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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東風愈打愈對這刀法了解透徹。抵擋反擊也越見淩厲,反看關怒白,卻是越打越心驚,再無開始的囂張之氣。關怒白終是少年心性,漸漸急躁起來,忍不住喝道:“雷東風,你難道偷學過我家的刀法?”


    “嗬嗬,小兄弟,我怎麽可能偷學你家的刀法?怎麽,打不過就要誣陷好人麽。”雷東風卻是不急不躁,笑道。


    “那為何你處處能料我先機?”關怒白性子一看就是豪爽之輩,竟然直接問道。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雷東風哭笑不得,暗想這是比武還是嘮家常來了。


    此刻,四周參加筆試的豪傑和觀看比試的四民的目光都被這一場龍爭鬥吸引過來。


    兩人又交手幾個迴合,關怒白青龍大刀沉重,攻擊起來固然虎虎生威,但也卻極消耗氣力,他又不曾像雷東風一般,和林老道學習過道家的吐納修習之術,也不曾服用過那火蠍的**,因此招數看似還很兇猛。度卻已經明顯降低下來。


    本來關怒白在度上就比不過雷東風,此刻一慢下來,雷東風卻開始了迅猛的反擊。


    “關怒白不是大哥的對手,再有三個迴合就要敗了。”江築英下一場比賽的對手還沒有決出,所以一直耐心的觀看著雷東風的比賽。


    “這關怒白雖是世家出身,而且為人傲氣,但卻是一豪爽之輩,名聲一向不錯。關博文叫他的兒子參加這次武傑會,到未必是有什麽圖謀,有可能隻是想試探下不歸的實力。”許還宗笑道。


    “嗯,要想獲得支持,必然要有相應的實力,此戰之後,關博文要麽更加提防雷大哥,要麽就會開始結交了。”李若曦淡淡道。


    正說話間,兩人又交手兩招,雷東風忽然用左手冷鋒鐵戟頂端的小枝輕輕掛在關怒白的大刀刀頭之上。


    雷東風的力氣本就不遜色於關怒白,之所以現在才力,一方麵固然是關怒白開始兇猛無匹,另一方麵卻也有任其出招,趁機琢磨這青龍刀法精髓的心思。


    此刻,關怒白氣力將竭,雷東風卻是蓄勢待,而且這一掛,雷東風卻用的是巧勁,借著關怒白一刀的來勢,順勢一帶。關怒白大刀竟然被輕他幾倍的冷鋒鐵戟重重蕩開,胸前空門大露,雷東風右手冷鋒鐵戟趁勢通擊,鋒刃死死抵在關怒白胸前。


    “我輸了!”關怒白卻很爽快,直接認輸道,也不拖泥帶水,眼中反而滿是欣賞的看著雷東風。


    “承讓!”雷東風收戟迴身,拱手道。


    “雷軍團豪勇,名不虛傳!若有時間,可否再與怒白切磋一二?”關怒白眨了眨眼睛,輕聲道。


    “求之不得!我會去拜訪小兄弟你的。”雷東風想了想,就明白了關怒白話中的含義,立刻應允道。


    這哪裏是關怒白的邀請啊,分明是軍部部長關博文的示好。看來這次參加文武會還真對路了。而且,這關怒白看來也有些心思,完全不像表麵那樣大聲粗氣的。


    “如此,怒白恭候雷軍團光臨。”關怒白輕聲道。


    然後又故作聲勢對四周觀看的眾人道:“今日一敗,他日定當討迴!”


    說完縱馬而去,雷東風那裏暗自好笑。


    ~~~~~~~


    雷東風這邊戰勝了關怒白,江築英也順利等到了第二場比賽的對手,一個來自帝都的軍民。這軍民也剛二十出頭,武功極其紮實,可惜遇到了江築英這等絕世猛將,不過三個迴合就被擊落兵器,不得不認輸告負。


    當然,江築英也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真正在戰場之上,都是致人死命的招式,江築英有信心一迴合就將這個明顯沒殺過人的菜鳥刺下馬去。


    而曹世武、太史羽、張西隴等人也都順利過關。


    其實,這武傑會的比武,雖然允許普通軍民參加,但實際上,最後能取得魁的無不是有真正戰鬥經驗的軍人與軍民。


    雖然按規定,帝**民每年有集體的軍事培訓,但大多數軍民卻沒見過血光,即便有功夫在身,也是勇猛有餘血性不足。


    而帝國正規軍團的軍人,每年有剿匪、駐邊的任務,且帝都邊防軍團,除了特殊的軍團外,如前鋒軍世代鎮守南疆。基本都是采取輪換製。如現在駐紮在北方邊境的黑虎軍團,五年前就駐紮在帝都,而現在帝都的血戟軍團則駐紮在北疆。


    又如雷東風曾今呆過的破天軍團,在遠赴龍城前,就駐紮在帝國的遼北行省,那之前,是一個二級軍團;十年前,駐紮在龍城的卻是帝國十大軍團之一的――修羅軍。而修羅軍自調迴帝國後就銷聲匿跡一般,不再出現在世人麵前。


