,心下暗道。


    ~~~~~~~


    “哢哢哢……”戈武輕輕操控著戰馬,向江築英奔去,身後是一幹西方聯軍士兵驚訝、懷疑的目光。


    “這不是被裁判者閣下收留的小子麽?他怎麽出戰了?”


    “是啊,他的父母不是神罰者麽。聽說是被天火燒死的。”


    “別胡說,聽說是他父母得罪了大人物……”


    這聲聲議論,字字如刀,戈武臉色越來越蒼白,薄薄的嘴唇緊緊抿在一起,他畢竟隻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就算一直強自克製自己的情緒,但心理的承受能力卻是有限。


    “漢人,可敢和我戈武一鬥!”戈武來到江築英三十幾步外的時候,吼出的聲音甚至帶出一絲聲嘶力竭的顫抖,壓抑了許久的怨氣在這一刻全部爆出來。


    “小孩子?嗬嗬,少年英雄麽?”江築英一見戈武稚嫩的容貌,笑了笑,但卻並不輕視。畢竟她也是少年天才,而身邊的呂貞之、關怒白也都是少年英豪,又怎麽會輕易去小覷一個人呢。


    隻是戈武聲音中的那絲顫抖卻是聽的明白,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釋放什麽的感覺。


    “我叫戈武,福爾斯人,今日與你一戰。”戈武雙手平端劍刃戟,用純正的帝國官話道。


    “嗯,這兵器?”江築英看著戈武手中的兵器,雖然叫不出名字,但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粗這兵器是典型的頭重腳輕,極難操控,應該如帝國的馬槊一般,非猛將不能使用。


    “戈武,你是福爾斯貴族吧?這兵器應該也是你們祖傳的吧?”江築英遙遙問道。


    “呃,你怎麽知道。”戈武一愣。激動的情緒一緩,麵色竟然有些微紅。


    本來少年還以為江築英一上來就會和自己撕打在一起,沒想到卻和自己拉起了家常,就好像很久沒見的老朋友一般。


    莫名的戈武卻十分喜歡這樣的感覺,畢竟從童年到少年,戈武經曆了太多的顛沛流離和猜疑算計,而且幾乎是一直生活在壓抑之中,就算自己的父親哪位有過野心卻沒有實力的王族也不曾與他這樣溫和的交談過呢。


    “我是貴族,我的兵器乃是劍刃戟,家族所傳,今日我要和你一戰,開始吧!”戈武的怨氣慢慢消失,瞪起了雙眼認真道。


    看著戈武那張稚氣柔和的麵龐故意做出的兇巴巴的模樣,江築英又好氣又好笑,總覺得有些熟悉,忽然靈光一現道:“戈武,你認識艾米麗麽?”


    “艾米麗姐姐……她還活著?”戈武臉色一變。


    “正是,你叫她姐姐麽?看來你是福爾斯王族,艾米麗就在我們軍中,是我們的好姐妹。”江築英一邊縱馬走來,一邊道。


    “住嘴,你休要糊弄我,她怎麽可能和異教徒混在一起。來吧,休要廢話,殺——”戈武心神一震,卻是沒注意到“好姐妹”這個稱唿。他隻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就被江築英完全壓製住了氣勢,想及這點,大吼一聲,衝了上去。


    “你還不相信?那我就陪你打上一場。”江築英笑了笑,她對戈武這種性格倔強卻不失文雅的少年第一印象很好,尤其是試探出他和艾米麗的親戚關係後,更是不準備下殺手。但是戈武如此倔強,卻是不得不用武力給他點教訓才能讓他明白道理。


    眼看戈武手中劍刃戟帶起一陣唿嘯之音,江築英風行長槍急刺,卻是要以攻對攻。


    戈武見江築英槍、馬都過自己,心念急轉,劍刃戟反手一揮,卻是用矛鋒下的劍刃搭住了江築英的長槍,然後輕喝一聲,全身力,猛的一旋,“滄浪”一聲,卻是將江築英的風行長槍狠狠的彈了出去。


    “我過然沒看錯,你力氣卻是不小啊。”江築英撥轉馬頭,對戈武笑道。


    “殺!”戈武卻是麵無表情,心下卻是暗歎這漢將果然厲害,手中劍刃戟猛刺江築英胸膛。


    江築英風行長槍輕擺,刷的一下磕開戈武的劍刃戟,正要順勢捅出,戈武卻是一甩戟尾,用劍刃反手割向江築英肋部。


    江築英無奈,催馬一閃,長槍橫擺,將劍刃攔截在外。


    好個少年戈武,不等雙馬錯鐙,握著兵器中段的手輕輕一動,借著劍刃戟頭重腳輕的特點,將長戟調轉,直接反手一揮,長戟借著江築英蕩開之勢,直接掃向江築英的後心。


    許還宗在遠處看見,急得將麵前一個聯軍士兵砍倒後,就要上前。


    江築英感覺身後一陣涼風,立刻匍匐馬上,劍刃順著她盔甲擦身而過。


    “不錯,你也接我一槍。”江築英卻不焦急,又示意遠處的許還宗自己無事,剛剛她的確有些大意了。此刻卻是認真起來。


    說完,江築英風行長槍一揮,一式春風十八槍中的強力攻勢“風卷殘雲”,長槍如電射擊出。


    這一招擊出,戈武隻感覺一股狂風撲麵而來,而那槍勢更是帶起絲絲細雨,如刀子一般割在他的臉上。


    戈武並沒有像一般西方聯軍將領那樣在打鬥的時候帶上了覆蓋住麵部的頭盔,就那樣露出一頭柔軟的栗色短和清秀的麵龐。


    此刻,戈武的短都被這槍鋒激起的狂風吹的向後倒去,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劍刃破!”戈武劍刃戟奮力舞動,將身前近丈方圓防守的密不透風。


    一陣陣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不斷在雨中響起,一道道耀眼的火花不斷穿破雨霧。


    一招過去,戈武隻覺得胳膊酸麻,氣息都有些微微粗重起來。


    而江築英卻是一臉笑意看著戈武,長槍一點道:“怎麽樣,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既然是艾米麗的弟弟,就不要和我打了,趕快迴去。”


    “你還沒有擊敗我,說什麽大話。”戈武卻是絲毫不領情,傲氣道。


    “你這小子怎麽這麽不識好歹,好,我就叫你知難而退。”江築英冷喝一聲,一槍擊出,卻還是那一招“風卷殘雲”,戈武一見,卻是麵色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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