    這就就造成了正規軍人與軍民的差距。在打鬥中,往往一個心理的落差都可能造成最終的失敗,而這並不是單純的武功可以彌補的。


    正是由於曹世武等人的對手與其差距也很大,故而雷東風一時也沒能真正弄清楚幾人的深淺。


    而且,這幾人明顯都保留了實力,看來也是心有顧及,怕自身的絕技被提前看去,被別人占了便宜。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比賽中還有一個少年,看年紀不過十六、七歲,身下一匹火紅的汗血寶馬,手使一支精鋼長戟,連勝了兩個帝國正規軍團的年輕軍官闖進了前十六名,而且均是一招製敵,卻並不傷人,如此手段讓人驚歎。


    “此子馬匹、兵器皆非凡品,卻一直不曾在帝都出現過,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許還宗捏著白胡子,感歎道。


    “嗯,論力量此子看來比那關怒白也不遜色,長戟雖利於刺、劈、別、砍,但因頭有小枝,所以頭部鋒刃極重。極難操縱。想要完全揮威力,卻是不易。剛才那一場,就是生生撞開對手的防禦,一招製服了對手;論度,此子也十分迅猛,第一場的對手連出手都沒來得及,就被他擊落馬下,此人如此厲害,不應該是無名之輩啊?”林清平也十分好奇。


    “此人在名單上叫什麽名字?”雷東風此刻已經騎著龍將迴到了眾人身邊。


    他也早就注意到了那少年的表現,卻也好奇這少年的身份。


    “剛才那官員說此子叫什麽鋒寒,明顯不是真名。不過報名時應有身份證明,難道是別名?”林老道撇撇嘴。


    “可惜義父他們不在這裏,否則可以辨認一下。”江築英道。


    按照慣例,趙輝城等一幹帝國大佬是會來參加這文武雙傑會的,但他們一般都在決賽時候,至少是武傑的八強戰時才會出現。


    至少,前邊的爭鬥他們不會有太多興趣去看的。


    不過今次武傑會卻真是群英薈萃,帝都江山的幾大軍官,甚至燕北行省的奔雷軍、遼東行省的舞陽軍都有派現役軍官和士兵參加。


    而且幾個大世家的子弟曹世武參賽,關怒白參賽,張西隴都有參賽,若說他們的父兄長輩都不知道,反而奇怪,但這些大佬們卻還擺著架子不肯現身,卻是值得玩味。


    但不管大佬們是否出現,比賽的激烈精彩卻是不容置疑。


    其中的佼佼者如雷東風、曹世武等人更是叫觀戰的百姓大唿過癮。


    而張西隴卻走的是令一個路線,下手絕不留情,刀刀見血。


    雖然這武傑會嚴禁害人性命,但對傷人卻是不好規定,畢竟刀劍無眼。


    而張西隴許是抓住這一點,和他交手過的兩個選手人人都是傷重下場。


    在第二輪更是直接將對手手腕砍斷,那選手這輩子卻是不用想使用兵器了。


    一幹百姓和選手看得都是大皺眉頭。


    當然,礙著規定,誰還不能說什麽,很多選手甚至期望不要在下一輪遇到張西隴,而這也估計正是張西隴傷人的目的所在――立威。


    “誰還敢來!”張西隴一刀將那軍民手腕砍斷後,仰天長嘯,配合著那威武的身軀和手中寒光四射的長刀,卻的確有幾分動人心魄的血煞。


    “猖狂!”雷東風暗道,他明白,張西隴如此絕對是在衝自己這邊示威。


    是為了他們鎮北侯張家出頭。


    日前張光遠被迫上門道歉,肯定是心有怨恨,而身為其長子的張西隴若說不想報複,反而奇怪。


    這小子也算心狠手辣,大抵是為了在和雷東風等人遇到之時,能痛下殺手,廢其手足做準備。


    畢竟他現在已經下了狠手。還在規矩之內,若一會和雷東風對打,更可順勢為之。否則若單單將雷東風殺傷,卻有了報複的嫌疑。


    想及這點,雷東風對張西隴的狠辣更有些不滿,心裏也漸漸起了一份殺機。


    “若想殺他,不在一時。”許還宗仿佛看出了雷東風的心思,悠然道。


    “此人心狠手辣,縱然我不想傷他,他也必然要傷我。”雷東風語氣不善。


    “嗬嗬,不歸,你若能不傷其身而擊敗他,他若再出什麽意外,當與你無幹係的。”許還宗笑道。


    “嗯……”雷東風看了許還宗一眼,忽然現這慈眉善目的許道,原來也有坑人的手段。


    “十六進八比賽開始!”隨著帝都軍部官員的高喝,那無名小將一縱馬,第一個衝上賽場。


    “好小子,還想拔頭籌!”他這輪比賽的對手,太史羽飛馬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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